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郡主消失后,回来的第三天,在长公主房里待了一整天,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第二天,一道圣旨打破金都城好不容易的安宁。
今日必吃瓜:嫡郡主婚嫁丞相。
天下之人谁不知道,丞相虽然如同谪仙,但是一贯清冷,这些年皇帝也没有少为他亲事捉急,最后都无疾而终。
他们就看着威远候府找回来那位被打脸,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一个月后……
真香!
一个月,两家主人出奇的安静,丞相没有悔婚,威远候府也没有动静,他们等着等着,眼睁睁看着两家人挂上了红绸。
一时间,金都城的大部分闺阁小姐病倒一片,无论是真心看上徐良衡还是真心看上权势的闺阁小姐,现在再也没有希望了。
陌清一坐在铜镜前,看着黄铜镜里女子眉眼含羞,凤冠霞帔,有一瞬间的发愣。
她就这样把自己嫁了?
无论她怎么样想,外面的鞭炮声混杂着宾客的声音传入阁楼,一片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花轿如约而至,骏马上,男子背脊紧绷,笑脸有些坚硬,直到看见新娘子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的紧张,他颤抖的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弯腰下去把人背起来。
少女太瘦,皮包骨硌得慌。
新人辞别陌啸、宋鸣凰,离开明堂,离开的背影不带一丝回头的可能。
宋鸣凰手帕捂住口鼻,眼泪流了出来,母亲对孩子天生柔软,现在的她只有母亲嫁女时的不舍。
陌啸在一旁看着,本来的不舍在宋鸣凰哭泣的那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嫁了好,以免惹了妻子忧心。
哼!
花轿里,陌清一哈欠连连,凌晨起床早了,困呀!
骏马上,新郎官不停的回头看,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红妆十里、八抬大轿,绕城一圈,最终进入丞相府。
徐良衡没有亲人,请了远亲的长辈接受跪拜礼。
一整天的忙碌,陌清一有些难受,呼吸急促,握住红绸的手不自觉握紧,露出手背上的血管。
徐良衡一直注意着陌清一,察觉到她的不适,眉头一皱。
“送入洞房!”主事司仪高声道。
喜娘还没有牵过新娘子,就被新郎官拦腰抱起新娘子:“传太医,闹洞房取消!”
众人本欲上前调侃,听闻徐良衡的话一惊,等他们看向新娘子时,只见她双手垂下,脑袋滑落新郎官的胸膛。
是了,这位刚刚寻回来的嫡郡主身体不好,患有心悸之症,结婚事宜繁琐不堪,累倒也是应当。
徐良衡汗水划过额角,心跳加速,这是他第四次见陌清一病发,也是最着急的一次。
第一次他不识。
第二次他吃惊。
第三次他情动。
第四次他之妻。
昏迷中的陌清一,身体不受控制滑落徐良衡的臂膀,头颅扬在男子的胳膊上,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红盖头被风吹起,露出女子娇媚的面容。
明媚的妆容掩盖着她苍白的气色。
徐良衡把人放到床上,太医也闻讯赶来,诊治的结果,让一众太医跪倒在地。
心悸之症本就无解,加上陌清一发病频繁,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里被抢回来,活着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