迷糊中，菲循问到师父身上特有的清香，师父扶起她，抱着她，她感受到她温暖的怀抱，她喂她喝药，那药很苦，她喝了下去，渐渐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她睁开眼睛，歪头看向亮光的地方，师父坐在那里，在纸上写着字，灯光洒落在纸上，看着她认真写字的样子，菲循感觉到了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
师父在她眼里，是她的一切，她看到了什么样的师父，在她眼里师父就是什么样的，她不必去想别人怎么说，那两个人聊天时的话语还在她脑海里徘徊，却无法动摇她对师父的认知。
凉清停下笔，看向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菲循，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她走上前，扶起菲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拉起被子盖到她胸前。
菲循还是觉得浑身无力，胸口还有些闷闷的，不过师父这样抱着她，让她很安心，哪怕这伤是师父造成的，她也不在意。
“师父，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呢。”菲循问到，她看得出师父的面色有些苍白。
“没事，过两日就好了。”凉清回答。
“嗯，师父，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啊？”菲循还是忍不住问到，她相信师父不会突然攻击她，但是师父就是攻击她了，还用那么强大攻击，她需要问清楚。
凉清微怔，那日，她明明记得自己准备直接打破那个血阵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直到她醒来，一堆人紧张地看着她，有些人还一脸戒备着，她都觉得莫名其妙，直到在屏幕上看了那天的情况，她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
她打伤菲循后，自己也晕了过去，从高空中摔下来，被人接住了没有受伤，可是循儿却昏迷了很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控制的。
她一直觉得被控制有有一个给她挣扎的过程，结果什么都没有，她看了那视频很多遍，问其他的人，大家都说当时那里没有其他的魔法波动。
她不经为长空说的自己被人控制了感到惊讶，起先她还不是特别在意，她一直认为自己的意志力很强，认知里也是很强的，意识也足够，可是等被第一次控制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太狂妄了。
她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若是被完全控制会是什么结果，会伤了长空，会伤了身边的人，会做出很多她厌恶的事，她开始怕了。
“我不记得了。”凉清小声地说，菲循第一次听到凉清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语气中带着自责、害怕、无奈……
“师父，你不要难过，循儿现在没事了。”菲循忙说，想动又动不了。
凉清抱着她，看着她的面容，想到这次若是长空，那她该怎么办，长空不久就会醒来了，若是到那个时候她上了长空而一点都不知道，那该怎么办。
她第一次这么害怕，面对死亡的时候她都不怕，她第一次这么紧张，接受城主之位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紧张的。
她脑海中有了一个念头：死。
死了，就不会被控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