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垃圾。”
这样说着，伊万把汉默集团生产线上最后一个机器人也拆成了碎片，在他眼里，这些垃圾的存在简直就是在侮辱他这个和斯塔克其名的超级天才。
“别光骂了，你的成果呢？”
金并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尽量避开了地上零散的零件，不然他的大脚一不留神，就会造成一笔巨额的财富损失。
“在这里。”
伊万拍了拍他身边唯一完好的那台机器人士兵。
——没错，是机器人士兵而不是战衣，毕竟这玩意的脑袋小了点，而且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上面是装了传感器的。
“机甲吗？不错的想法，无人和有人确实说不清哪个更好。”
换做汉默在这里的话，他大概率会把伊万大骂一通，毕竟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武器专家，只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和嘴皮子公关，只会按照别人的要求做事，但金并不同，虽然不是正规的军事专家，但干了多年的黑色武装生意，他也算是有了不少经验，知道战衣不一定就比机器人士兵强。
虽然战衣灵活多变，但耗材昂贵，而且让士兵掌握这样的武器实在不令人放心，相比之下，机器人士兵作为消耗品就要便宜很多，而且它们比人类士兵更能打，一个机械士兵配上装甲板以后能打一个连的士兵，造价也仅仅达到了几个士兵的抚恤金而已，还不会有背叛的风险。
但也会被技高一等的骇客控制，只能说有利有弊吧。
所以，不能完全抛弃有人的战衣，但要对它进行适量的削弱。
对此，伊万有着自己的想法：
“战衣我也已经设计好了，钢铁战衣那种对士兵而言太奢侈了，我自己的座驾才需要用到那样的材料，士兵们用的只要在这些材料的基础上改装就可以了，比如这个。”
说着，他踢了踢脚下一个看不出摸样的零碎疙瘩，那是一个他重新拼装起来的玩意，是新战衣的核心部件，很快，新的战衣原型就可以被造出来交付大规模生产了。
“那么，你的承诺呢？”
“给我列一张清单吧。”
金并吸了口雪茄，也递给了伊万一根，并亲自为他点上，他一边点烟一边说道：
“只要你把战衣的原型也做出来，材料立刻就会送到你身边，前提是不要有什么太稀有的玩意。”
“放心，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材料，不会比斯塔克用的更高级。”
狠狠的吸了口雪茄，伊万目光凶狠地说道：
“只有这样，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把他踩在脚下，夺回属于我们家族的名誉。”
……
“谁是这个安东·凡科？我怎么没听说过他？”
斯塔克指着文件中的一张旧报纸问道：
“他的名字居然还列在我老爸前面？”
报纸上是安东·凡科犯叛国罪被驱逐出境的消息，而在前一张写着小型核反应堆研究报告的纸上，这个人的名字还排在霍华德·斯塔克的前面。
“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俄国科学家，上世纪60年代他叛逃到我们这里，和你父亲一起研究小型核反应堆，这整个实验确实是他在主导，因为霍华德一心都扑在了新元素上面没时间关心这个次要的产品。”
见斯塔克问起这个人，尼克便对他解释道：
“但他的心思不在造福人类上，而是想用它来获取经济效益，你知道，那时候的小型核反应堆连半成品都不算，所以他的做法毫无疑问是在骗钱，而且他还想盗取霍华德关于新元素的研究成果用在他的产品上，被你父亲发现后，一怒之下就把他驱逐出境了。”
“是这样啊……”
听到尼克的解释，斯塔克点了点头，但他还有另一个疑问：
“那个新元素，就是你说的可以解决我问题的东西，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发现它的？凡事都要有一个引子才行，你给我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这些。”
“这个嘛……”
尼克卖了个关子：
“等你级别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你现在这个顾问的级别还不够高。”
其实是因为神盾局用宇宙魔方在研制新型武器，而这并不适合让这个一手把自家武器生产全砸了的斯塔克知道。
虽然他们是为外来的新威胁在做准备，而且这也不是主要的研究方向，但托尼·斯塔克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到时候把唯一一个关系还不错的超级英雄关系也弄僵了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一直对他藏着他父亲的遗物，这样的做法可算不上友好，虽然这是因为之前斯塔克一副花花公子模样，烂泥扶不上墙，没有任何科学家样子的原因，但从道理上讲还是说不过去的。
好在斯塔克并没有追问下去，他太熟悉这帮人的尿性了，既然尼克用这样蹩脚的理由也要死憋着不说，那就不说吧，他才懒得刨根问底呢，先把自己的大病处理掉才是正事。
说起来，自己就这么推了长老院大医师的委托，将来他再做手术取出这玩意的时候，会不会被穿小鞋？
“啊嘁——”
然后他就打了个喷嚏。
……
“听说你是个很有名的医生，病人很多都在排队，我们的插队不会影响到你吧？”
身为神后，弗丽嘉母仪天下，对所有人都报以相当的尊重，虽然奥丁的情况很紧急，但也还没紧急到马上就要死了的地步，而地球上那些可怜的人们却还指望着这位医生的救赎呢。
而且，他们这样插队，传出去对这位医生的影响也不好啊。
见神后一脸担忧的样子，八意永琳笑着摇了摇头：
“你多虑了，弗丽嘉，今天本来是有一个人要来做大手术的，但他突然就把邀约取消了，我刚好可以用这段时间来给奥丁治疗，也算不上是插队，不是吗？”
她的话语里没有多少对所谓神后和神父的尊敬，她实力不弱于人，身份也不低于人——曾经的月球大贤者没必要尊敬阿斯加德的先王和先后。
如果他们还在位，或者来的是洛基，那她可能还会敬个礼表示一下，现在就算了吧。
“噢，这样啊，那就好，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就行。”
弗丽嘉松了口气，随后就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抚摸着躺在病床上的奥丁的身体。
奥丁现在的状态有些特殊，他并没有从奥丁之眠的状态中完全醒来，在服用了特别药剂后，他就以这种灵魂出窍的方式来到了地球进行治疗。
所以，他的灵魂现在还在永琳的治疗间里飘荡着，“暗中”观摩并学习着永琳配药的手段。
——其实永琳知道他在看，但并没有阻止，她也不想今后还要时常负责这位神王的身体调养，就让他学会了以后自己回阿斯加德玩吧。
治疗这样一个身体结构和能量储备和地球人还有妖怪都很不一样的存在，永琳自然不是毫无准备的，除了来自各方的药物原材料外，她还让阿斯加德那边专门带来了九界中各种各样的药物。
凭借丰富的经验、学识和强大的能力，大部分药物她一眼就能看出作用来，而少部分看不出来的也很容易就测出来了。
测药的时间没用超过半个小时，她就开始了手上功夫。
她制药时并没有使用多么先进的仪器，当成分分离和剂量把控的水准到了一定的境界时，一切都只要一双手和适当的妖力就可以解决了。
所以她的动作也前所未有的快，手法眼花缭乱的，连奥丁的灵魂都看得有些眼花。
在她看来，奥丁的身体状况真不是什么大问题，除了随寿命减弱的生命力外，就是几股沉积的外来力量在捣乱而已。
这些力量的主人都十分强大，他们留下的力量也一样顽固，仙宫中的医师之所以毫无办法，是因为她们实力不够，无法驱散这些顽疾，而永琳如果追求速度，拍几巴掌下去，奥丁就能瞬间好过来。
但她还是选择了药物的方式，这样奥丁今后就能依靠仙宫的医师了，而不是一有问题就来烦她。
针对性的药物配置流程比较枯燥，但也没用多久，只一个小时不到，六款精致的外敷内用一体化药剂就摆在了奥丁身前，分别针对他的六大问题：
——他与至高天神组、行星吞噬者、两位不能说也不存在的人、冰王劳菲交战后留下的暗伤和明伤，以及他逐渐减少的生命力。
对症下药，药到病除，这话并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人是一个整体，但整体的其它部分依靠阿斯加德人自己强大的生命力就可以恢复，只要把病根去掉，再把生命力补足就可以了。
所以永琳下药的顺序也很有讲究，她先是让奥丁服下了补充生命力的药，等药性花开，外来的生命力开始沸腾时，她再将针对四个暗伤的药给他先后服下，引导那些生命力跟随前往修复。
在修复的过程中，这些生命力也会和奥丁自己融为一体。
最后，她把奥丁的金色眼罩揭开，将剩下的那瓶药抹在了他那空洞的黑红色眼眶上。
很快，肉芽萌发，在雄厚生命力的刺激下，奥丁失去的眼睛也回到了他身上。
虽然神力已经给了海姆达尔，但多一只眼睛总比少一只好。
而随着他右眼的回归，奥丁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微笑着站起身，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就像是又回到了年轻时代一样。
为此，也为对方的毫不藏私，大方教导，他对永琳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医师，谢谢你付出的努力，我感觉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