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第二次来到了柳老爷子的房中,而这次,他竟见到了他的便宜老爹。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样貌端正,身上充斥着一股杀伐之气。久经沙场的人,身上散发的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风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柳中华的眼中有些湿润,感伤的说道。
“我还好,爹在外镇守边疆,才更加吃苦呢。昨晚是爹出手救我的吧!”柳随风笑着说道。
这声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喊出。在前世,他没享受过亲情和关爱。现在,有机会弥补他上一世的缺失,这让他格外的珍惜。
“好,好哇!看来,爹离开家这几年,风儿的确长进了不少,爹深感欣慰呀!”柳中华欣慰的看着儿子,高兴说道。
“那可不是,你再迟几年回来,就能直接抱孙子了”柳随风则得意的说道。
“呃,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这几年的变化还真不小呀!”柳中华一愣随即笑骂道。
“过几天选个好日子,直接把这小子的婚礼给办了。别到时挺个大肚子,让别人看了笑话。”柳老爷子这时认真的说道。
“好,正好两个一块娶了,让人看看我儿的本事。城北那姑娘家,明天我早去提亲。”柳中华兴高采烈的说。
“什么两个一块娶了,这是怎么回事?”柳老爷子好奇的问道。
也难怪,柳随风和苗小翠的事,昨天才确定下来,柳中华按耐不住想见儿子,倒是无意中见识了儿子的本事。但老爷子这边,柳下会还没来得及报告他呢。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这种事,柳随风自然需要自己说,于是将和苗小翠一家结识的过程,详细说了出来。
听了柳随风的话,老爷子就觉得一阵愧疚。特别是柳随风将五十两白银给了苗小翠一家,自己则和季小芸两个挨了一个月的苦日子,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作为一个爷爷,他这些年对他的关心,也确实太少了。
“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爷爷对你的关心不够呀!”柳老爷子道。
柳随风面上毫无变化,显得十分平静。心里却在吐槽:什么叫关心不够,你就没关心过我好吧!
柳中华心里也不好受,但却什么也没有说。这几年他在外面,其实不是没有时间回来。但是,他却不想回来,一回来看到柳随风那窝囊样,他就觉得一阵心烦气躁。还有别人异样的眼光,特别是自己兄弟的冷嘲热讽,更是让他难受。所以,他宁愿呆在外面,就是不愿回来看看。
“操办婚事,应该需要花不少钱吧?”柳随风没说别的,反而问道。
“嗯,柳家好几年没做喜事了。这次自然要将这件事办的风风光光,花销方面你就不用管了,家族会给你出的。”柳老爷子一愣,随后回答道。
“花销不用家族出了,有人会替我们出的。”柳随风的脸上现出一抹坏笑,幽幽的说道。
这回,不止老爷子,连柳中华也是一脸的困惑,于是率先问道:“有人会出,是谁这么大方?”
柳随风微微一笑道:“当然是何家。昨天,何其昌可是威胁过我。晚上我就被人刺杀,所以,我严重怀疑,这件事是何家所为。即便没有证据,证明事情是何家做的,但他们不大出血一次,我就把他何家搅个天翻地覆。”
柳中华和老爷子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都露出震惊之色。这招太绝了,不但能以此来打压一翻何家。也能通过此事,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其他人不敢再随意打柳随风的主意。
而这趁机赚点外块,才是最次要的目的。两人这时才发现,这个一直不被他们关注的小子,已经蜕变成一个人精了。
柳中华高兴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老子和你一起去讨个公道。”
何家,何其昌正在房中,把一个貌美丫鬟压在身下,在她身上忙活着,突然有人敲起了门,声音还十分急促。顿时,他满腔的激情消失于无形。
何其昌大怒,正要发火,却听他爹的声音。何正邦火很大,这个儿子整天就给他闯祸,难道不知道,这京都随便冒出个主,也不是他毫无背景的何家可以得罪的嘛!
何正邦虽在朝堂也有政敌,但这并没有什么。说到底,他们都是各位其主的狗腿子,就算闹的再大,有上面顶着呢。与上面的老大的手下斗,也是一种表忠心的表现,只要不是闹的不可收拾,上面无论如何都会为他出头的。
但是,他在平时,做人则比较和气。即便是朝中政敌,遇见也会打个招呼。这样一来,就算上面的大人物倒台了,对手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这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不得不做到的谨小慎微。
可是,他的这个儿子倒好,竟然不止一次给他招惹麻烦。若真是朝堂上的斗争,上面会为他出头。但你在私底下得罪人,上面就未必会帮你出头了。就算帮你出头,也要看你得罪的是谁,做的是什么事吧!
而像何其昌现在这样,得罪了朝中左相,竟还威胁他的孙子。关键是,现场还有一堆人证。更要命的是,柳随风当晚就遇刺了。他就是有十张嘴,也无法解释的通。这种事,就算他的上头,也绝对不敢为他出头。不但不敢出头,还会事先把自己摘除出去,以免引火烧身。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祸胎竟亳不知严重,不事先告诉他这事就算了。竟还在这大白天,在家里做起了荒唐事。更可气的是,这个丫鬟,也是他喜欢把玩的呀!
没错,柳家父子上门了。还带着柳中华的几名亲卫,硬是一路打进了何府,根本不和何家讲理。
何正邦一听手下汇报,当时就火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柳家虽然势大,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于是,便上前与柳家讲起了理。
结果,不但我的一番大骂,被柳随风直呼为老狗,硬是连还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