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切黑的六殿下,忠心耿耿的太监总管将手底下的人都派了出去找人,瞬间觉得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发量岌岌可危。
身为帝国皇宫的大内总管,是陛下的头号马仔,是天子的贴身近臣。按照话本子的套路,他应该好好享受人生,顺便收养一个小太监养老。
哪怕就是苦尽甘来版终变态,脚踩美人拳打九嫔的后宫霸主路线也好啊。
抑或是帝王忠臣版本,被临终托孤的忠心耿耿小太监,一路兢兢业业扶持幼主在险恶的皇宫一路斗恶妃,除奸臣,最后幼主登基,走上太监生涯的最高目标——大总管之位!想想都让人感动!
实在不行,大胆想象一下,自己靠在十二个绣金软垫上,右搂贵妃(划掉),左抱皇后(划掉),九嫔捶腿(划掉),黄金满堂,嘴角狞笑,挟天子以令诸侯,欺压民女,无恶不作的奸宦版本也是一件很爽歪歪的事。
总好过成天到晚,清早站在帝王寝殿外,提前一个时辰,气沉丹田吊嗓子,声声哀切,语调凄清绵长仍然叫不起帝王的人形哦哦鸡好。
哪怕他一曲《霸王卸甲》唱的再荡气回肠,也叫不醒帝君。
午时被陛下丢在由互怼升级到互殴的大臣面前充当人形路障保护帝王安全。往往这个时候,互殴已经开始了,但是他早就练就了完美闪避白笏板,六部印章以及丞相金银的本领了。
晚膳肩负着阻止陛下吃太多导致中年身材走形,尊容有碍观瞻,影响皇室形象的使命。顺便提一句,他还得防止陛下半夜吃夜宵。
每天起码要绕皇宫三圈找喝高的陛下,一把年龄的他现在不仅没有老年人的赘肉,还一举夺下了老年人形体保养比拼的魁首!
如此努力的自己,仍然扳不回主子走歪的金大腿。
记得前些年的时候,朝中几位重臣为洛氏皇族排了个榜。就算那几位都是标准的帝皇党世家家主,从小到大被洗脑陛下最棒的那几位,都败在了铁一般的现实面前,陛下……自始至终,垫底妥妥。
他连丞相都治不了!更别说和几位殿下斗了!
陛下开溜,全宫遭殃,作为昏君的狗奴才,他首当其冲被修理。
仍然秉持着职业道德的老人有点忧愁,万一金銮殿上演陛下被摔以及被臣围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性场面,他是应该秉持对皇族的忠心挡在陛下面前,还是顺从本能的求生欲帮忙递绳子,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选择。
不过,能当上大总管的人,至少还是有点头脑的。
陛下逃了没几天,走不远,只能住客栈。
但是帝都内的客驿都要登记信息,陛下要是住那些地方,早就被定期查水表的神殿祭司给提回宫了。
那么……他掏出白玉钰发出了一条信息,而后眼珠子一转,提醒那些个肩宽腰送走白切黑的六殿下,忠心耿耿的太监总管将手底下的人都派了出去找人,瞬间觉得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发量岌岌可危。
身为帝国皇宫的大内总管,是陛下的头号马仔,是天子的贴身近臣。按照话本子的套路,他应该好好享受人生,顺便收养一个小太监养老。
哪怕就是苦尽甘来版终变态,脚踩美人拳打九嫔的后宫霸主路线也好啊。
抑或是帝王忠臣版本,被临终托孤的忠心耿耿小太监,一路兢兢业业扶持幼主在险恶的皇宫一路斗恶妃,除奸臣,最后幼主登基,走上太监生涯的最高目标——大总管之位!想想都让人感动!
实在不行,大胆想象一下,自己靠在十二个绣金软垫上,右搂贵妃(划掉),左抱皇后(划掉),九嫔捶腿(划掉),黄金满堂,嘴角狞笑,挟天子以令诸侯,欺压民女,无恶不作的奸宦版本也是一件很爽歪歪的事。
总好过成天到晚,清早站在帝王寝殿外,提前一个时辰,气沉丹田吊嗓子,声声哀切,语调凄清绵长仍然叫不起帝王的人形哦哦鸡好。
哪怕他一曲《霸王卸甲》唱的再荡气回肠,也叫不醒帝君。
午时被陛下丢在由互怼升级到互殴的大臣面前充当人形路障保护帝王安全。往往这个时候,互殴已经开始了,但是他早就练就了完美闪避白笏板,六部印章以及丞相金银的本领了。
晚膳肩负着阻止陛下吃太多导致中年身材走形,尊容有碍观瞻,影响皇室形象的使命。顺便提一句,他还得防止陛下半夜吃夜宵。
每天起码要绕皇宫三圈找喝高的陛下,一把年龄的他现在不仅没有老年人的赘肉,还一举夺下了老年人形体保养比拼的魁首!
如此努力的自己,仍然扳不回主子走歪的金大腿。
记得前些年的时候,朝中几位重臣为洛氏皇族排了个榜。就算那几位都是标准的帝皇党世家家主,从小到大被洗脑陛下最棒的那几位,都败在了铁一般的现实面前,陛下……自始至终,垫底妥妥。
他连丞相都治不了!更别说和几位殿下斗了!
陛下开溜,全宫遭殃,作为昏君的狗奴才,他首当其冲被修理。
仍然秉持着职业道德的老人有点忧愁,万一金銮殿上演陛下被摔以及被臣围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性场面,他是应该秉持对皇族的忠心挡在陛下面前,还是顺从本能的求生欲帮忙递绳子,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选择。
不过,能当上大总管的人,至少还是有点头脑的。
陛下逃了没几天,走不远,只能住客栈。
但是帝都内的客驿都要登记信息,陛下要是住那些地方,早就被定期查水表的神殿祭司给提回宫了。
那么……他掏出白玉钰发出了一条信息,而后眼珠子一转,提醒那些个肩宽腰窄的侍卫早点回家洗洗睡,别成天到晚学着什么《霸道大佬爱上我》之类的以为可以偶遇几位殿下,带坏风气,不思进取,想靠裙带关系上位。
总是被言官参靠脸上位的侍卫:“……”付公公,少看点沙雕话本,影响大脑。
被耳濡目染习惯性毒舌的总管背着手,踱着悠闲的小碎步,慢慢向住处走去。反正陛下被逮回来还有一会儿,他先去补个觉。
题名【流芳】二字牌匾的宫殿掩盖在绿意之下,白玉为阶,雕栏玉砌,几株墨色兰花悄然绽放,沁雅幽香。数道图腾绘在雪白无瑕的殿宇支柱上,深色檀木柜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药盅,苦涩的香味隐藏在冷冽的檀香中,幽冷清寂。
只是,在这几天,金銮殿正主不在的几天,父皇又甩手的时候。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流芳阁迎来了超过过去十年的人流量总和。
正殿内,白色的香雾袅袅飘散,染上一室幽香。浅色的纱帘后,自手持医书的第六殿下靠在躺椅上,刚刚回来,刑部尚书立刻上门,一盏茶后最近新提拔上来的几位负责协助处理事宜的侍郎们施施然请见。
其中还不乏那种一一抚平广袖褶皱,一看就有强迫症的臣子,正气凛然道:“六殿下,政事繁琐,急需处理,有劳殿下辛苦。还有,这里并不是理政的场所。”目光如炬,义正言辞。
哪怕隔着一道遮挡物都没有削弱存在感的注视,封号【柔沁】的六殿下唇边的常挂着的微笑僵硬了,在掀桌子的边缘徘徊着。
“臣工部侍郎有要事禀告!请见六殿下!”门外又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面满满当当的爱国情怀。
柔沁:……父皇给我回来!
帝都郊外,住在这里顺便暂时上岗的年轻主厨站在厨房中,墨蓝色色眸子波澜不惊,他并没有注意到炒锅少了手柄这件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在没有食材的情况下做饭这件事上,连被打扫过的灶台上还有灰尘都不在意了。
他吃不吃没什么关系,问题是庞家三口都不会做饭,还有另外一名客人也在这里住着,一日三餐全包的那种。
虽然那名客人用斗篷裹得连眼睛都看不见,还在入住不到半个时辰就在房门上弄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窗子(当然是给了钱)。搞得他昨天去送用仅剩食材做好的饭时,总觉得自己是在探监。
虽然厨子并不是他的本职,客人也很奇怪,但让客人吃不上饭就是罪过了。
沉思着该如何是好的厨子突然听到了欢快无比的“咯咯哒”声音,一听便觉得外面一阵鸡飞狗跳热闹的紧。
这时,小姑娘胖胖的小身子像个炮仗一般扑上了他的小腿,死死抱住,模糊不清道:“哥哥、哥哥!好多菜、鸡!我吃!”
宫璟初闻言朝窗外望去,觉得小丫头的确没有说错,何止是有蔬菜和母鸡!还有羊和猪崽!把他整理好的院子拱得一团乱!活像是被妖兽肆虐过后的那种!
是谁干的好事!平静如镜面的心境瞬间破功,他走了出去,看着母鸡和猪崽互拱,公羊和菜山奋斗,绷带下的唇抿成一道直线,手里没柄的锅铲咔咔作响。
“是我叫人送来的。”男性醇厚的声线即使笼在斗篷里瓮声瓮气也很好听,“你做的菜真好吃,我今天晚上想吃宫保鸡丁,再来一只烤全羊行不行?”
年轻的主厨沉默着看向笼着斗篷的高大男子,最后还是开了口,“好,你要不要再来一盘糕点?”
“有吗?”男人立刻反应道:“当然要!可不可以来两盘?”
“......”
宫璟初:这些年的贵族的爱好自始至终让人不敢恭维,放着自家豪华奢侈的宅子不住,舒适干净的客驿不要,偏偏要来这一家连灰尘都没有抹干净缺胳膊少腿的小店宅着,难不成是体验生活的艰辛?
他盯着心满意足等饭吃的男人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拿起柳条枝将母鸡赶进鸡舍里蹲,猪崽进猪圈里哼唧,母羊进羊舍里吃草,解决了乱跑乱跳的活物。
刚准备动手打扫院落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伴着一道甜软柔美的嗓音:“有人吗?我想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