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凤命的女子命定的夫君是真正的帝王,这样才能够生出真龙天子,对吧阿爹?”
离故听了,只是点了点头,邑决见了便接着说。
“我知道自己若只是平民,无能娶嫣儿,所以当年才会选择离开您,回到昭翙,就是为了最后能夺下那个龙位。可这翎安真正的帝王阿爹会不知是何人?”邑决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生怕漏下什么细节。
“我知道”离故无奈,“可他们缘浅。”
“对啊,若不是您救活了南夜瑾,而宓家强行把女儿嫁给他,这翎安的帝后当真就是南夜沉和嫣儿。”邑决自是给当年身为嫣儿未婚夫的南夜沉推演过命盘,可这一切便是从南夜瑾死而复生的那一刻便乱了。
“有人想让翎安出个傀儡皇帝,”邑决看着他,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异样,便摊了摊手,“不是我,阿爹知道的,我那时在段贻疏手底下,分身乏术,不可能去什么番邦教他们怎么下毒。”
“你别怨阿爹,”离故苦笑道“我自是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为何?”邑决问道。
“你安插在南夜瑾身边的人没有告诉你那本古籍是用古梵楼语写的?”
邑决愣住,摇了摇头,“我的部下不识梵楼文字。只是告诉我是用异族文字写的,我还以为是他们番邦自己的语言。”
“南夜瑾是我的徒弟,能读懂梵楼的古籍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他只是好奇为何梵楼之物会出现在小到连地图上都寻不到的一个番邦的古墓里,却是不知其中深意。”离故走到桌子旁拿起那本古籍复又递与邑决,邑决接过,只是简单翻了几页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梵楼的术法,那岂不是……”他欲言又止,看着离故。
“你猜的没错,这也是为什么南夜瑾和你都是我的徒弟,而只有你会秘术他却不会的原因。”离故坐到他身边,半眯起眼,看着前方陷入回忆中。
“从记事那天起,我的父亲便开始传授于我秘术,他说我们是梵楼唯一的皇嗣了,这世上除了我和他,再也没有别的人能够完整的习得梵楼秘术。天下的异术因着门派不同,施术的方式,乃至对施术者的要求更是千奇百怪。可唯独梵楼的秘术是靠着血脉传承的。”他停下来,接过古籍,翻至一页示意邑决读下去,而他自己接着说道:
“就如同我教你毕生所学,可有的你也学不会,与你的努力没有半分关系,只是因着你虽也是皇族,却不是储君。梵楼虽然亡了,可我也算是当年的太子一脉单传下来的,所以有些秘术是天生刻在血脉里的,你学不去,我自己想丢掉也是不行。你看这里,”他指尖点了点那页古籍的一处示意邑决认真看,然后接着说道:
“单说第一步,将被咒者生辰刻在木人上,然后埋入土中,若是普通人来做怕是没有任何用处,唯有梵楼的人来做这一切,才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