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想了想，便点头应下，“润儿，你说得没错，今日我做东，你想吃什么都行。”
“其实我倒是想去风月场看看。”王润儿俏皮地眨眨眼睛，“文兄可有推荐的。”
“你去还是不太合适。”文里沉吟。
“是文兄又不知道吧。”王润儿用起了激将法。
“我怎么不知道，红绣阁、锦鸳坊、翔鸾坊、万花丛我都去过。”文里拍着胸脯说道。
“文兄厉害。”王润儿暗暗将名字记下，打算过几日再去满足好奇。
“你看就这家酒楼如何？”文里停下脚步。
“那就这吧，我也正好饿了。”王润儿说道，她感觉怀中的请柬微微有些发烫。
斜阳巷子
“小姐，你觉得这个做得如何？”桃红拿起一个圆润的果子，献宝似的说道。
“果子若是都是浑圆的，便失去了态，有的时候要尖一点，而过于端方的，则要润一点。一个不规则的球形更加可爱。若是对于初学者，我觉得你这样算是合格了。”赵心怡说道。
“好吧。”桃红早就习惯赵心怡的评价，也没有怎么沮丧。
“小姐，你看这个。”碧玉刚在一旁等着桃红吃瘪，这才将自己做的拿给赵心怡看。
“确实不太规则了，但还是要多练练，这个有些形散了，没有态。”赵心怡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小姐，你说的态是什么？”桃红拍了拍手上的粉。
“态么？简单的说就是方向，但是又不是。”赵心怡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那我再体会体会。”桃红说道。
“嗯。”赵心怡应了，便转身去了里间，不一会儿拿出一个盒子。
“你看这个。”赵心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团棉絮般轻柔的糖丝，相互缠绕交叠，如洁白云朵，下面则是一块黝黑的座子，像是石头。
“这样就很稳。”赵心怡解释道。
“若是变一变。”赵心怡将石头拿起压在棉丝之上。
“诶呀。”桃红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我还没放呢。”赵心怡抬头看着桃红。
“但是我就知道啊。”桃红说道。
“这就是态的作用了。”赵心怡慢慢松开手，“石头”微微下沉，但是却很奇异地承托于棉丝之中。
“诶呀，我看着难受。”桃红情不自禁地说道。
“你是不是就觉得这个，应该下去。”赵心怡指着黑黝黝的石头。
“嗯嗯。”桃红点头。
“小姐，是不是态需要有一个方向，给人一种动的感觉。”碧玉观察了半天说道。
“碧玉说得对，我之前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想得很明白。”赵心怡说道。
“你怎么比小姐还厉害。”桃红刺刺地说道。
“小姐是谦虚呢，我也是看来这个才受启发。小姐，这个果子是怎么做到的？”碧玉有些好奇，解决了态的问题，她便想知道，这重的东西如何压在轻的东西上面的。
“你自己过来试一试。”赵心怡让出位置。
“原来是这样。”碧玉拿到手中，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