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愕盯着麻保成,脸上浮现出一丝气愤之色,接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意,淡淡地道:“麻队长上次的赐教,卫愕一直记在心里,说不得哪里还请麻队赐教一场。”从卫愕的语气中可知,两人身上乃有旧怨。
“随时候教!”麻保成不咸不淡地道。
“麻队长难道是奉命在此阻挡南地火主进入地么?”卫愕话锋一转,笑问道。
“麻某不敢!”麻保成脸色一变,接着笑道:“不知为队能否为我引荐一下,让保成有幸拜见火主呢?”
“你要见我?”许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麻保成的面前,淡淡地问道。许玄下了车,蒋寒的春和优子自然也坐不住了,跟着下车,跟在了许玄的身后。
“你,你是火主?”许玄突兀的现身,把麻保成吓了一跳,眼神充满疑惑地问道。许玄的年轻,是疑问的来源。
“当然!”许玄微微一笑,身上漾起一道红光,头顶出现一只红色的小鸟,引颈向天,栩栩如生。许玄此时激发的是灵圣赐予的红色玉佩,这也是许玄第一次激发此物。
“中地麻保成,参见火主!”麻保成手结五行印状,向许玄执礼道。五行灵主代表的是灵圣,所持的符印,也由得麻保成质疑。麻保成可以轻视许玄个人,但却没胆质疑许玄所持之符印,更没胆为两个手下主持公道。能够成为南地火主,修为至少也得高出麻保成几个小阶段,麻保成才不会当那个傻大胆,去惹毛许玄。
“麻队长,现在可以带我们进去了吧?”
“火主,请!”
麻保成手下的两个小马仔本意羞辱一下南地,因为以往陆诚代南地火主,没有符印,这些年南地的地盘也越来越小,为另外四方灵主瞧不起。听说南地有新任灵主,有人便起了心思,准备先来一个下马威,麻保成保成那支枪。
“麻保成在干什么?”
“是啊,怎么卑躬屈膝了起来呢?”
“难道这个火主很厉害不成?”
远方窗口六双眼睛盯着麻保成的身影,疑问纷纷。就在这个时候,许玄抬头朝窗口望去,三人顿时一股犀利的目光闪现,心头某名的一寒。麻保成顺着许玄看的方向,心里也跟着某名的一颤,暗自为自己的识相感到庆幸。
“靠,不是发现我们了吧?”
“不会真的是一个牛逼的猛人吧?”
“算了,算了,不要看了。”
三人匆忙退走,许玄收回目光,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片刻敛去。麻保成没有耽搁,带着许玄四人,漫步进入落樱山庄,随口介绍着山庄各处建设。
步行是许玄的要求,也就征麻保成当了导游。大发哥两人白挨一顿打,看到麻保成的态度,两人早已灰溜溜地躲开了。麻保成带着许玄四人到了安置的住处,便告辞离开。对于许玄这个南地火主,麻保成既不想亲近,也不想得罪,那就敬而远之。
晚餐许玄让服务员送来到房间里,让卫愕三人一起吃。一切费用由中地支出,许玄没有替中地节约的半分心思,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
“卫愕,五方区域大致上是如何划分的?”许玄放下茶杯,看着卫愕问道。茶是优子侍弄的,每人一杯。卫愕自知许玄亦师亦友,更是上级,便让许玄以名相称,许玄拗不过卫愕,便只能顺其意愿。
卫愕看了许玄一眼,苦笑道:“依据原本的划分,东地包辽东与齐鲁;南地包括南越与岭南,西地包括天府、藏地与河西;北地包括西都、燕赵与大草原,而中地主要包括古楚与淮地。只是南地势弱,吴越之地为中地与东地、西地蚕食,仅剩南羊城及周边几座小城而已,如果不是灵圣下令,要保留南地火苗不灭,只怕……”
卫愕叹息住口,许玄微微一笑,又问道:“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地盘再怎么争夺,终归还是华夏之地,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都为了利益。于私每年涉及处理灵异事件的资金高达百亿,于公每年还有很多专项的资金,涉及地域越广,好处自然也就越多。”
“原来如此。”许玄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道:“赚钱,这恐怕不是灵圣创立灵卫的初衷吧?”
“灵卫的来历,那也是在近代抵抗侵略而产生。最近一次岛人的侵略,天俣社和神道宫都人入侵华夏,那时华夏玄修界一团散沙,虽有无数修行之士投身那场惨烈的斗争,但由于没有统一的指挥,死伤惨重。最后灵圣出面,建立联合战线,逐步形成初期的灵卫。正副卫主便是肩挂勋章的高层,只不过两位老人已经退了出来,隐匿不出。现在灵卫的主事者,便是两大使者,亦为正副局长,三位护法亦为组长,分管行动、后勤、政务。八位长老则是巡视员,巡视与支援各地。”
“这跟外界传闻,还真不一样啊。”许玄叹道。
“这些都是内部机密,与坊间传闻,自然有些差异。”
“那灵圣没有进入高层,没挂个什么职位之类的?”
“灵圣不挂什么职位,超然与物外。不过,灵圣依然是灵卫的灵魂人物。”
“听还有一个什么宗教局,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宗教局主文,负责宣传、引导、协调,否则信仰出现问题,容易带来纷争。灵卫主武,负责打掉那些居心叵测者,或者借机为乱的家伙。”
“真有借机祸乱者么?”许玄不解地问道。
“哦?”
“人类,很多时候对未知莫名地恐惧,恐惧则无力,无力则惶惑。一个噩梦,一场病痛,都会让人惶惑。好比溺水之人,无不想抓住一支救命稻草,这时候,祸乱者则可以趁虚而入,给人以精神迷惑,让人活在虚幻之中,由麻痹到扭曲人的思想,从而做出种种不可思议之事来。”
“邪者,迷人,陷之九幽,万劫不复;正者,渡人,点亮心灯,横渡迷海。”许玄拿起杯了,抿了一口杯中茶,油然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