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来难自禁
理智的人说，一见钟情是盲目的。
因为第一眼看见的，除了可见的外表，几乎没有别的了。可是，再美丽的外表，看久了也会厌倦的。所以，这种感情是最难以信任也最难以维持的。
可是，话说回来，爱情不都是盲目的吗？
也许，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一些荷尔蒙和一点肾上腺素混合在一起形成的错觉。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在四个月后就要参加大学联考的现在，明知道不应该，一向理智冷静的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还是小姨说得对，面对爱情的时候，理智是最多余的东西。
幸好，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复习，而她的基础打得很扎实，所以，对她的成绩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王菲空灵的歌声在她的房间里回荡，是她的电话响。
她放下手中的笔，暂时从纠缠不清的数学题中抬起头来，拿过电话接通：“喂？”
“你在哪里？”彼端，传来凌长风低沉悦耳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发现，一个礼拜没见，她真的很想他。
“在家，复习功课。”她下意识的看看旁边的闹钟，差不多一点了。
“吃过饭了吗？”
“嗯。”她一向严格遵守作息时间表，中午一点之前一定会吃饭。
“出来吧，我在老地方等你。”为了保密，他们一直约在离她家两站路的三味书屋会和。
“嗯——如果我出来的话，有什么奖励吗？”她故意问道。
“嗯——”他沉吟了一下。“如果你出来的话，凌长风就奖给你。”
“这样啊——”她考虑了一下。“那还是算了。”
“喂！”那头不高兴了。
“好了，我马上就来。”她笑盈盈的挂上电话，抓起外套跑了出去。
十分钟之后，她到了三味书屋。跳下公车，一眼就看到那个那个帅气高傲的男子背着一个画夹站在门口，正频频低头看表。有个女生过来搭讪，他只冷冷的颔首为礼，连看都不愿多看人家一眼。那个女生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然离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有张特别会招蜂引蝶的面孔和颀长高挑的身材，在在都符合现代小女生的审美习惯。可是，他的性格向来高傲，且最讨厌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打扰，因此，绝对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人家。
所以，她该放心的不是吗？
“我来了。”她跑到他面前，冲他挥挥手，笑得眉眼弯弯。
“走吧。”他伸手想牵她的手。
“不要，会被别人看见的。”尤其他还这么惹人注目。她摇头躲开。
“谁会看见？”他四下看看。
“就是不知道谁会看见，所以才要特别小心啊。”她把自己的手藏在背后。“我们今天去哪里？”
“山顶公园。”他硬是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公车站走过去。“我想去写生。”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写生啊？”她在他身后小声的嘟囔。凭什么她非要听他的呢？她就不能拉着他去一些她想去的地方吗？
“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非去不可。”他回头，给她一抹傲然的微笑。
“这么说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她非常不给面子的嘘他。
“难道你不是吗？”他反问道，并作势在她否认之后呵她痒。
“应该是吧？”她挣脱他的手，走快几步去到他的前面，以避开他的攻击。
“应该是吧？”他在她身后，慢慢的重复道。
“好吧，就算是吧。”她回头看着他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皱着眉头回答他。
“就算是吧？”那两道傲慢的眉拧了起来。
“好了，就是，行了吧？”她拉着他跳上去山顶公园的公车。
现在是中午，去公园的人不多，她跑到最后一排坐下，他也跟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车子启动，慢悠悠的直奔山顶而去。
“若水。”他忽然开口。
“嗯？”她回过头来看着他。
“我们下次约会你还是穿粉红****。”他看一眼她身上浅绿色的外套。
“是吗？”她也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你不觉得粉红色太梦幻了吗？”
像他这样的男生怎么会喜欢女朋友穿得像HelloKitty？尤其她还不是那种甜得像蜜糖一样的女生。
“很适合你。”他坚持他的看法。
“第一次有人说我适合粉红色，别人都说我适合穿白色。”琉璃和悦一致同意，白色是最适合她气质的颜色。
“在我眼里，你就是粉红色的。”
就好像初次见面的那一天，站在樱花树下的她，十足像个樱花幻化而成的精灵，笼罩在一片粉红色的光圈里面。让他在嘈杂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她，然后，情难自禁的怦然心动。
“人家说，粉红色是爱情的颜色。”她对他挤挤眼。“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怎么？不可以吗？”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挑眉看着她，看得她的心砰然一下，跳乱了节拍。
讨厌！无缘无故对她放电做什么啊？
她急忙扭过头，避开他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听话！别乱跳！
糟糕！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星期天，又被悦抓住了。
“若水，你答应过我的哦，要陪我一起去看他的，答应过的事情可不许赖皮！我差不多快到了，你快点过来，我们在‘樱怡’门口会和。”她还来不及开口，那头又挂断了电话，生怕她一开口就是拒绝。
这小妮子，真是的！
可是，要是不来看看的话，悦是不会死心的，以后只怕还会一直逼着她陪着来看，长风和她的关系又不能公开。于是，她也只好扔下手中的英文复习资料跑过来了。
只是，一想到竟然要陪着自己的死党来看自己的男朋友，她就觉得啼笑皆非。
“他怎么还不出来啊？”曾悦抬腕看看手表，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都已经五点了，他该下课了吧？”
“可能等一下就出来了吧，你不要心急。”她帮悦把散落的发丝拨好，捏捏她可爱的小脸。“你怎么不在他上课之前来，那样时间比较好掌握。”
“因为我妈啊，等家教走了她才给我出来的。”悦气恼的嘟起了嘴巴。“我急得……啊——他出来了！他出来了！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悦抓着她的手臂，又拉又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从“樱怡”小区里走出来的颀长身影。
要命！她的手臂快要被拉断了！
“嗯，我看见了。”他们都那么熟悉了，她远远的就可以认出他来。
他也看见她了，唇角微微上扬，正要举步过来的时候，她急忙在悦身后举起手，冲他摇了摇，他发现她不是一个人，立刻改变了主意，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她的电话。
“悦，我去旁边接个电话，你自己慢慢看。”她挣脱悦的章鱼手，走到一旁去接他的电话。
“喂？”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惊喜。
“我的死党是你的忠实粉丝，仰慕你好久了，非要来看一下本尊，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她在这边轻笑。
“我还以为你是来接我的呢。”他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就当我是来接你的嘛！”她好声好气的哄着这个脾气像小孩子一样的男朋友。没办法，她天生性格就比较好。
“明明就不是，怎么当？”他还是很不高兴。
“好了好了，要生气等一下再生好不好？你先去我们平时常去的那间甜梦蛋糕屋等我一下，我把我朋友送走之后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她甜蜜蜜的问。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绷着脸满脸不开心的样子。唉！她这个男朋友啊……
她叹了口气挂上电话，回头一看，悦还站在那边盯着偶像猛看。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这么受欢迎，她的心里，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他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呀？”她推推死党。
“真的好帅哦！”悦的整张脸全部都罩上了梦幻的粉红色，仿佛踏在云堆里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转过身来看着她。“若水，你有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她点点头。“你不过去和他说说话，就这样远远的看看就满足了吗？”
她一向不玩偶像崇拜这一套，所以很难理解粉丝为了某个偶像疯狂的心态。幸好悦的程度还算轻的，不然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干嘛要说话？人家说距离产生美，我要是和他拉近距离，到时候不美了怎么办？”
小姑娘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让她啼笑皆非，却又无法反驳。
也对，他那个人那么别扭又那么傲慢，她如果不是天生脾气好让着他，他们两个不一见面就吵架才怪。别说见面了，就是打电话，恐怕也会吵个天翻地覆吧……
“好了，我们走吧。”曾悦伸手挽起她的手臂。
“你要去哪里？”她看着死党。
“回家啊，我要是不准时回家，下次就别想出来了。”曾悦吐吐舌头。
“可是我还想去逛逛，你先回家好不好？”
“你要去哪里？”悦随口问道。
“书店。”这是最安全的答案。“既然都已经出来了，我想顺便去逛逛。”
“好吧，那我先走了。”悦皱皱鼻头。“再不回家我妈又要开始夺命连环CALL了。”
为了考到一所好大学，悦的妈妈看得她很紧。
“好，那你路上小心。”她指指对街。“我去那边坐车。”
“我去这边。”悦指指街尾的公车站。“先走了，拜拜！”
“拜！”
她看着悦走到街尾，上了车，才转身往马路对面走。过了马路再往前走几分钟，就到了他们常去的那间甜梦蛋糕屋。
一进去，就看到他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一块草莓蛋糕。她走过去坐下，隔着桌子和他两两相望。
“我要吃。”她指指碟子里面的蛋糕，张开嘴巴。“啊——”
“要吃自己叫。”
还在生气啊……他嘴巴刁，从来不吃这些甜食。明明就是叫给她吃的，嘴巴还要逞强。
“我就要吃你的。”她漾开一丝甜蜜的微笑。
“哼！”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他的手却已经自动拿起了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嘴边。
她摇摇头：“我要吃那块有草莓的。”
“要求还真多！”他扯起眉头睨她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放下这块，叉起她指定的那一块，再送到她嘴边。
她张开嘴巴，一口吃下那块蛋糕，笑盈盈的看着臭着一张脸的男朋友：“……好甜哦！”
他的唇角终于微微的上扬，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一边嚼着蛋糕，一边含糊不清的问：“等一下你就回家了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他又叉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她嘴里。
“我想吃冰淇淋。”她张开嘴巴，吃下蛋糕。
“喂！你不要太过分哦！”他拉下脸来，冷眼扫她一眼。“吃那么多甜食，等一下怎么吃饭啊？”
“我喜欢嘛！”她才不管呢。
“老是喜欢吃这些东西，难怪长不高……”他忽然留意到她的头发。“咦？你的头发好像长长了。”
他放下叉子，伸手撩起她披散的发丝。
“是啊，该去修剪了。”她伸手摸摸头发。最近实在太忙了，连头发长了都没管它。
“不要剪了，我喜欢长头发。”他叉起最后一块蛋糕喂给她吃。
“为什么？”她一直都留短头发，这么多年来都习惯了。
“长头发多漂亮啊，而且，我喜欢你为了我把头发留长。”青丝，情思，他喜欢这种与她情思缠绕的感觉。
“好啊，那你也要为我把头发留长。”她看着他，满脸俏皮的微笑。
“我是男生，怎么可以留长发？”他白她一眼。
“你不是画家吗？留长发才显得有个性啊。”她摸摸他的头，像在摸小姨的心肝宝宝一样。
“谁说画家一定要留长发的。”他放下叉子，拿起纸巾仔细擦去她唇边残留的奶油，然后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嗯。”她也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外走去。
走到便利商店门口，他去买冰淇淋，她则走到旁边的宠物商店去看小动物。等他买了她最喜欢的香草冰淇淋，从便利商店走出来时，她正站在一个关着黄金鼠的笼子前面，招呼他来看。
“快看，好可爱！”
他看着在笼子里面捧着饼干吃得嘁哩喀喳的黄金鼠，慢慢的后退了一步，眉头皱了起来：“你的冰淇淋还要不要了？”
“当然要啊！你先过来看看嘛，真的好可爱哦！”她对着他招手。
“无聊！老鼠有什么好看的？”他再退了一步——早知道就不要来这间便利店买冰淇淋了，怎么会这么倒霉，有间宠物店在这里。
“你再不过来拿，冰淇淋我要扔掉了。”他下了最后通牒。
“来了来了！”她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冰淇淋，开开心心的一个人吃了起来。
他是从来不碰冰淇淋的。刚开始，她很大方的分给他吃，他还说黏糊糊的看起来都很恶心，后来她就再也不大方了，免得被他说得自己都不想吃了。
“你是不是害怕老鼠啊？怎么连黄金鼠都怕？它很可爱的。”
可爱？老鼠有什么好可爱的。他嗤之以鼻。
“我不是怕，只是讨厌！”他一边强调，一边伸手牵起她。“怕和讨厌是两回事。”
“害怕就害怕嘛，还不肯承认。”
“才没有，你不要乱说！”
“明明就有！”呵呵！抓到他的弱点了。
“湛若水！”恼羞成怒的声音。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慢慢的互相也就越来越了解了。
他们两个人都比较爱静，不喜欢太吵闹的场所。但不同的是，她的性格温和，处事也比较圆融，就算再不喜欢，也会笑脸迎人。但他就不同了，对不熟和不喜欢的人，他是很难有好脸色的，而且，还超级讨厌人多的地方。不过幸好，他们也不用去太多人的地方……
她在图书馆里，草草翻完一本厚厚的文学著作，放回书架上，转往另一个书架，拿起另一本书。
对他们来说，图书馆的确是个不错的约会地点——安静，不会太多人，而且，很难会遇到熟人。
“湛若水？”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浅浅淡淡的，仿佛刻意隐藏了主人的情绪，鼻腔里，一阵熟悉的柠檬香味入侵——
他来了……
她的唇边抿起一丝笑意，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连应都没有应一声。
“你的？”
忽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一张借书证在她眼前晃荡，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借书证上的照片和名字，的确是她的。
“什么时候掉的？我都没有发现。”她伸手去拿她的借书证。
他迅速将她的借书证收了回去：“我没说要还给你。”
“那你想要怎么样？”她转过身来，故意绷着脸给他看。
“陪我出去走走。”他凝住了目光，看着眼前抿唇不语的佳人。
他走进图书馆，越过几排书架，就见到了站在旁边走道里看书的她——那两道远山般细致的眉微微的蹙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往下时，印出诱人的扇形阴影，往上时，有水光在眼底流过，仿若一幅清新隽永的山水画。
即使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足以让他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寂寞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
他们家是那种很传统的家庭。他的父亲对他向来严厉，不苟言笑，也不会与他太过亲近。母亲是美术教师，工作也挺忙。他们一直忙着培养他，为他的将来打算，有时候，难免也就忽略了别的方面。
表面上看起来，他聪明而独立，又顶着天才的光环，其实，他的心，一直渴望有一个温暖的依靠，能驱走他的寂寞。于是，当那个站在樱花树下的柔美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就认定了，这个让他感觉到温暖的女生，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人。
所以，那天，他才会毫不迟疑的走过去，只因为，他不想错过她。而现在，他终于捉住了她，捉住了专属于他的温暖和……爱情。
他的眉梢荡过一丝温柔，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放下书，转身离开，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从她的身上掉落下来，但她没有留意到，移步走到了另一排书架前。
他走过去，伸手捡起那张卡片——她的借书证，拿着她留下的线索，循着她的方向，来到了她的面前。
就像经历了无数的轮回，终于等到了与她相见一样……
“为什么我要答应你呢？我想不出原因。”她偏头看着他，皱着眉头，慢吞吞的开口。
“别忘了，你的借书证还在我这里。”他晃晃手中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也对哦！
“这算不算是一种威胁？”她一本正经的问。
“如果你非要说是，那就是吧。”他高傲的扬起眉。
“如果是威胁的话，那我好像别无选择，只有接受了。”她漾出一丝粲然的微笑，然后伸出手，摊在他面前。“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她的手雪白纤细且骨肉均匀，手指宛若青葱般纤长秀气，很适合入画，和她的人一样。
“你过来拿啊！”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好像有点危险……
她考虑了一下。“……算了，还是你暂时帮我拿着吧，等一下我……噢——”她捂住自己又被偷袭了的唇。“你怎么又偷袭我？”
“小气！不然让你亲回来好了。”他傲慢的撇撇嘴，故作大方的将他的脸伸过来。
“不要！”她推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不要闹了……你想去哪里？”
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高傲冷漠、生人勿近的样子，却总是喜欢闹她。不过，她喜欢这样。她希望，他在她面前是轻松自在的。她希望，她在他心里，是特别且唯一的。
“难得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江边走走吧，等一下一起吃过晚饭再回家。”他将手伸过来。
她看着那只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再告诫他小心被人看到，可是，好像她怎么说他都听不懂一样……算了，图书馆这边人不多，就随他吧。
她放下手中的书，将手放到他伸过来的手掌里，一起往外走去。
图书馆就在江边，走远一点，避开太高的大楼，就可以看到美丽的风景。两人牵着手走出图书馆，穿过马路。他的冷，她的暖，他的高傲，她的低调，他的锋锐，她的柔美，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马路旁边，一对情侣正在争吵，吵得面红耳赤之后，各自拂袖而去。
“我们以后会那样吗？”她看着那对各奔东西的情侣。
“不会。”他头也不回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以他的脾气，说不定他们会吵得更凶呢！
“若水。”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嗯？”她转过头来，看着那张清俊的脸庞。他没有看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前面，给她一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侧脸。
“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出口的话，故意压得淡淡的，却又难以掩饰如宣誓一般的凝重语气。
咦？他的耳朵好像红了，是不是又在不好意思啊？而且，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应该是了……
唉！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生——不仅傲气十足，性格还很别扭。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他再高傲、再别扭，她也还是喜欢。
而且，越来越喜欢了……
她没有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