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渊百无聊赖的在院内走着。
为何会百无聊赖?
临近新年,清渊忙着与父亲主持彩云间的事,清容定不会和他闹,林悠忙着下山采购东西。
走着走着,便回到了静居内。
偶然间路过陈钏的窗前,瞧见正在认真看书的陈钏,这时清渊才想起他半年前还收了一个徒弟。
清渊:“徒儿在看什么呢?”
清渊一手撑在窗户上,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
“我,我在看《剑诀》。”
陈钏被突然蹦出来的清渊吓了一跳,心想自家师尊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
清渊抽出陈钏手里的书瞥了两眼,随手将书一丢,一手搭在陈钏的肩膀上道:“走!去院子里,为师教你。”
陈钏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安的很,见师尊难得想教他东西也不好拒绝,道了声好,抱着练习用的铁剑跟着清渊到了院子里。
“来,为师先给你示范一遍,把剑放地上。”
陈钏照着清渊说的,将铁剑放在地上。
只见清渊比了个剑指指着地上的剑,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铁剑晃动了一下,便慢悠悠的升了起来。
陈钏一时诧异,觉得新奇,这种东西他只在书上看到过,并未在现实见到过。
清渊见到陈钏这副模样,得意一笑,手指挥了挥剑也跟着动了起来,在空中来回穿梭。
“好厉……”
陈钏还没感叹完,铁剑便直挺挺的插在一棵树上。
清渊挥了两下手,铁剑也无任何反应,心道完蛋,把召回的剑诀完了。
手握拳举到唇边,高深莫测地咳嗽了两声道:“今日便是这样。”
陈钏望着树上的铁剑道:“师尊,剑怎么办?”
清渊也抬头望了一眼道:“不要怕,改天为师把它弄下来。”
“那我……”
“吃饭了!”不知道哪位弟子突然大声的喊了一句。
清渊见有台阶下,便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徒儿还是少年,不可不吃饭,你先去吃饭,吃完为师在与你说。”
“……是。”
陈钏被忽悠去吃饭,清渊原本想回屋好好看一遍剑诀的内容,可是清深来叫他一起处理事情,处理着便忘了那把插在树上的铁剑。
次日,陈钏见公告处围了一群人,便好奇的也前去看看。
“在隐居内梅花树上发现一把铁剑,请丢铁剑者携一百遍《剑诀》手抄搞来领铁剑,逾期不候。”
陈钏想起,自己的铁剑好像就是被清渊插在了隔壁的树上,隔壁就是隐居。
陈钏突然感觉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发现拍他肩膀的人就是清渊。
清渊道:“你放心,为师不会让你抄《剑诀》的。”
本来也不该我抄啊!
……
清容望着窗外出了神,清羽歌拍了拍忆芳的肩膀道:“师姐,师尊从午时开始便时不时望着窗外,现在都太阳都快下山了还在看。”
忆芳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窗外一眼道:“今年雪大得很,师尊看着是院内那棵梅树吧?”
“是,那棵梅花树好像快开花了,师尊在看梅花?”
二人窃窃私语在讨论些什么,清容回过神见二人交头接耳的,便举起手中的书道:“第十五页,你们二人默的怎么样了?”
二人便停了,将默完的纸递给清容看。
五更天时,二人从房内蹑手蹑脚地走出到梅花树前停下。
“师姐,你可以吗?”
“应该没问题。”
忆芳望着三丈高的梅花树,有些担忧,但以自己的轻功应该没问题。
清羽歌有些担忧道:“师姐算了吧,太危险了。”
“不,没事。”
忆芳从清羽歌手中接过灯笼,后脚往后一蹬,跳上了梅花树。
还差两丈,忆芳咬咬牙一跃,便到了树顶,风一吹险些掉落,好在踩在了一把剑上稳住了身子。
这剑哪来的?
“师姐,小心点啊!”
清羽歌见忆芳刚才晃动的身子,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好在没事。
忆芳一手拿灯照到了一枝独秀的梅花,一手折下那支梅。
梅花到手,一切都还顺利,一阵寒风起,将忆芳刮落,忆芳将梅花护在怀里,背朝着地板。
清羽歌伸出手,想要接住忆芳,可她怎么接的住啊?
接是接到了,只是二人都倒在了雪地里。
忆芳起身,见怀里的梅花无事后,伸手将清羽歌拉起,发现清羽歌的手臂脱臼了。
“师姐,花折到了吗?”清羽歌忍着疼道。
“咱们先把花插到花瓶里,然后我在帮你推回去。”
“好。”
二人再次蹑手蹑脚地走进清容的屋子内,忆芳将梅花插到花瓶里,轻手轻脚绕到屏风后面看了清容一眼,又退回来到清羽歌身边。
“师尊没醒吧?”
“没醒。”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亮起,清容站在屏风旁看着二人,皱眉道:“你们怎么了?”
清容见忆芳脸上都是划痕,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到的,清羽歌垂着双臂犹如废了一般委屈的看着她,便知道他们又背着她干嘛了。
清容走近二人,提起清羽歌的胳膊问道:“疼吗?”
清羽歌点了点头道:“疼。”
“忍着点,一会更疼。”
“咔啦。”
清羽歌还未反应过来,清容便把她一只胳膊安好了,从胳膊处传来一阵刺痛,来的快,来的疼。
清羽歌红着眼眶看着清容,清容揉了揉她的肩膀道:“还疼吗?”
清羽歌咬着牙摇了摇头。
“那另一只胳膊。”
同样的疼痛,同样的措不及防。
处理好清羽歌后,清容把注意力转到忆芳身上,手指碰到了忆芳的脸,看了一下道:“留疤就不好看了。”,便起身取药。
忆芳只觉得,清容的手,好冷。
清容轻轻的给忆芳上药,边上边道:“这个药,睡一晚就不会留疤了。”
清羽歌道:“师尊骗人。”
清容道:“我怎么骗人了?”
清羽歌道:“如果这药有用,那师尊的脸……”
忆芳连忙捂住清羽歌的嘴,不让她在刺师尊的心了。
清容也没多大反应,将药放下,手轻轻的在自己脸上伤疤处一扣,一条完整的结痂就被撕了下来,清容手指抵在唇边:“噓。”
清容瞥见忆芳身后花瓶里的红梅:“这花?”
清羽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昨日见师尊望着窗外的梅花发呆,师姐便将第一枝梅花折下来献给师尊了。”
清容笑了笑道:“有心了,不过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听见没有。”
“是。”
“是。”
清容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道:“你们过来。”
二人走到窗前,清容指着梅花树道:“看见那把剑没?”
二人异口同声道:“看到了。”
“剑来。”
铁剑就飞到了清容手中,清容将铁剑丢到一旁对弟子二人道:“天明贴一张告示,要剑便带一百遍剑诀手抄搞,我倒要看看是谁,不会剑诀就敢怎么玩。”
“是。”
“这梅花,为师很喜欢,你们为师更喜欢。”
……
清渊带着陈钏走到隐居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朝里望了望,看见了正在堆雪人的清容,有些吃惊,他这妹妹什么时候开窍了懂得玩了,不过这雪人……真丑。
清渊看见石桌上躺着一把铁剑,那正是陈钏那把。
轻唤一声:“剑来。”
剑便无声无息升起,飞到了清渊手上。
清渊心道,好在这两天有看了两眼《剑诀》。
“师伯。”
“啊!”
清渊不知清羽歌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被吓了一跳。
清羽歌看见他手上的铁剑道:“这剑……”
清渊把剑丢给陈钏,一边拖着陈钏,一边道:“今日还有事,就先走了,莫送了。”
说完便跑了。
清羽歌走进隐居,看见堆雪人的清容道:“师尊,刚才师叔拿了铁剑。”
清容拍了拍手上的雪,满意的看了雪人一眼道:“我知道,在他徒弟面前给他留点面子,我这雪人怎么样?”
“好丑……”
“特别好看!”
忆芳声音盖过清羽歌,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日除夕,就不用默写背诵了。”
说完拿起石桌上的酒回房了。
清羽歌看了一眼雪人对忆芳道:“师姐,你真的觉得这……四不像的东西好看?”
忆芳摇了摇头道:“不好看,但是师尊很喜欢。”
……
“徒弟啊,师尊教你御剑怎么样?”清渊道。
陈钏咽了咽口水道:“师尊,我想完整的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