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发现那是一把枪。
温阳依旧笑得那么温柔，“傅沉，为我而死好不好？”
傅沉看着他看了很久，像是想要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并不能从温阳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最终他也只是笑了，说出了一个字，“……好。”
可就是这样的傅沉，却让温阳下不去手。
“阿阳，不用害怕，我是注定不该存在的，死亡对我而言，是归宿。”
这一刻，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涌入了傅沉的脑中，他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他伸手覆上了温阳的，引着他按下了扳机。
“我是真的很爱你啊。”
手枪的声音盖住了不知道是谁说出的话语，温阳看着那个人染上血色倒在了自己怀里。
“再见，傅沉。”
……
当温阳因位面崩溃自动传送回了系统空间时，他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情语此时的面部表情非常的奇怪。
“怎么了？”温阳狐疑地挑眉。
“我的宿主，她来了。”情语努力压住自己诡异的表情，恢复到了之前堪称面瘫的状况。
她的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似的，温阳听见系统空间中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们系统……还带拐卖儿童的？”
温阳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渣，并伸出了罪恶的魔爪直向他娇嫩的脸蛋而去。
方才还站在温阳面前的情语立刻冲了过去挡住了她的手，“不要碰他。”
明明眼前的人面色不改，但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也就是唐朝，就是从情语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触碰的不悦感。
她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道，“难不成是你的男朋友？”
尽管明白她不过是随便问问的，情语仍是十分认真地点了头，“对，我的人。”
唐朝的表情崩了，猛地想起了自己还算是情语的半个老师，“这么早就早恋！你爸妈都不管管的嘛？！”
情语瞥了她一眼。
唐朝突然想起来眼前的家伙压根不是人，而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系统，实在是不能按照外表取人啊。
“反正都是一串代码而已，柏拉图式精神恋爱，早恋也无所谓。”
温阳在唐朝身后开了口。
唐朝这才意识到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
转身，唐朝直接对上温阳那张脸，一瞬间，双眼仿佛有小桃心不断地闪烁，“这位帅哥好啊——”
伴随着这句问候的，是她傻里傻气的憨笑声。
情语别过脑袋，实在是不忍心在看自己这个未来的女主人丢人了。
温阳饶有兴趣地勾唇，“唐朝小姐，初次见面，我很荣幸。”
“帅哥认识我？”唐朝先是一头雾水，而后恍然大悟，“那不成帅哥你其实就是上个位面的楚擢的本体？！”
温阳还没来得及开口，情语就飞速地开了口，“别做梦了，这位有主了。”
开玩笑！她怎么能让主人的身份就这么被人顶认了！
唐朝有些可惜，不过很快释怀了，“怪不得啊，我说为什么帅哥的头上是男主，我却还是个‘bug’呢。”
毕竟要是眼前的人真的是楚擢的话，她现在顶的应该是“女主”的称号了。
这话不过是随意地一个提及而已，情语的表情却是一变，“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