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莲生拿着第二杯水坐到榻边,她一只手支撑着受伤的寒玹起身然后靠在仙鹤绒制成当的枕,她小心翼翼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滚动的喉结,苍白虚弱的薄唇微微翕动,水却无力的随着唇瓣流出来,她看到水一滴都没喝进去,想要把水喝到嘴里然后渡到他嘴里,可是他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原先白玉青葱手现在却是满是疤痕。
他握住她的皓腕,莲生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神,“师父,你先等等。”
他的目光里充满倔强,明明那么虚弱却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微微启唇,沙哑的嗓音道:“不要去,听为师说,你拿走了火灵混沌?“
她的眼神迷茫,一时间呗问蒙了,“师父,不是应该在你的手上吗?”
寒玹掀开被子起身,捂着胸口,虚弱的踱着步子,莲生上去扶着他,“师父,火灵下去可以在找回来,您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去。”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莲生,目光宠溺温柔,捂着胸口的手为她整理额前因为慌乱而散落的发丝,轻声道:“你乖乖呆在殿里,等。师父。师父。”他轻声咳嗽道,因为胸口炙热的滚烫,被火灵的炙气所伤,所以总是会咳嗽。
莲生扶着他到旁边的凳子坐下,“师父,听莲儿一次好不好,不要去,您现在的身体,莲儿不放心,而且也不想让你在受伤。”
他抬手默默她的后脑勺,微笑温暖如玉:“莲儿懂事了,”
莲生多想就这样,一直到永远她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在这么宠溺摸着自己的头。
她是一朵莲,一朵孤独的莲,是他给了她这一切,他教自己法术,给自己这个叫做寒霄的家,认识了灵雪,阿修,妜姐姐。
还不惜一切的为自己四海八荒的本奔波,只是为了祝自己修仙,
可是她不知道此生应该那什么来回报,她多希望受伤的自己。
她回过神,然后笑着说道:“师父,您现在乖乖会到榻上躺好,莲儿给您去煮面吃,莲儿的厨艺有进步了。”
他微微点点头,万年来,他自居六界无上,视天下为己任,可是他何时变得那么自私,失了天下心。
无情无爱,无贪无欲,现在他好像是变了个人,有了喜怒哀乐悲,有了人性的自私贪婪,他要怎么对得起师父师兄。
天外天他有多久没回去了,这些年过去的时光怕是自己也数不清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叹气,这一伤也不知道何时能好,火灵的炙气已侵入了心脉,他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
莲生急匆匆的进入洛妜所在住处,看到莲生跑进来,她正听了寒玹的消息要出门。
“妜姐姐,你知识面比莲儿广,你知道有谁可以救救师父吗?”
看着她急喘的样子,温柔的拍拍她的后背,道:“别急别急,我随你去寒霄观察一番,再做定夺可好?”
她点点头,两人即刻腾云驾雾来到了寒霄。
洛妜进入倾云殿,莲生紧跟其后,寒玹看到洛妜进来,后面跟着莲生,他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傻丫头肯定是去找洛妜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