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老人听后,明显脸色大变,干瘦露骨的双手似乎因为恐惧而颤抖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浑浊了许久,过了一会,干瘦老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眼睛里似乎都包含着眼泪,缓缓说道:“将军可有破解之法,拜托将军告知老夫”?
陈金早就跟孙督师说过,自然是胸有成竹的,缓缓说道:“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如何”干瘦老人一把抓住陈金,兴奋的说到。
看到魏忠贤的模样,陈金心头难过之情,溢于言表,忠君为国,为民请命的大忠臣,却陷害于史官之手,背了万世的骂名,大明之悲哀啊,我强汉的悲哀!今世,陈金绝不会让这件事再次发生。
就这样,原本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奸臣宦官魏忠贤,变成了国父般的忠良之臣,世世代代在大汉英雄祠里享受香火。
陈金心头大定,缓缓说道:“我有三计,可平定辽东。”
听到陈金这话,干瘦老人心头暗自窃喜,嘴角颤抖的说道:“三计,有三计可破辽东如今之战事吗,先生请讲!”
先生二字,让陈金心头一暖,陈金缓缓说道:“第一计“等”,等待,次计不需要我大明耗费一兵一卒,一两一饷,即可平定辽东,团灭鞑子!”
干瘦老人眉头一皱,摸不着头脑的说道:“等,等什么,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一粮一饷,难道等鞑子自己杀自己吗!”
陈金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轻声说道:“对了,您还真的说对了,就是自己杀自己,等冬天,等天气冷下来,我这第一计才可以实行。”
干瘦老人更加听不懂了,急忙问道:“为啥啊,只能天冷才可以实行,难道你是想冻死那些鞑子不成,此计恐怕……”
陈金眉头一皱,目光陡然变冷,缓缓说道:“今年的冬天,会比往年更加冷的多,辽东自古以来就是极寒之地,根据我的经验,苦寒之后,会是什么,那就是滴雨不下,辽东会旱的冒火,所以,就像我刚开始说的,不需要费用一兵一卒,鞑子自己要么饿死,要么冻死,别无选择,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壁固守,把我们大明在辽东所有的东西全都带回来,带不走的全都烧了,水井,河里全都扔上牲畜尸首,房屋全都烧了,而我大明只需要固守山海关一地即可,我们耗得起,我们有整个大明做后盾,鞑子输不起,输一次,后金就完了,明年开春,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见到鞑子的尸首,要是奴酋野猪皮不服,来攻打我们,那真是太好了,不用我们去收拾尸体了,我们撤到山海关,正好我们大明王朝最善于的就是火器,更别忘了,山海关距离鞑子老巢赫图阿拉,可是有八百多里之长,这么长的战线,拖也拖死他们了,就像三国时期的曹操,选择在官渡之战与袁绍决战一样,后勤压力小多了,这样我大明王朝的压力可就小多了,在就是山海关,山海关可是我大明第一大关啊,防御强度不言而喻啊,回望历史,也没有那个朝代的关隘比得上山海关,凭借后金鞑子的清一色弓箭,长矛想攻破山海关,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得。”
那个干瘦老人紧紧的闭住了眼睛,片刻,猛的睁开眼睛,目光如炬,望着陈金,缓缓说道:“我大明的福星啊,你可真是我大明王朝的福星,我大明中兴有望啊。”
陈金听到这话,丝毫没有一丝窃喜,反而叹了一声“哎!”
干瘦老人急忙说道:“将军,如此平辽大计,为何还会唉声叹气。”
陈金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是天大的委屈,这下干瘦老人彻底坐不住了,然后继续问道:“将军,有个难处,不如说出来,我呢,也算是小有权利,也许能够帮帮你呢!”
陈金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之难,难于上青天啊。”
干瘦老人突然气势陡然一变,厉声呵斥道:“说,我还非要帮你办不可。”
陈金浅浅一笑,缓缓说道:“我大明之忧患,不在于辽东鞑子,也不在于中原流寇,是在朝堂之上啊。”
话音刚落,干瘦老人缓缓向后倒退,差点摔倒在地,原本精光四射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了,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陈金知道这是魏忠贤心里的一个大结,是他的心头之恨,不共戴天之仇人,因而这才故意说这话。
干瘦老人也是很深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道:“哎,说的没错啊,大明之患,不在鞑子,流寇,而在须臾之中也啊,朝堂之上,东林党,浙党之流,就只知道空谈误国,亦或者争权夺利,毫不知道国家,百姓之重要,这些所谓的读书人,难道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不知道什么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吗,全天下的人都视我魏忠贤为奸臣贼子,可谁知道真正的奸臣贼子是那些伪君子啊。”
看来魏忠贤是真的发怒了,是真的生气了,最后那几句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陈金楞楞的看着泪眼婆娑的魏忠贤,轻轻走到魏忠贤面前,猛的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卑职锦衣卫辽东副指挥司陈金拜见厂公大人,愿厂公大人长命百岁。”
那个干瘦老人抬起手来,放到陈金的头上,摸着陈金的头盔,然后拍了拍说道:“起来吧,好孩子,我未曾想到,前几日连续击败鞑子,缴获颇丰的陈将军,竟然不光是一个能够上马披甲冲阵的勇武大将,还是一个下马安邦定国的相材啊。”
陈金听到这样的评价,急忙回答道:“厂公大人实在是太谬赞卑职了,卑职实在不配拥有这样的评价。”
“哼,谁说的,你太担得起了,咱还愁着等自己过几年没了,这大明王朝靠谁来顶着啊,没想到,今日总算是等到了”魏忠贤缓缓说道,眉眼之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陈金急忙说道:“厂公大人,卑职根基浅薄,恐怕难以担当大任。”
“嗯,说得好,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别急着,放心吧,回辽东好好干,咱给你在朝堂之上,撑着腰,你想怎么搞,出了问题,咱家帮你”魏忠贤缓缓说到。
陈金听到这话,心头大喜,立刻将头磕在地上,然后缓缓说道:“卑职谢过厂公大人厚爱,卑职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忠贤眉头一跳,缓缓说道:“行了,咱家没指望你赴汤蹈火,你替我们大明王朝守住辽东,那就没问题了,对了,辽东锦衣卫全都交给你了,把辽东锦衣卫消化消化,你喜欢全都给你了,好好带啊。”
“卑职,遵命,卑职绝不会辜负厂公大人的抬举”陈金现在真是太爽了,这魏忠贤实在是太大方了,只要是能为大明王朝出力的,在他的眼里就是忠臣,真是难得啊。
陈金见到魏忠贤今天高兴,多吃多占的老毛病又犯了,接着说道:“卑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厂公大人能够应允。”
“说,只要是为我大明出力,我全都应允”魏忠贤大声说到。
陈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急忙说道:“我要海军,我要辽东海军,还有南方一半的海军舰队,在就是朝鲜的海军,我全都要。”
魏忠贤明显一愣,然后目光炯炯,冷冷的说道:“年纪不大,胃口不小啊,要海军做什么,是要造反吗,还是想什么别的啊。”
陈金脸色不变,缓缓说道:“我陈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绝不敢行不轨之事,卑职只是想挣钱养军。”
魏忠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然后缓缓说道:“挣钱,小子,我告诉你,大明海军一年耗费的饷银不低于辽东军费,海军是一个无底洞,填不满的,我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的吧。”
陈金见状,不卑不亢,声如洪钟说道:“卑职下军令状,我要海军,不要朝廷一粒赏银,全都靠我自己养,另外每年一千万两白银交给朝廷如何。”
“啪!”
一个精美的青花瓷茶碗从魏忠贤的手里滑了下来,然后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魏忠贤大声喊道:“你可知道,军令状的严重性,另外一千万两白银,你可知道我大明的全国税收不过是八百万两,你能给大明带来那么多的银子。”
“卑职可以,另外卑职还可以自己供养辽东军队的粮草饷银,从此辽东作战,包括海军,卑职绝不会伸手往朝廷要一分钱,还给朝廷每年一千万两白银”陈金缓缓说到。
魏忠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明日朝廷之上,咱会与陛下商量一下,这事肯定能成,如今朝廷缺银子啊,你这么大的手笔,哪怕是有人想拦,估计也拦不住,别忘了,一千万两白银,谁敢拦你,那就让他出这笔钱得了,哎!你是不知道,如今朝廷有多穷,陛下的内库都干净了,要不是陛下总是自掏腰包,大明王朝早就运作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