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这么了。”郑婉放下手上的篮子,“东溪又闯什么祸了。”
郑东溪流露出伤心的神色,他的家人就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怪罪他。
“娘,你乱说什么啊!东溪哥是在帮我砍竹子受伤的。”许清如不乐意了,正是家人之间缺乏关爱和协调导致郑东溪沦陷。他碍着家人的面子又不会去反驳。
“啊!这样啊,东溪那你快包扎包扎。你妹妹会,她之前头破了都是自己在家包扎换药的,没麻烦诊所的人。”郑婉从屋子里拿了干净的布和水。
许清如从郑东溪背上解下成捆的竹签,打湿了布条处理了他的伤口。
“没事吧。”轻轻擦过郑东溪的伤口,“还是不行,家里没有消毒酒精,说不定会感染。”许清如从房间里走了一趟。
郑东溪猜到她想做什么,摸了摸许清如的小脑袋,“没事的,哥这么点儿伤还不至于矫情到去诊所看病。”
许清如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你是在说我是矫情了,我磕破头,和你磕破手是一样性质的受伤,你不去就是骂我白痴。”她努嘴,这个二哥实在太为别人着想了,做得多说得少可不好。
这个亏可不能吃两辈子。
只能用这耍无赖的方式跟二哥“讲道理”了。
“不,别,你可别这么说。”郑东溪难得露出憨厚为难的神色。他郑东溪也有吃瘪的一天。
“那就跟我走。”许清如看了一眼竹签,“娘,这竹签你可收拾好了。有大用处。”
扯着郑东溪就徒步去往诊所的方向。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有这样的妹妹真好。
这就像是守护多年才绽放的昙花,等待许久只为绽放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被温柔了。
得妹如此,幸哉!
“傻笑啥,还不快加快脚程还想不想吃饭了?”许清如很快打破了郑东溪那短暂的美好。
“行。”
两人不再说话,空气里凝结的气息越发显得严肃。
“咦!小姑娘,怎么又是你?你这伤还真多,两天跑两次?”大夫诧异的指着许清如。
昨儿个不是刚给她拆了头部的布条么,今儿个怎么又来了,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哪里受伤了啊。
医生擅长的望闻问切,他只做了望闻问,还不能下定论那他的学术算是白学了,她的身子好着呢!
“不是我,是我二哥。”许清如扯过了身边的二哥,真的是怂,一个大男人居然躲在她一个女子的身后。
“大夫,我没啥事儿,就是被竹子刮伤了留了点儿血。你看,这不都好的差不多了吗?我再来晚点儿说不定都结疤了。”郑东溪不以为然的伸出手,大夫在他手上摸了摸。
“撕——”郑东溪觉得疼痛感立马就上来了。
白布条上也隐隐约约的闪现出红色。
“你这是血多?别一点儿小伤不起注意,有些人就是因为小伤最后死的。喝酒死的,被虫咬死的。你可别小巧小伤。”大夫重重的按在他的伤口处。
血液在冒烟似得从皮肤里流出来,不,是“呲”出来。
郑东溪自己嘀咕,“哪有这么严重,庸医。绝对的庸医,又在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