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翼对冰瞳只字不提,甚至连她的姓名都不告诉月颜,月颜从小就被灌入一种思想:她只有爹爹,没有娘亲。
起初她还在找她的娘亲,渴望从一个人口中得知她娘亲的消息,可是玄翼太精明,他把月颜能找到的,找不到的都封了口,渐渐地,月颜失了希望。如今,怕是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也就别提冰瞳和花落的情分了,更不用说得知彼岸的身份是花落之女后,会放过她了。
三殿下自从她和郡主在小路上耳语之后,就再也没有在离冰殿多待,而人间也不去了,若水闹得所有人都知晓,如今不知道又去了什么地方。
只愿:别再有杀戮了。
“含香,看来那在人间的法子是行不通了,那就把在离冰殿的法子准备准备。我就不信殿下不会带她回来,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等她回来,就是她的死期。”月颜慢慢的说道,明明是杀神之罪,神情就像理所应当一般。
含香看着月颜,仿若看到了当年的那位...风神玄翼。
“你去把该准备的人准备了吧!”月颜吩咐道。
“是。”含香不再多言,行了礼退下了。
月颜看着杯中的水,自己的面貌中仿佛倒映出了彼岸的面貌,猛的一下她将杯子摔在地上,所有的水都散尽……
﹉﹉*﹉﹉
暗幽阁。
“魄,七万年来我都待在水镜里,竟没想到我娘亲的暗幽阁竟如此别致。”彼岸看着暗幽阁里的一切,忽然叹息,自己竟然七万年都呆在水镜里,没有一日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仿佛被囚禁了一样。
“日后,你会是自由的,没有什么能束缚的了你。”
南魄看破了她的心思。
彼岸转眼看着南魄,想起自己刚刚见他时……
好像是他把自己从囚笼里带出来的……
是他给了她应有的自由……
自由,她七万年来都不曾享有……
却在遇见了她之后,再无束缚……
“彼岸。殿下。”净绮走过来,行了礼。
“你这小丫头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就跟在三殿下身边再也不回来了呢。”净绮指了指彼岸的脑袋,笑话道。
“哎呀,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嘛!”她亲昵的揽住净绮的胳膊。
净绮笑了笑,又说:“这暗幽阁,不似你这般活泼,还是去水镜里吧,那里是你的天下。殿下,请。”
说吧,三个人便去了水镜里。
水镜里,一切都是彼岸喜欢的风格,有樱桃树,有小木屋,有无数的花花草草,也有亭子楼阁,湖水木桥。
只不过这一切实而虚,虚而实,说虚不是,说实也不是。
彼岸是这水镜的主人,除了吃的东西以外,她若想要什么,水镜里便会出现。
净绮领着两个人去了房间,安顿好彼岸之后,刚想带着南魄去他的房间,彼岸出声制止:“姐姐,魄和我住。”
“什么?”再见过大风大浪的净绮,此刻却失了态。
“嘿嘿,习惯了嘛。”彼岸干笑了一声,的确都快睡了一个月了,若是此时不让他抱着南魄冰凉如玉的身子睡的话,她怕是整夜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