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家主范文斗鄙夷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笑着说道:“哈哈,小畜生,你比我可差远了,我愿意再出一千万两,如何啊。”
陈金点了点头,接着看着跪在地上的范二公子说道:“好啊,那范二公子呢,你准备出多少钱,你父亲可都出了,你呢”?
范二公子双目通红,狠狠地瞅着自己的父亲,冷冷说道:“将军大人,只要让我当上范家家主,我愿意用五千万两赠与将军作为军费,另外每年一千万两作为军费如何。”
陈金紧紧的瞪着眼睛,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吗,此言当真,无凭无据,我凭什么相信你啊,除非你立据为证。”
“好,我立据为证”范二公子范猪屎不假思索的吼了出来。似乎是把心里隐藏多年的怨气也都放了出来。
陈金哈哈一笑,将火铳扔到了地上,大声说道:“谁能活下来,谁是范家家主。”
范二公子猛的将火铳拾了起来,然后将黑漆漆的铳口对准了自己的父亲,范文斗此时一时间竟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楞楞的看着儿子的举措。
片刻,范文斗才渐渐清醒过来,两行热泪缓缓流了下来,浑浊的双眼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儿子,颤抖的说道:“二啊,你是疯掉了吗,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把火铳对准我,你是要背上杀父的恶名吗,为父死了到不要紧,可你背上这等罪名,你这一生就完了。”
范二公子一时竟有些失神,铳口缓缓放了下来,不多时,范二公子又将铳口抬起来说道:“父亲大人,您不要怪儿子,儿子没办法,您曾经告诉过我,人要想成功,就要学会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一心都想着成为范家家主,可您曾来没有正视过我,我不服气,真的,我恨死你了,我凭什么不行,我比其我大哥来,我哪里差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曾来没有得到过您的赞许,就因为我娘是个侍女吗。”
范文斗听到这话,刚想开口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
最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摇头说道:“孽缘啊,都是我的错,悔不该当初啊,悔不该啊!”
范二公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二十多年来的委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眼泪再也挡不住了,瞬间喷涌而出,然后恶狠狠的说道:“父亲大人,对不起了,儿子不孝,您放心,大哥一家,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您一路走好。”
“啪!”
震耳欲聋的火铳蓦然响了起来,响声在帐内格外清晰,火铳的响声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亲兵们,那些亲兵担心陈金有失,急忙冲了进来,看到倒地的范文斗老家伙,以及低头哭泣的范二公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西急忙跑到陈金一旁,焦急的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陈金缓缓说道:“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将范老先生的尸首带下去吧,不得任意损坏,找最好的棺木,好生安葬!”
“是,将军,属下明白了”莫西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范二公子,接着便退了出去,此时,帐内只剩下陈金与跪在地上的范二公子两人。
陈金缓缓低头擦拭着军刀上的血迹,慢里条斯的说道:“范二公子,既然帐内只剩下你了,我们就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了吧,我这帮你亲手扶到范家家主之位,间接的帮你杀了你的父亲,也并不是白帮忙做的,我也是带兵之人,手底下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对吧”?
范二公子慢慢的从弑父的“心理阴霾”缓解了过来,听到陈金的话,急忙将头磕在地上,然后语气略带伤感的说道:“奴才绝不会忘记将军大人的大恩大德,奴才生生世世原为将军大人服务,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陈金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回去,记住一点,回去之后立刻将答应我的银子,军事器械给我送过来。”
“谢将军大人,请将军大人放心”说罢,范二公子起身就要走。
陈金看着范二公子的背影,接着说道:“急什么,我让你走了吗”?
范二公子立刻又转身回来,猛的跪在地上,一脸谄媚的模样说道:“将军大人有何吩咐小的。”
陈金心头暗自窃喜,接着厉声喊道:“为了防止你回去后立刻变卦,所以我要你休书一封,将自己答应给我的东西列个清单,盖上你的大印,并且将你最后亲手杀害你父亲的事情也都写出来。”
陈金字字如刀,深深地割在了范二公子的心头,面对着强势如斯的陈金,范二公子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将军大人,好吧,好,我写。”说罢,一时间,老泪纵横的。
直到,范二公子写完,陈金检查完毕,才将范二公子放了回去。
此时,陈金内心一阵狂喜啊,握着手里的“欠条”,心里想到有了这一大笔横财,足够自己的军队坚持这个冬天了,一想到这里,心情真是一片大好啊。
陈金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有点堕落了,想着刚才自己与范家护卫搏斗的一幕幕画面,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细语的说道:“这也多亏自己是在路上,倘若是在马上,那自己恐怕一个回合都扛不住啊,是时候,找人请教一下马术了,自己前世那半吊子马术实在是不堪入目。”
“刺,刺,刺!”
硕大的军营,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带着节拍的喊杀声!
自从金睿暂时接管这里,所有的蒙古骑士包括统领莫西,所有人都要参加战阵训练,加强每一个军士之间的配合,原本的蒙古铁骑一向都是仅凭个人武勇,毫无章法可言,因此无论是面对大明边军骑兵还是后金八旗铁骑都丝毫不占上风,如今辽东战云密布,时间仓促,大明东北军手里只有蒙古游骑兵能与后金八旗铁骑对抗,陈金必须抓紧改变这样的局面。
陈金来到演武场,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正在不断变化阵型的蒙古骑士们,也多亏这些蒙古骑士都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个个皆是马术好手,训练起来,事半功倍。
陈金看着这些桀骜不驯的蒙古骑士们,陈金心里很清楚,虽说自己贵为将军,可这些蒙古骑士们望向自己的眼神丝毫没有一丝尊敬,反而带着讥讽的神色,对于这等货色必须时不时的“敲打一下。”
陈金缓缓走到军阵之前,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停!”
声如炸雷,震耳欲聋,这一声,陈金气沉丹田,用内力奋力吼了出来,万余人的训练场地,被这一声狠狠地压了过来,所有蒙古骑士皆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陈金。
陈金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攥在手里,扫视了一会蒙古骑士们,接着喊道:“听着,我听说蒙古汉子最是强悍,胆识魄烈,我今日想见识见识如何啊。”
此言一出,所有的蒙古骑士皆不敢做声,仍然呆呆的望着陈金。
陈金见状,故作鄙夷不屑之色,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情说道:“怎么,所谓的天之骄子,最强武士的蒙古汉子们,你们都成了软弱可欺的绵羊了吗,你们不是狼的后代吗,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一群绵羊!”
此言一出,蒙古骑士们瞬间“炸了”,赤裸裸的侮辱,这是蒙古汉子们的禁地,没有人胆敢侮辱一个成吉思汗的子孙是软弱可欺的绵羊,他们是狼族的后羿,是狼的传人,这是他们的信仰,无数凶悍的蒙古汉子摘下头盔,脱下铠甲,高声嚎叫着。
陈金见状,心头大喜,转身从演武场后面的武器架子上,摘下一杆长刀,缓缓走下演武场的台子上,大声喊道:“谁敢与我比试,赢了的这些银票就是谁的,输了双倍训练如何。”
金睿,莫西听后,相视苦笑,心里紧紧的担心着,倒不是担心陈金,心疼的是手下的蒙古汉子们。
一时间,嚎叫声不断,不时有凶悍的蒙古汉子走了出来,陈金暗暗窃喜,挽了一个刀花,冷冷的看着这些蒙古汉子们。
其中,一个蒙古汉子手里领着一柄短斧头,另一只手持着一块精铁骑盾,一脸如针般长竖起的虎须,凶悍之相,引入眼底。
陈金一边走一边轻轻擦拭着刀锋,脚下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距离那个蒙古汉子不过数步之时,忽然快速跑了起来。
陈金不善于使用长刀,一直都是大开大放的招式,只见陈金双手紧紧的握着长刀,大喝一声,身形如一支黑豹,凌空飞起,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泛起点点亮光,刀锋未落,一股杀气便扑面而来。
那个蒙古汉子倒也不是懦弱之辈,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刀锋,奋力嚎叫一声,转身举起精铁骑盾,硬抗过去。
就只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隆声,陈金的长刀刀杆便砍在了那个蒙古汉子的精铁骑盾上面,那个蒙古汉子瞬间便被击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