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星,你今日就同我去吧。”
“坐着也是坐着,去看看景色多好呀。”
“山好水好,那鱼是更好啊!”
“毕星,我都求你这么久了!”
“……”
飞廉已经在毕星周围转了好几圈了,到了午休时间,他想去捉凤台池下的仙鱼。
那么肥,肯定好吃。
“毕星,你看那鱼又没人管,长得那么肥,这样,我们捉完了我来烤你就等着吃,这个生意可以吧?”
毕星慢慢睁开眼,很无奈地瞥了一下飞廉,终于开口说道:“我希望不会很久。”
沉稳的毕星,连声音都那么稳重。
飞廉本以为这次他会拒绝,毕竟平时那么正经,没想到竟然松了口,心中自是又惊又喜,连忙回答道:“好嘞!”
修道场西边小路直通上尹申山,尹申山顶有一大石制灵台,被其他人叫做“凤台”,大概是因为凤台上有一巨石,巨石上是一巨幅浮雕。浮雕乃是一凤衔石筑山的画面。如此这里便被叫为凤台,凤台一侧是一大湖,湖上白雾萦绕,似水汽凝结,若伸手入水却觉甚是冰凉。池边树木围绕,经常有小动物出没饮水,总之颇多美妙。
飞廉也是趁着休息时间跑到山上才发现此处,更发现了那池里的鱼,竟那般肥硕。
飞廉一路上催着毕星,自己在前面跑一段路等一段儿毕星跟上来,终于走上最后一个台阶,飞廉迫不及待拉着毕星跑到池边。“你看!”飞廉在池边蹲下,指着一条刚好游过他们眼前的鱼,“那鱼多肥呀!”
“你就那么想吃?”毕星扶额。
“你别说你不想!”飞廉脱了鞋子,将裤子下摆绑在膝盖稍下处。
“哈哈哈,我先去啦!”
飞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了水,水深刚好到了那小腿之上。
毕星见飞廉在水里瞎扑腾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竟然勾了嘴角,若是其它神族小女孩见了定要尖叫不已。飞廉看他在笑自己,不满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不一会儿,飞廉起身向岸边扔来一条大鱼,溅了毕星一脸水。毕星无言,只能自己默默擦干净,他弯腰提起那鱼,施了个术,一个火堆就出现在石台之上。
飞廉提着另一条鱼上了岸,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感叹:“用法术也太过无聊了吧!”毕星白了他一眼:“你有时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两人将鱼整好,置于火上,等待着美味降临的那一刻。
意外地,今天毕星很好讲话,交谈也多了起来,飞廉也很高兴,饱餐一顿后二人匆匆忙忙返回修道场,占修也紧接着来了,于是接着下午的练习。
隔了几日,飞廉正要出门时,恰巧碰见几个小厮在说话。
说什么,三娘娘发现自己养的彩鱼少了两条,大发雷霆,却是毕星小少爷出来说被自己给吃了,三娘娘最疼爱毕星少爷哪里会责备,这事就这么了之了。谁也没想到,毕星少爷会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但是更让人放心了,毕星小少爷从小就那么正经,没个小孩子样子,最怕怕他给憋坏了。
飞廉深吸一口气,自己差点要被打板子了,还好毕星替他认了罪,是个好兄弟。从此在心里更加喜欢他几分。
三娘娘是毕星的母亲,飞廉也有母亲。
那日,千月腾出一个空日子带他去见了父母。
其实是他父母的坟墓。
当年战死族人的不管有无名字都做了坟,都在息灵林。
在神族后山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那里,特别安静。
飞廉在父母的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月摸摸他的脑袋,轻轻说了一句:“我对不起你们。”
飞廉打断她:“千月姐姐不要胡说,我虽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千月姐姐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千月低下头不言语,只是扯了个笑。飞廉心中不忍,起身抓住千月手臂说道:“千月姐姐不要再难过,自我认识千月姐姐开始,你就在我心里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一直让自己那么痛苦呢?”
千月却是吃了一惊,这孩子……
她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下安抚道:“那你可要好好长大,便可以帮我了。”
飞廉望着她的眼睛,正好有一束光从林间照了过来,更是好看,飞廉高兴地点点头,他想早点帮上千月姐姐的忙,他在等着那一天。
但其实对于千月来说,她并不真的想让飞廉来插手,这倒是会让他担上很重的担子,其实事情都是解决清楚了,只有她自己。
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还有谁能帮她呢?
她也想让飞廉和其他孩子一样长大,长大后可以自己选择未来。
仙族。
陌天最近又收到了好几封信书,全都是问婚帖。
陌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却连个动静都没。
前文也说过,欧阳陌天,仙族新少女杀手是也。模样没得说,人也自带风流,喜欢到处“撩拨少女心弦”。但是他好像却从没对女子动过真心。
灵韵是新来的宫女,前几日给陌天倒茶的时候不小心倒在他手上,吓得她自己跑掉了。
陌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只知道一个女子将茶水倒在他手上,自己还没说什么,她就自己就哭唧唧跑出去了,留下原地的陌天一脸懵逼。灵韵等了几天也没等到陌天差人来捉她受罚,自己越想做得越不对,她想去道歉。她有一只宠物兔子叫白夭夭,她抱着白夭夭坐在栏杆那纠结半天,也不知那兔子听不听得懂,反正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到后来全是灵韵的自言自语:“夭夭啊,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去,他可是仙族的族长啊,我一个小宫女,哪里来的资格啊。”
她回头一想,又说:“但是我这么善良,我觉得是我不好,没个表示我自己都过意不去。”
她摇醒兔子:“夭夭,你说我该不该去啊!”
白夭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朝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