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潭水村周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在潭水湖中栖息着一只神龙,一直守护者大家。但是在每月的满月这一天,湖中的巨龙就会破水而出,到岸上吃掉十个孩子才能回去。若是没有吃掉,神龙就会大发脾气,整个皇城都会不得安宁,所以潭水村,每到满月时就会把十个孩子丢入水中,献给巨龙,潭水村年年便风调雨顺,甚至就连每年的庄稼长的都比隔壁村的要更好。”说书人津津乐道地说着。
顾缘君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抬眸问自己面前一身深蓝色衣袍的小包子:“当真吃人?”
行渊头也不抬,一个劲的吃着面前的点心,直到嘴巴塞得满满的装不下了为止。“谁……谁说……说的?”
他喝了一口茶:“才没有呢!我是神龙,不是邪龙!只有阴邪的龙才会需要小孩,若是我吃了人,便是破了戒要受天打雷劈的!”
他猛地站起身,嘟起嘴,仿佛不满顾缘君的不信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世界的明珠。
顾缘君盯着他一会偏开头望向窗外。
一世,这一世,一百年内,她都会待在这里。这人世真有如此多的规矩?人的命运都是神来决定的吗?他们,无法左右吗?
行渊噘着嘴,不满地回答:“我们还算好的,已经有了神格,可凡人不同啊,他们只是神的傀儡,神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置之死地。”
顾缘君回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你呢?”
行渊不解,问道:“我怎么?”
“你觉得神是什么样子的?”
行渊低下头:“神啊,有些神,像是神女大人你这样的,就是好神。而有些神不一样,他们是独裁者,人们都说神没有七情六欲,可是我发现,神只是无情而已。
他们不允许在自己管控的范围内有任何超出他们管控的东西,我们龙族本是皇族,我母亲已经拥有了神骨,千年神力,可是他们为保护自己的地位,愣是说母亲挑战他们的威严,把她关入北海海底牢。这样毫无人情味的神……哦对了,他们是神,根本不需要人情味……因为命,就是他们书写的啊……
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那苦难只是神开了个玩笑罢了。这玩笑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三百年前我龙族族长为报答救命恩人,协同整个龙族与天族展开了抗战,最后我龙族全部覆灭,死的死伤的伤,关押的关押,流放的流放。”
行渊看着顾缘君的眼睛,轻轻地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缘君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痴痴地笑。
“因为龙族的命运,是由神改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