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多想，多想就成了障。”文里盯着被王润儿戳得千疮百孔的肉片看了看。
“那吃菜，吃菜。”王润儿觉得文里的说辞让她胃口变好了。
“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怎样不可，我觉得虽然周先生那么说，你也没有一定要求个究竟。”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那第一个问题呢？”王润儿得到了解答，又想到了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文里现在脑中满是鸡翅的香味。
“自学了还要老师做什么？”
“这个问题是怎么来的？”文里问道。
“上次说到的啊。”王润儿摇晃着小脑袋。
“我想一想。”文里回忆了一下先前的对话。“若是你只是针对为何不要想着进益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深究的必要了。”
“我想知道嘛，文兄，要不要来点酒？”
“不必了，喝了酒我怕我讲错了。”文里摆手，跟王润儿一起喝酒会觉得有些奇怪。
“那我给文兄倒些茶，文兄教我。”王润儿乖巧地倒了一杯茶递给文里。
“谈不上教，只是我的一点体会，每个人学会都是自己学会，老师只是引导，当然老师跟老师也有不同，有的让人自己能更快的学会，所谓因材施教，但是本质上都是自己学会。”
“可是文兄，我就不懂了。”王润儿还是不太明白，因为文里这意思，同她问的，感觉就是原来自己的结论。
“因为没有老师，可能会慢很多，有人天生善于学习这个，就会快，那么有时候无师自通，也是有的，万物变化，遵循的是道理。老师教你道理，你能运用，当然老师教的道理不能太泛泛，否则等于没教。”
“我想起来，我以前碰到的教书先生，好像什么都讲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讲。”
“可能教你确实会难一些。”文里揶揄。
“哪有，我很聪明的。”
“有时候难教的就是聪明人。”文里说道。
“文兄，你是在开玩笑么？聪明人难教是因为老师的水平不够，学识不够吧？”王润儿瞪大眼睛，她向来是喜欢别人说她聪明的。
“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也有其他的原因。”
“文兄教我。”王润儿露出急切的神色，转头又吩咐小二添了两个菜。
“不必了。”文里阻拦。
“诶，文兄，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我们没有喝酒，只好多吃几个菜，来表达我对文兄的仰慕。”王润儿又学着她见过的男子之间说话，仿佛这样说话会豪迈一些。
“那就以茶代酒，谢过了。”文里也便从命。
“菜来了。”小二越发殷勤。
“你想知道为何聪明人难教。”文里吃了几口菜，又回到话题。
“是的，我又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得其解。”王润儿点头。
“因为聪明人会聪明过头，理解错了老师的意思，那么老师等于白教了，又或者老师教的不相信，不肯去做，以为想想就能学会，其实不如不聪明的人一步一步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