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睁开眼睛的同时,她意识到了自己身在牢笼。是谁?绑架了她,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水鹤和火鹿呢?他们不是守在她的房门口吗?为什么她会被绑在十字架上?最可怕的是,她的面前摆满了刑具!!!火烙,夹具,鞭子……她连看完的勇气都没有。
“你醒啦?”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冷妃从门外走进来,她的身后,跟着的是——铁鹰。真的是铁鹰,不是八皇子,就是铁鹰,木天将军。
白彤的第一放应就是想逃,可是她的双手双脚被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
冷妃千娇百媚地都到她的面前说:“你知道吗?哀家特别喜欢看到你害怕的表情,你越害怕,哀家就越兴奋。”
白彤顿时感觉到脊梁骨一凉,全身发软。这个女人真的变态。
“怎么?”冷妃走到桌子前,拿起鞭子,甩在地上,即刻又收回鞭子,抵在白彤的右脸上,恶狠狠地说:“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在捣鬼?是你在幕后帮言锡文装神弄鬼的是不是?”
白彤看着地上赫然出现的一道血痕,身子禁不住要离那条鞭子远远的。
“说话!”冷妃转眼间将鞭子挪到她的左脸颊,说:“再不说,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白彤看向铁鹰,说实话,她在求救,她既怕疼,也怕死,可是她更害怕她说错话会坏了铁鹰的事。在一瞬间,她就认定了,铁鹰会和冷妃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计谋,她不能不明不白地破坏他的打算。
铁鹰的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他说:“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别自讨没趣。”
听不懂,听不懂他的暗示,他说这话,是要她坦白一切,还是要她胡诌呢?白彤皱着眉,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见铁鹰走上前,与冷妃并排站在一起说:“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吗血溅五步?要吗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哪个乱哪个正,不是他说皇帝老儿要将皇位传给大皇子的吗?怎么他变成乱,八皇子变成正了?
眼见冷妃渐渐没了耐性,她缓缓地说:“我说将军,你这个徒儿脑筋可不太清楚。”
是,我承认我确实脑筋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白彤心里千万个呐喊,这唱的到底又是哪出啊,我真的快要疯了。
“给我一些时间,我自会说服她。”
“如若说服不了呢?”冷妃和白彤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铁鹰。
他的脸上出现了嗜血的笑,他淡淡地说:“我会杀了她。”
“那样最好。”冷妃说着,扔了鞭子,慢慢,慢慢地走向铁鹰,然后——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温柔地说:“天,哀家在寝宫等你,记住,别让哀家等太久。”
铁鹰忽然温柔地笑了,顺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在她的耳朵边上说:“荣幸之至。”
白彤傻了,她根本不知道冷妃是什么时候出了牢房的,她的眼里只有铁鹰的笑,那种笑容她不曾在他脸上见到过。铁鹰,竟然对冷妃表现出了****!
“发什么呆?!”就在白彤失神的时候,铁鹰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拨正,强迫她正视他。
弄不清楚是身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白彤的泪水不争气地迷蕴了双眼。
铁鹰加重了手里的力度,质问道:“说,为什么派人装神弄鬼去吓冷妃?”
什么?什么吓冷妃,白彤摇着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不是铁鹰,他不可能是铁鹰,铁鹰不会喜欢冷妃的。
“这事姑且不说,水中现字是你的把戏吧?你到底拿了言锡文多少好处,这般为他卖命卖身?”
白彤吸了下鼻子,答非所问:“你不是铁鹰,你为什么要冒充铁鹰?”
“嘴硬?”铁鹰再度捏开了她的嘴,吼:“你到底说不说?”
白彤狠狠地瞪着他,硬是不开口。忽然甩开她的脸,铁鹰捡起地上的鞭子,摸着那长长的尾巴说:“我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你不答应投入冷妃麾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彤绝强地摇了摇头,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冷百合,说什么也不帮她。
“不见棺材不落泪。”铁鹰话音刚落,一皮鞭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了白彤的身上,从右边的肩胛骨贯穿到腰间。
瞬间撕裂开来的衣裳,瞬间加剧的疼痛让白彤几乎忘了哭喊,加速跳动的心跳,频繁的喘息,无一样不说明她此刻正在忍受剧烈的疼痛。一声惨叫贯彻始终,她任凭眼泪往下掉。
“怎么样?想明白了吗?”铁鹰无动于衷,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凑到白彤面前说:“听你的呼吸,一定很痛吧?”
白彤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那属于铁鹰固有的气息。她几乎要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连最后一点希翼也不留给她?为什么铁鹰会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心里想着,嘴上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什么?”铁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冷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从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就不再有资格了。
白彤的鼻涕眼泪全都流下来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糟糕透了。
“说,愿不愿意为冷妃效命?”
她倒吸了一口气,尽量集中精神地问:“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铁鹰得意忘形地说:“以前她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是我真真实实的妻子。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的话,想起刚才两人暧昧的言语,白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背叛了自己。
“废话少说!”铁鹰朝地上甩了一鞭说:“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你最好能捏转乾坤,否则……”他随意又甩了一鞭。
不知道伤在哪里,只是她又一次感觉到了皮肉撕裂的痛,白彤含着眼泪,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绝对不会帮你们的。”
“你说什么?有胆量你再说一遍。”铁鹰的眼睛冒出了火,他的手再一次扣上白彤的下巴,这一刻,白彤感觉到自己的下颌脱臼了,她听到了骨头脱节的声音。
“你别不识抬举!”
白彤敛去了眼里的情绪,垂下头,不再看他。
她的眼泪滴在铁鹰的手上,灼热灼热,令他猛地缩回手。对这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竟然还会心痛?铁鹰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