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嫣和南夜枫回到凌王府后,不敢耽搁,连忙去了宓珺那里。却不巧南夜沉竟然也在,说他只是碰巧,宓嫣打死都不会相信。
宓珺拉着宓嫣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了她,又看了看南夜枫,看见自己儿子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神色才安心,收回目光看向宓嫣笑着说道:“可担心死我了,生怕他难为你们。”
“倒不是为难,可也好不到哪去。”南夜枫心中不快,一时脱口而出,又想起身边还有个南夜沉,自觉失言,便不再说话。
“怎么?他……”宓珺欲言又止,思索片刻才开口道:“不应该啊,这也不是他平日处事风格啊。”
“平日?”南夜沉兀自开口,惊得宓嫣生怕他说什么不好的话,连忙看向他,他正好也在看自己,猛的目光对上,南夜沉看见她慌乱神色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她担心自己什么,只恼她总是这样往坏处想自己,接着说道:“他与二弟关系不同与旁人,可能是刻意拉拢倒显得突兀了吧。”
宓嫣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南夜枫在一旁接着说道:“拉拢?我可不觉得。”
宓珺听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宓嫣忙接着说道:“他啊,是气那人告诉我他小时候偷先皇点心吃的事。”她虽从未见过南夜瑾,也觉得今日他不对劲,何况宓珺和南夜沉是极其了解他的,若是说得太过详细,只怕他们会误认为与自己甚至是自己的母亲有关。离开云家时家主曾提醒它,一定要远离当今陛下,至于原因,便是因着当年南夜瑾的母后嫉妒她的母亲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
南夜枫瞟了眼南夜沉,便是也知道他不会为难宓嫣,接过话说道:“是,为了拉拢我,刻意寒暄,倒是突兀了。”
宓珺看着这三个人,只觉得他们三个人也是不对劲。她想了想,以为是因为南夜瑾的关系。南夜瑾是出了名的声色犬马之徒,见了嫣儿难免过分热情,如此惹了枫儿不快,再加上他一直忌惮沉儿,而沉儿也是厌恶他的。如此倒成了他们的心结。宓珺知他们也没有心思在她这里待下去了,简单寒暄几句,便找了个由子遣他们各自去了。
南夜枫防着南夜沉,紧忙扯着宓嫣快步离开。南夜沉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回忆着方才宓嫣那般便是与那南夜瑾脱不开干系。南夜瑾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是那捕食的蛇,按耐不动最后才一击毙命,若说是因为他贪恋宓嫣美色有什么想法也是绝不会让人察觉的,除非……
除非他是刻意为之,就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想法,然后将真正的目的掩盖之下。可他这么做,是冲谁来的?
南夜枫?他不过是个闲散世子,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嫣儿的……母亲?若说是为了帮自己母后报复,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他自己也因着他母后的不受宠而受尽南夜朔冷落。可如此便是夺妻,受尽天下诟病。把自己的名声陪进去,不划算。
他南夜瑾可从不做不合适的买卖。
再者便是自己了。南夜沉这般想着,越发觉得不安。明面君臣,背后死敌,他南夜沉虽不曾逾礼,可他仅仅是站在这朝堂之上便已是那人眼中刺了。他若是真冲着自己,那便是知晓自己与宓嫣的关系,那这凌王府便不再是什么铜墙壁垒,倒是他南夜瑾给他们造的一座坚固牢笼,他和宓嫣都已是笼中之鸟,他在警告自己,宓嫣已是被他瞄准喉咙,是死是活在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