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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娘亲的师父

小老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们面前,自顾自地把所有吃的都挪到了自己面前。

“哎。”宣枚棠不乐意了,“这些东西是我们点的,你怎么可以自己独吞?”他觉得这个老爷爷也太不讲理了,要说给点东西他吃还好,怎么全拿了。

小老头撅着胡子看了他一眼,道:“小娃娃,要懂得尊老,我都饿了一路了,你居然连吃的都不肯分我一点。”

“那你也不能……”宣枚棠还想抗议,被参夙阻止:“老爷爷风餐露宿,一定是饿了,让老爷爷吃吧。”

小老头满意地看着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娃娃,还是这个懂事。吃了几口又打量着参夙,一边咀嚼一边思考。总觉得这个娃娃很眼熟。

参夙正和宣枚棠说着话,突然小老头的声音传来:“小娃娃,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参夙顿,而后才反应过来老爷爷是对自己说话。不等参夙问,小老头就率先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参,名夙,参是暮礼晨参地参,夙是夙夜不解的夙。”参夙立马恭敬地回答。

“你娘亲可是罗衾?”小老头已经有些确定了。

得到参夙的肯定后,他才语重心长地道:“小娃娃,你娘亲罗衾是我的徒儿,我是你师公。”

“呵。”宣枚棠先作出了反应,之前这老爷爷说参夙长得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时,他就觉得很可疑了。现在这个老爷爷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你就是个骗子吧!”宣枚棠跳上凳子,食指指着正在悠哉悠哉吃着鸡肉的小老头,“刚开始骗吃骗喝,现在骗亲戚是吧?”

小老头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这个无礼的小子。放在桌上的包裹忽然窜出一条长长的鞭子,长鞭非常灵活,似得了指令,追着宣枚棠的屁股就打。

宣枚棠嗷嗷地从凳子上窜下,在店里和长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条鞭子不是普通的材质皮革或麻所制作。而是由更普通的木块一节节拼接而成。

店里的客人依旧各谈各的,不理会和一根鞭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少年。

参夙看着蹦哒的宣枚棠有些担心,小老头看也不看那小子,安慰参夙道:“没事的,不会把他打死。”

捋了捋胡子又说“就当教育一下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参夙:……

“你真的是我……师公?”参夙迟疑了一下,吐出那个陌生的词。对于娘亲,他了解的并不多,在他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他爹也对娘亲的事情只字不提,视为禁忌。

他娘亲是否有个师父,他真的是不知道。

小老头点点头,又捻了一颗花生,想了想也觉得情有可原“你娘亲逝世时,你也才五岁左右,没听说过也应该。”

听到这个,参夙心里有些悲哀不能阻止地攀爬进来。

他问:“我娘亲,是怎么死的?”为何爹对娘的事一个字都不曾说过?就像娘亲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仇人似的。

小老头高傲的神情似乎也有些哀婉,但他也只能道:“那时大家都说你娘亲是意外被凶兽所杀,尸体也没能带回来,你父亲在内的人都作了证明,实在无从得知具体事宜。”

其实他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徒儿他是知道的,一般凶兽怎么让她死无全尸这般境地。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查,希望能为徒弟沉冤得雪,可惜一无所获。

现在居然能遇到她的遗孤,也算是缘分了。

小老头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只木鸟,木鸟有些陈旧了,甚至可以看到它细细的裂痕。但它被雕刻得栩栩如生,时间的灰尘都没能掩盖它的光华。

可见雕刻之人技艺之精湛娴熟。

小老头将木鸟递给参夙,参夙顺从地接下。

他仔细地打量着木鸟,白净的手指拂过它的翅膀,每一根羽毛都刻得非常细致,就连雕刻得眼睛也像要活过来的一样。如若它能飞起来定真假难辨。

参夙将手指移到木鸟的右脚,一个清晰的凹印,是一个署名“罗”。

“这是娘亲的?”参夙惊讶。他没有一件关于娘亲的东西,除了记忆。

“是啊,她可是我最出色的也是唯一一个弟子。”小老头有些叹息,真是天妒英才。

参夙非常珍惜地来回抚摸木鸟,这可是娘亲的遗物。

摸索着,居然让他在木鸟肚上发现了暗格,按了一下暗格,木鸟肚上又打开了一层。

出现的是六个小格子,他尝试按了其中一个格子,木鸟内便有机关咔嚓响动的声音。按下的那个小格便比其他格子塌下去一点。

参夙又按了几个,每按一个木鸟内都有咔咔的身响,按下的格子也都塌下去。

当参夙把六个格子按完后,六个格子又咔地一声全都弹起来恢复了原样。

参夙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小老头也不阻止,由着他弄。

参夙思考了一下,换了个顺序把六个格子按了下去,这次格子没有再弹起来,里面的机关似乎开始运转。

木鸟翅膀颤动了一下,缓缓动了,隔了十多年再次活了过来。

它盘旋在他们上方,似乎在欢呼,飞了几圈后它落在了参夙的手掌上,歪着脑袋似乎在看着参夙。

即使知道它是木头做的,参夙还是忽不住问:“小木鸟,你还记得娘亲吗?”

木鸟不回答,它停留了一会便缓缓地飞向参凤,用小嘴啄

一下参夙的额头,仿佛在变吻这个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给他祝福,给他安慰。

做完这个之后,木鸟就像失去了所有生机,坠落在桌上,重新成了一只普通的木鸟。

参夙眼前却出现了另一副景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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