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她有点不相信。”赵日暮转头对文里说道。
“你不是她的师叔,因为我还没有说要正式收她为徒。”文里此刻想向外走去。
“看来师兄是嫌弃你呢。”赵日暮不忘火上浇油。
“我现在要出去走走,你们俩……”文里看了半天闹剧一样的争锋,此刻便想躲一边,清净清净。
“师兄,我对无想城熟得很,我陪你。”说完又娴熟地拉上被文里的袖子,之前文里轻轻巧巧甩开了他,在他同芸姑饶舌的时候。
“你才来多久,要熟还是我比较熟,师父。”崔芸姑也不甘示弱,瞪着赵日暮。
“你还得做明日要卖的东西,我随意走走,不会太晚回来的。”文里说着便同赵日暮走了出去。
“这……”崔芸姑一番挣扎倒也认命,她也不是想出去乱逛,这里哪儿她没有熟悉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是不忿在同赵日暮的争斗中落了下风。
尤其他们走出去的时候,赵日暮转头的鬼脸更是让人生气。
“死木头,我总有一天要将你踩在脚下。”崔芸姑捏起了拳头,除了钱,她对做果子又有了别的期盼加了进来。
文里并不知崔芸姑的想法,但是想到她性格的好斗,也许赵日暮的出现反而是可以利用的契机。
“你还没说你怎么到了这里的。”文里拉开赵日暮的手,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师兄还是到寒舍小坐,我跟你慢慢说来。”赵日暮说道。
“看来你混得还不错。”文里听出赵日暮语气中的春风得意,而且言谈举止间,赵日暮脱去了过去的幼稚胡闹,更多了一份自信,这是以前他不曾有的。
“哪里,师兄过奖了,都是托师兄的福。”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这张嘴啊,就是信口开河。”
“也许是有关系的呢,这世界上的事情有些有关系,只是我们不知道它们的关系罢了。”赵日暮争辩道。
“你这张嘴啊,你说的道理好像是对的。”文里想了想,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这口才果然是家传的。文里暗想。
“师兄,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我刚才是在是太高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赵日暮问道。
“有吗?是吗?”文里反问。
“师兄还是这么幽默。”赵日暮看到前面不远,指了一指,“那就是我家了”。
“还挺近的。”文里便跟着赵日暮先前走去。
“这就是你说的寒舍?”来到近前,文里抬头看了看门脸。
“这个门脸确实小了一些。”赵日暮不好意思地笑了。
门上的匾额,用绿色的颜料,写得歪歪扭扭而又狂放不羁,直仿佛酒醉了写出的一样。是两个字:途穷。
“途穷……你就是他们说的日暮先生?”文里忽然想起之前思思说的话。
“啊,师兄连这个都知道,让你见笑了。”赵日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露出几分少年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