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不断传来,南夜沉一声不吭的坐在地图前,看着一封封战报。
他三天前抵达战场,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正面厮杀,除了几个营阵遭到偷袭外,竟再无其他举动。
“殿下,他们为何不正面出兵,反倒竟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叶驰跟随南夜沉多年,自身又是将门之后,行军打仗之事他太过熟知。却没有一个似昭翙新帅这般,明明下了战书,可敌人数十万大军到了阵前,却自己弃权。反倒干起小偷小摸来了,莫不是看见翎安大军自觉不如,想撤兵又怕打自己面子,便只好如此。
“不正面出兵是故意拖延时间,让我们粮草耗尽,然后再出兵。”南夜沉看着战报,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中还是疑虑着。毕竟他和昭翙对阵多次,就算是现在换了指挥官,可这种端不上台面的行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的。
昭翙人天生心气高,尤其这次又是新帅,不可能不想借着这一仗打出自己名号的。如此,便是落下了笑柄,是个有脑袋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会不会是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易?”叶驰说着,看着南夜沉的脸色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下去吧。”南夜沉无奈,一个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竟还不如嫣儿时时能和自己想到一处。若是没有其他一切,他定要带着嫣儿随军,想来再难打的仗,若是他们两人合力谋划,也都不是什么难题。
叶驰识相退了下去。南夜沉抬眼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按理说昭翙铁骑比他们早到很久,可出去打探的人却回禀道那边只是如同普通练兵般,每日按时拉练,倒不像是来打仗的。
他回忆着最初与昭翙交手,便是与嫣儿辞别那次,那时候昭翙还在段贻疏手中,那个男人生性好斗,那时的昭翙铁骑如同猛虎之势,却不注重战法,只是重视气势。打起仗来也是不要命的,那时的翎安军因着他父王的死讯人心涣散,若非是玉衡阁主,只是他一个南夜沉再有什么战术也是空谈。
可如今这昭翙到了邑决手里,传言他是名动天下的秘术师离故的养子,又当过问天阁阁主,想必他选出的大将军也是个另类。
可眼下敌不动他也不可动,便对峙着吧,论时间,论粮草,论耐心他南夜沉多的是。只是思念苦,却不得见,怕是回去时,她已是他人之妇了吧。
他永远不想承认这一点,却又没有办法阻止。
“叶驰,”他冲帐篷外招呼了声。叶驰听了掀了帘子进来。
“殿下何事?”
“传我的令,各军即日起每日按时练兵,昭翙不动一日,我们便也不动一日,敢在军中妄起谣言扰乱军心者。斩!”
“谨遵殿下之命。”叶驰知道若是南夜沉这般便是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而他们这些属下,只要执行好他的命令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