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秦明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一时之间倒是难分伯仲,双方阵营之中都在为着自己一方的加油助威。
两个人打了八十多个回合,渐渐的秦明有些支持不住了,动作也慢了下来,力气不想刚开始的那么刚猛,反观关胜倒是越战越勇,他也看出来秦明有些吃不消了,当下手下的力道又是加重了一分,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秦明左支右绌,只能招架之及,没有还手之功。
阵中的吕将一看,就知道秦明再打下去要吃亏,当下便出言说道:“哪位兄弟,去两秦明兄弟换下来。”
话音刚落,便听得吕将左手边有人答话:“军师,末将愿往。”吕将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大将双鞭呼延灼,呼延灼自打上梁山以来就是练兵备战,寸功未立,自己心里也是着急,刚刚吕将点了秦明出战他还有些心急,当下听得吕将发话,当下便忍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
吕将看是呼延灼,当下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小心,呼延灼应了一声,打马便冲了出去,官军阵中此时只有一些小鱼小虾,都是拿不出场面的,安大海心里着急也是无计可施。
且说呼延灼来到近前,大喝一声,舞动双鞭直奔关胜而去,关胜大刀眼看就要劈到秦明了,突然发现旁边有冲出来一员大将,这个人他还认得,在东京倒见过几次,呼家将后人双鞭呼延灼。
一看是呼延灼,关胜知道他的能耐,当下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抽回了劈向秦明的大刀,转身抽刀一架,挡住了呼延灼的双鞭。
趁着这个空挡,呼延灼朝着旁边气喘如牛的秦明说道:“兄弟且先回去休息,看我战他。”
秦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当下拨马便走,回了本阵,关胜一看秦明走了,到嘴的肥肉飞了,本来还想着活捉秦明换回郝思文和宣赞两位兄弟呢,呼延灼这么一出现,将关胜的计划落空,当下关胜便是一阵的大怒,手中大刀的气势又加重了几分,朝着呼延灼就是一刀。
这一刀势大力沉,呼呼挂风,再加上关胜力劈华山的气势,更是勇不可当,呼延灼是什么人,名将之后,大场面见得多了,当下也是大喝一声,放出自己气势,与关胜战在一起。
两个人一个似下山的猛虎,一个如出海的蛟龙,一个青龙刀势大力沉,一个双鞭神出鬼没,打了一个难解难分,两边的军士也都是用尽了力气为自己一伙的武将加油助威,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像这样惊天动地,精彩绝伦的大战可是世间少有的。
场上的两个人走马灯似的战在一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至一百个回合,两个人的差距就渐渐的显现出来了,关胜手中的大刀越来越快,力道也是越来越大,反观呼延灼就有些渐渐的只撑不住了。
梁山一方面看着呼延灼也落了下风,当下就有些吃惊了,秦明和呼延灼的武艺在梁山那可是顶尖的存在,没想到两个人车轮战都没有打过关胜,可能也就只有晁盖能够与关胜一战了。
吕将在阵中看得也是心惊肉跳,看得呼延灼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恐怕呼延灼有失,当下便下令鸣金收兵,大军撤了回去,呼延灼听见身后鸣金,心中松了一口气,再打下去自己是必败无疑的,当下买了个破绽,拨马便走。关胜一看梁山方面退兵了,也就没有再去追赶,独龙岗易守难攻,而且机关埋伏更是防不胜防,也就退兵回到了大营。
等关胜来到了中军大帐,监军安大海也跟着走了进来,一脸的怒气,一见关胜便兴师问罪的说道:“关胜,关大将军,好厉害的身手啊,杂家问你,在战场之上为何对那梁山贼寇处处留手?”
听见安大海的质问,关胜一头的雾水,自己连战梁山两员大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地该出来了个对贼寇处处留手,这是从何说起,当下关胜便问道:“监军这话从何说起,关某一心讨贼,哪里处处留手了?”“哼,那杂家问你,那秦明和呼延灼二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连杂家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只差一把劲就能够将贼人斩杀,可是你到好,偏偏是放走了那两个贼人,你说你这不是留手是什么?”安大海冷哼一声,说道。
听得安大海之言,关胜是哭笑不得,这个安大海完完全全是个外行,如果真的像他说的这么容易的话,那么都不用自己出手,便是之前的朝廷大军就能够将梁山贼寇一网打尽,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可是安大海又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又不能不理。
当下关胜苦笑了一声,只好耐心的解释,可是安大海没等关胜开口说话,便是一摆手,制止住了,当下说道:“好了好了,这一次杂家便是既往不咎,但是陛下的旨意是尽快剿灭梁山贼寇,本监军代表朝廷,便命令你三日之后攻破独龙岗,兵发梁山水泊。”
说完,没等关胜开口反驳,安大海就拂袖而去,离开了中军帅帐,气的关胜一掌将旁边的梨花木的椅子劈了个七零八落。
第二日一大早关胜便领着兵马再一次的出营来到了独龙岗外,这一次关胜将凌振带了过来,还有他的炮营,凌振是使炮的行家里手,当下关胜端坐在马上,看着险要的独龙岗,命人将凌振唤了过来。
过不多时,凌振打马来到关胜的跟前,一抱拳说道:“将军,唤末将前来有何事?”
关胜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独龙岗,对着凌振说道:“独龙岗易守难攻,那祝家父子经营多年,早就已经是铜墙铁壁,如今梁山贼寇占据于此,更是坚不可摧,非人力能够攻破,所以关某请将军过来便是向将军问计,凭借着将军手下的火炮,能否将这独龙岗攻破?”
凌振没有立刻的就回答关胜,而是手搭凉棚朝着独龙岗的方向望去,前面的以前密林正好挡住了进出独龙岗的道路,也就是说想要攻进独龙岗,那么盘陀路是必由之路,盘陀路不破,不早说是攻破独龙岗,便是独龙岗的边也碰不到。
凌振想了想,在心里算计了一番之后,这才对关胜说道:“盘陀路蜿蜒曲折,丛林密布,一旦进入其中如果不得其法,定会陷在里面,到时候便是任那梁山贼寇摆布,可是不经过盘陀路,我大军就到不了独龙岗,依着末将愚见,此事也容易。”
“计将安出?”关胜一听凌振有办法,当下便是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火烧盘陀路。”凌振说道:“这个盘陀路无论多么的厉害,里面有多少的机关埋伏,梁山贼寇依照的无非就是这一片密林,密林挡住了人的视线这才能够让大军在里面迷路,我等不妨将这密林一把火烧个精光,到时候着盘陀路便不攻自破。”
关胜一听就是一喜,当下下令大军准备引火之物,准备火烧盘陀路,命令下达之后,官军便开始行动了起来,两百军士将火油,硫磺等易燃全部倒在了密林里面,关胜一声令下,开始点火。
秋末的等还是很大的,再加上天气干燥,树林之中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够点燃,更何况官军还当了那么多的火油硫磺呢,当下风借火势,火助风威,轰的一声,这一大片的密林直接着了起来。
梁山军马还在里面驻防了一千军士,负责机关消息和侦查的工作,这一场大火下去,寸草不生,一千军士无一例外全都葬身火海,惨叫声不绝于耳。
吕将得到官军火烧盘陀路的消息之后,大惊失色,急忙问起了里面一千军士的消息,报告的那个小校含着眼泪说道:“盘陀路的一千多个兄弟,全都……全都葬身火海,没有一个人出来。”吕将听完之后,直接瘫到了椅子上,好像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当下便命人在议事大厅前擂鼓聚将,着急众位头领。
过不多时,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一个个的也都不怎么好看,他们来的时候也都知道官军火烧盘陀路和梁山一千军士葬身火海的消息。
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吕将这才说道:“各位兄弟都听说了吧,官军火烧盘陀路,我梁山一千多兄弟命丧火海,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这是我梁山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作为主帅和军师,我难辞其咎,在哥哥回来之后我会亲自到哥哥面前请罪。”
“军师此言差矣,谁也没有想到官军能够如此的狠毒,而且如今天王哥哥南下未归,朝廷大兵压境,当务之急是齐心合力打退朝廷大军,而不是在这里请罪。”吕将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林冲便开口说道。
林冲说完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的劝道,吕将压了压手,而后说道:“小可知道轻重缓急,这些事暂且不说,众位将军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盘陀路已经失效,朝廷大军明日便会兵临城下,我独龙岗里粮草充足,足可以跟他们打消耗战,然后再休书梁山断其粮草,到时候官军不战自退,我等与梁山前后夹击,定能大破官军。”吕将说完,徐宁便起身说道。
徐宁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花荣说道:“此计虽然好,但是那关胜不是一般的将官,武安王关云长嗯嫡系子孙,自幼便是熟读兵书战册,那关胜能让我等得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