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看到安怡难看的脸色,心情好了不少,笑容明媚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听说姐姐病了么,来来来,先让洪太医看看。这回是头痛,胸痛,还是肚子痛?”
洪太医老脸一红,头埋得更低了。
两位主子,求不要殃及池鱼。
安怡:胸口中了一剑!
那是胸痛吗?是心悸!心悸!
不是,这屋子里闹腾成这样,她还就不信了,这贱人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请太医!
安怡不说话不代表如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啊!
安怡这人平时装模作样惯了,演的那都跟真的一样,所以平时总是她吃亏多一点。
今儿个貌似有些装不下去了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收收利息。
安怡浑身的温柔劲儿都要维持不住了,勉强压抑住胸口的火气,对着跟缩头乌龟似的洪太医道:“麻烦洪太医过去给公主看看!”
被点名的洪太医抬头瞟了一眼,吓得脖子一缩。
这特么的简直是凶案现场啊!他如果现在过去会不会性命不保啊!
谁来救救他。
可是,柔妃那眼刀子刮过来就跟要把他凌迟似的,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此时的夏依湘已经魔怔了。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自己的那张脸了。
现在她只需要垂个眼皮就能看到一片的血光,以及鼻子上缺了一块的皮肉。再看看周围的人惊恐,慌乱的神色,哪怕现在还没有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怕是毁了。
一个女人脸毁了还有什么用?
她没有了联姻的筹码,父皇会对她失望至极,宠爱不再。
也再没有男人会投以倾慕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远离和厌恶。
那些平时巴结讨好的姐妹不再是羡慕追捧,反而会在背后鄙夷不屑,甚至是幸灾乐祸。
她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不,不,她不能接受。
都是这该死的小畜生。
对,都是这小畜生,一定要打死它,打死它!
夏依湘表情狰狞,眼神轻微涣散,一边呢喃,一边一下一下的用簪子戳着鹦鹉的身体,从翅膀挪到肚子,再到脑袋……那鹦鹉早已是奄奄一息。
她鼻梁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滴在鹦鹉的身上,与它的献血混在一起,她却像是没有任何痛感一样。
周围的宫女和那邱嬷嬷从来没有见过夏依湘这般模样,都有些吓到了。不敢再去拉人,只求她能快点发泄完了,然后让太医来瞧瞧。
直到那鹦鹉完全没了动静,邱嬷嬷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湘湘公主,金宝死了。”
夏依湘一怔:“死了?就这么死了?不够,不够……对,还有你!”
只见她猛的一个转身,用手指着没有存在感的秦锦颜:“还有你!都是因为你!你也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被殃及池鱼的秦锦颜似乎是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两步。
虽然这事儿确实是她干的,但她也不会傻傻的去承认了。
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罪有应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