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众人打了胜仗,回营之后自是高兴。
帐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一个个就跟那过了年似的高兴,只有莫凡一人坐在帅案后面,脸上没有笑容,眉头紧锁,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众人说笑间也都发现了莫凡的不同,当下也没有人在说话,只是看着莫凡,鲁智深走到莫凡跟前,问了一句:“哥哥,这打了胜仗,哥哥怎地不高兴,在这里想什么呢?说出来也好让兄弟们一块想想。”
莫凡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帐内的众人,这才说道:“一次的胜利并不能说明什么,那韩存保连战我梁山三员大将而胜,可见其人之勇,排兵布阵进退有据,可见其人之智,如此智勇双全之人不得不防,我担心今夜他们回来袭营。”
“什么?哥哥莫不是开玩笑呢,今天他们刚刚吃了败仗,怎地会袭营?”石宝听得莫凡之言有些不相信。
莫凡当下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我等都想不到他们会袭营,官军未必不会。”
“哥哥说的不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是兵家之要,不可不防。”董平想了想也觉得莫凡的担心有道理,当下说道。
莫凡和董平两个人这么一说,帐内的众人也都面露忧色,一时间帅帐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寂静异常。
“哎呀,这有什么?现在离天黑还远着勒,便是那韩存保要夜袭也得晚上过来吧。”糜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满不在乎的说道。
糜胜这么一说,众人又是恍然大悟,刚才都钻了牛角尖了,便去糜胜说的,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呢,有的是时间布置,众人想通了便是一阵大笑,弄得糜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凡见众人笑够了,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说道:“今夜官军有可能袭营,不来还好,来的话我等便来个将计就计,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后莫凡分派好任务,众人领命便出了帅帐,各自准备去了。
不说梁山军马如何准备,单说官军大营,帅帐之内死气沉沉,韩存保回到大营,收拢了溃军,统计以后,发现只有一万一千多人回来,也就是说今日一战,损失了三千多人,而且副将胡春阵亡,其他将领出了宋江以外全都受伤。
韩存保胳膊被晁盖伤了一个口子,如今用白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坐在帅案之上,看着低头不语的众人,开口说道:“出师不利,今日一战我军损失惨重,众位有何良策剿灭官军。”
帐内众将听得大帅问起,都是低头不语,没人说话,气的韩存保浓眉倒竖,虎眼圆睁,旁边的宋江眼睛一转,心中便有一计,当下站起身朝着韩存保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大帅,小可有一计,定可大破梁山贼寇。”
韩存保一听,眼睛便是一亮,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宋押司有何良策破敌?”
“今夜夜袭梁山大营。”宋江看着韩存保,一字一顿的将他的计策说了出来。
韩存保本来挺兴奋的,一听到宋江所谓的破敌计策,当下便是一阵的失望,摆了摆手,说道:“我军刚刚惨败,哪里还能去夜袭大营。”
宋江上前一步,说道:“大帅,小可的理由有三。其一,兵发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既然大帅都认为不可能,那么梁山的贼寇更加的不可能;其二,梁山贼寇再怎么厉害那也是一帮草莽,今日大声定会放松警惕,大肆的庆祝;其三,我我大军虽然今日大败,损失了三千多人,但是那也比梁山人马多,以多击少,自有心算无心,定可成功。”
韩存保听完宋江说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不可否认,韩存保被宋江给说服了,当下转忧为喜,一拍帅案,说道:“好计策,宋小生当一小小的押司倒是屈才了,从今日起便为本帅帐下的参军,待日后大破梁山贼寇,本帅定在圣上面前举荐先生。”
宋江听闻,便是大喜,当下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纳头便拜,激动的说道:“小可多谢大帅栽培,定当竭尽全力辅助大帅剿灭梁山贼寇。”
“哈哈哈,宋参军快快请起。”韩存保心情大好,让宋江起身,而后对着的帐内众将说道:“传令下去,今夜夜袭梁山贼寇大营。
宋参军,雷都头领两千军马留守大营,程将军,朱都头与本帅领其他军马,前往梁山大营。”
“是,末将领命。”众人齐声应道,而后转身出了帅帐,调拨兵马粮草,各自准备去了。
玉兔升起,金乌落下,月明星稀,时值深秋,一片肃杀之气,本来天上圆月高挂,可是到了半夜突然西北乾天刮起一阵大风,霎时间彤云密布,真个是月黑风高。
梁山大营外,将近一万官军潜伏在这里,韩存保抬头一看天气,黑压压的,彤云密布,月黑风高,正合适今夜袭营,当下也有一阵的激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看着梁山大营中灯火通明,平安无事,没有半点反常,当下韩存保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抬头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翻身上马,将得胜钩上的方天画戟取下,大喝一声,道:“破贼便在今夜,将士们,随我杀进去。”
“冲啊。”周围潜伏的官军得到命令,当下各拿兵刃,嘶吼着冲了上去。
官军进攻的很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便杀进了梁山大营,韩存保一骑当先,率先冲进了中军大帐,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帅帐之内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大营安静的有些可怕,当下韩存保心道不好,上当了。
可是此时再明白已经晚了,突然间,一声响箭嗖的一声直入云霄,紧接着大营四周喊杀震天,灯火通明,火把将整个天空都映得通红,官军顿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乱了阵脚。
晁盖莫凡披盔戴甲,骑着飞羽,看着大营中惊慌失措的官军,冷笑了一声,而后一摆手,命令道:“韩将军,我在此等候多时了,放箭。”
一声令下,大营四周的箭矢如同下雨一般冲进了大营,就好像是割麦子的镰刀一般,一排排的官军倒下,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