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扶住打颤的秋雅妈妈,冲我说道:“安悦,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我做什么了,我推了她,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要问问你了,傅安然,不知道你一夜春宵是否快活,我只知道这一夜我经历了一场生死:“我就是这样的人。”
傅阿姨瞪了一眼傅安然:“你是不是瞎了儿子,明明是她欺负安悦。”
“妈,你不要帮她说话,刁蛮任性,不可理喻。”后面这些话是对我说的,我是成为了集刁蛮任性,不可理喻为一身的女孩子,成了不配让你爱的女孩。
我这眼睛一定是哭红了,傅阿姨说得对,我是没出息,这回我要有骨气一点,我大声的吼去:“傅安然,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要来找一个刁蛮任性,不可理喻的人。”
最后我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句:“傅安然,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擦过他的肩膀走出门的时候,我感觉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心中瞬时空落落的,可我是不可回头的,既知是深渊,又何必一头栽下去呢?
傅阿姨跟在我后面,她牵过我的手:“安悦,阿姨带你去吃东西吧。”
我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话,只知道一直喃自语:“我是不知道你信任了吗?我就是那样的女孩子吗?”
傅阿姨将我抱在怀里:“宝贝,你没有错,是哪个女人没有教养,阿姨就是你妈妈,她那样骂我的女儿,我一定让她好看。”
我哭了很久,傅阿姨的身上是有我妈妈的味道,他们是好友,即使她也只是年幼时每年她都会到雍城看我,她也有我母亲的味道,我吸吸鼻子:“阿姨,我想睡觉。”
一觉醒来就重新开始吧!
在外面坐了一会,傅阿姨不放心的把我送回来宿舍,幸好他们搬家的走了,傅安然也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睡在床上想,如果我再理傅安然我就不是人,他是眼睛瞎了吗?那么明显的现场……
手机“滴”的一声,短信上写着:“我说的话是有些过了。”
“滴”:“你无缘无故推人家干嘛,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我猜傅安然一定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是昨天晚上亲你那姑娘,李秋雅她妈。”我回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傅安然一定是兴奋的吧,毕竟无意之间成功讨好了一把自己丈母娘。
然后我把傅安然拉黑了,拉黑了,他这种男人就该万年黑,亏得那小西装穿得是人模狗样的,眼睛还不如老城区那算命的瞎子。
心情舒爽,傅安然这回咋俩是真真的拜拜了,不再相见,说到做到,我绝不会平白被你和秋雅这般折辱。
安琪和郑玉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窝在被子里看韩剧看得满眼泪目,说到底我是一个感性的人,两人在我床下叽叽喳喳的数落我:“我说柏安悦你是挺没出息的,昨儿晚上你跑什么。”
“就是,那又不是你的错,该逃避的是秋雅。”
我是看出来了大家都站错了队,从头到尾傅安然喜欢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秋雅。
我终于知道傅安然身上的香水味为什么那么熟悉,因为我每天起床味道的就是那个味道。
是秋雅身上的味道,所以他送我千里之爱,是不是让我不要遐想他的意思呢?
眼睛红的厉害,加上有些发烧,看剧的时候哭得更是惊天动地,我说:“你们两个可别吐槽我了,今天才被一阿姨骂了一顿。”
将终于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我看到郑玉愤愤不平的挽袖子,我怎么没这气魄呢?
秋雅走了,林怡在我们身边似乎有些尴尬,怎么说呢?明明这事同她无关可是偏偏她非要整什么小群体,现在她应该明白,秋雅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从来她也不过是一块垫脚石罢了。
她搅和我和郑玉,小玉喜欢何子恒,她说何子恒对我有意思,结果被郑玉当场翻盘,真的很幼稚,就像小朋友抢糖果,抢不过就分小群体别理她。
吐了一口药接着看,我突然想起一事:“小玉,那天晚上你和何子恒……”
“没有的事。”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她捂着脸往卫生间走:“我洗个澡,睡觉。”
这事有蹊跷啊!我不就先问问你们怎么走那么快,你这害羞个什么劲呢?我这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可没有那些污污的想法。
晚些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电话,睡得迷迷糊糊的结了电话:“喂……”
“是我。”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他说:“我是傅安然。”
我的小滑板手机当机立断的滑了下来,挂了电话我是瞬间清醒了,我觉得我这种做法是对的,毕竟我对于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感到厌烦,也没有兴趣去感受那种暧昧不清的快感。
我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的课,小玉和安琪起不来上课,我是默默的帮两人签到,悄悄答道,我这种好室友已经很少有了,我同秋雅擦身而过一句话也不说,她似乎尝试拉我的手,我是拒绝的。
何子恒坐在我的旁边试探的问:“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那天的事……”
我装傻充愣的假装没听到,老师在台上说着各种各样的案例,我突然后悔来到这个城市了,不管什么原因,突然觉得有时候听从父母的安排似乎也不是那么差。
我低着头抄笔记,假装很认真的样子,手边出现一张小纸条:“安悦,对不起。”
我抬头看一眼秋雅,从未有过的陌生,她眼中的愧疚假得令我恶心,我且年少,不知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
我把纸条揉碎,丢到桌边的垃圾桶里,下课了,秋雅站到我的桌前:“安悦,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对不起。”
如果没有经历昨天她妈妈的事情我想我不会对她这么恶心的,她对她母亲说我抢了她的男友,不然她的母亲又怎会平白无故的骂我呢?
我推开她的手:“没什么对不起的秋雅,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