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几日,李豫不但没有感觉到身体转好,还感觉到愈来愈虚弱了!这让他开始越来越着急。
一日,沈珍珠照例端了一碗参汤给李豫,刚进了养心殿,就看到李豫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她急慌了让修竹去太医院请太医。
太医到了之后就给李豫把脉,而后对沈珍珠道:“皇后娘娘,请恕老臣愚昧,看不出陛下到底是中了何种毒药。”
沈珍珠更急了,这可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了,都不知道冬郎到底怎么样,那还有谁呢?她突然想到了,对啊,林致!
她又急急让修竹去把慕容林致给唤来。
慕容林致坐下后也是开始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儿,她对沈珍珠道:“珍珠,陛下中的是一种很罕见的花毒,此花在大唐根本没有,而在回纥等边境地带,倒是稀有。”
沈珍珠眉头紧皱,会是谁给冬郎下的药?
“沈珍珠!”正在沈珍珠冥思苦想之际,独孤靖瑶一声尖叫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稍有不悦地抬头看向独孤靖瑶,“不知贵妃娘娘来这所谓何事?”
独孤靖瑶一脸“愤怒”:“沈珍珠!说!是不是你给陛下下的毒!”
沈珍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独孤贵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宫害的吗?”
独孤靖瑶暗骂自己太心急了,嘴上却是不饶沈珍珠:“怎么不是你?这几日陛下不是上朝,批阅奏折,就是与你在一起,除了你还能有谁?”独孤靖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语中夹杂了一丝醋味。
沈珍珠愣了愣,是啊,冬郎这几日一下早朝就和她一起,除了她和她宫里的人,又有谁呢?
“独孤贵妃,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嘴一张一闭就唇红齿白地诬陷别人,依我大唐律法,这可是要治一个污蔑皇后的大罪的!”
这次换独孤靖瑶愣住了,是啊,她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就这样过来质问沈珍珠,有什么用?
沈珍珠又道:“妹妹又怎的不知道是旁人所害?”
独孤靖瑶硬着头皮道:“旁人也是你宫中的人,那也是你治理不当,既然连自己的宫人都管不了,又谈何管理后宫呢?”
沈珍珠面色一冷:“独孤靖瑶,本宫敬你是宫中老人不与你争吵,现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此毒的解药!”说罢急匆匆地去找林致了。
随后独孤靖瑶也急急出去了,她得先去找张可容商量商量对策了,这个沈珍珠委实不好对付,她们得从长计议!(沈珍珠:哼哼,我可是陛下选中的人,要被你给搬倒了,我还怎么做人!)
早在独孤靖瑶来之时就悄悄先去偏殿的林致见到沈珍珠来了,对她道:“珍珠,本来我是不知道解药的,幸好刚才想起曾经师傅给我看过的草药本,上面就有记载,此毒可用枫香草解毒,只是……”林致欲言又止。
沈珍珠本听说此毒可解,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后林致一顿,她那颗心又像是悬在了空中一般七上八下的,“只是什么?”
林致道:“只是此草和陛下所中之毒一样难找,但是陛下若是没有解药,恐怕就这几日了……”
沈珍珠问道:“此草在哪可寻?”
林致道:“回纥。”
三日之后
沈珍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李豫此次中毒,不仅后宫大乱,几位有子嗣的嫔妃都变得张扬起来,前朝大臣见李豫三天没上早朝,渐渐地私底下有点开始乱了。
沈珍珠此时万分焦急,这都三日了,怎么派去回纥的人还没回来!若不是冬郎倒了她倒希望能亲自去一趟。
林致走进来放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在桌上,这三日若不是有林致替沈珍珠煎药,以沈珍珠这三日状态,是绝对熬不过的。况且上次回来后李豫已经封她为一品夫人了,进出宫中比以前方便了许多。
她道:“珍珠,喝点吧,这样干熬着也不是个事呀,我刚刚已经尝试替陛下排毒了,只可惜……不过只能让陛下不会愈加严重罢了。”
沈珍珠憔悴地从窗边走来,端起桌上的碗,把药喝得干干净净,又默默地站在窗边发呆。
林致知道这不能怪珍珠,任何一个女子,丈夫中毒了,小妾们就想着上位,一边顾着找解药,一边还要稳住局势,没承受不了自尽就已经很好了。她又默默出去了。
林致出去之后迎面走来一个书童样的人,林致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那个人摇头,答到:“什么都没查到,就是……最近独孤贵妃和柔妃走的挺近的。”
林致不懂这后宫之事,只吩咐那个人道:“你先下去吧,继续跟踪,记住,务必被独孤靖瑶的人发现。”那人道了一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林致望着天空出了神,倓,不知你在天上过的可好?愿你能保佑陛下度过这一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