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珺离开后,南夜沉踌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避开旁人,独自出去了。
虽是入了夜,可王府中仍是人来人往。本只有不到一刻的路程,他随时躲避着旁人加上自己一路上一直犹豫不决竟花费了半个时辰。
宓嫣早就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见自己屋内的人又被他弄晕,便冷淡的冲着上次被他当门的那扇窗子坐在那里,等着他突然出现
“新婚生活可还愉快。”不出一会,果然他从外推开窗子,翻进屋内。
“我天天就活在你眼皮子底下,愉快不愉快的你会不知道?”宓嫣不客气回怼他,连她和南夜枫偷着成亲都知道,怕是自己一举一动早就被他盯得死死的,想想便火大。
南夜沉知道又惹她不悦了,便干笑了两声,环视四周,最终目光锁死大趴在床榻上昏睡过去的南夜枫,转移话题道:“呦!你们睡得这么早。”
“你和珞夫人这个时辰不睡觉的吗。”宓嫣反问道。
“我和她......算了,下次再告诉你。”他欲言又止,今日他有事问她,不想在旁事上耽误时间。目光一转定在她腕子上那颗流光溢彩的红珠子,“嫣儿给我讲讲这个。”
“没什么好说的,定情的物件。”对于往事她肯对南夜枫提,却不愿意这个人知道。
“嫣儿,这真的很重要。”他心里起急,捉住她的腕子放在眼前,端详着那颗珠子。“对你,对我,对整个凌王府,乃至整个翎安都很重要。”
宓嫣见他这般自是知道其中定不简单,便问他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昭翙犯我边境要当年的那十五座城池,南夜瑾要我出征。”他怕弄疼她,换了个她舒服姿势,依旧握着她的腕子,仔细研究着那颗珠子。
“那你岂不是应该高兴,你赢了,如此军功便是要加封凌王。”宓嫣看着他反复研究自己的那只镯子,心中更为不解。
“那若是一个从未见过你的昭翙帝王假借战争实际是对你有企图,你说只是谁赢谁输那么简单吗?”他记下了珠子的样子,便放下她的手,见她要抽回腕子便固执着不肯放开。
“只是你瞎猜的吧,昭翙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何况他们的皇帝。”宓嫣诧异,不过她也了解南夜沉,他的分析一般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