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秋雅同我就算彻底的不再是朋友了,那天从始至终小玉同安琪都安静的吃着我买来的排骨饭,小玉虽然和她不对付,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最后还帮她把剩下的东西送到车上,分别时皆有一个拥抱,这大概是我们几个人最后的拥抱了,算是作为朋友,最后的一次说话了,互相道了一声:“再见。”
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
真正的重新开始了,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再重新高考一次,回到雍城,听爸爸的话,念一个医学院,就跟爸妈在一起,到时候傅安然结婚了,我就在当地找一个人嫁了,就此一生。
我听到了很多不好的话,有人将写着不要脸的字条放在我的书里,我听到有人在我的后面说很多不好的话。
我去院里要来了退学申请,院里的老师劝我要再三考虑,他说:“柏安悦同学,你成绩优秀而且很有天赋,律师这个行业其实很适合你,老师劝你再考虑一下。”
最终他还是把申请表交到我的手里,十分沉重:“谢谢老师,我会回去好好考虑的。”
我把申请书放在法学基础的书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现在教学楼的阳台上,眼泪崩然落下,是梦想破碎的声音,此时已经是十一月的下旬,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二十多天,我想了很多,我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里再生活下去。
再过几天就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了,我要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的把我的生活扶上正轨。
下楼的时候就遇上了我们老胡,他阴沉着一张脸:“安悦,跟我来。”
老胡是一个很会为人着想的人,他带我去了学校外的咖啡厅,师母在哪里等着他,他厉声道:“刚刚徐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要退学。”
我的眼睛红红的,师母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别这样吼人家孩子。”然后柔声问我:“你是叫安悦吗?”
我点点头:“是的,师母你好!”
“想喝什么。”
我摇摇头,她叫来侍应为我点了一杯少女的奶茶道:“安悦,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总不能说我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吧,我只能摇摇头说:“没有,师母,老师,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听我爸爸的话,就在雍城,上医学院,以后做一个医生。”
师母拉过我的手:“安悦,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遇到了你们老师,为了他抛下一切跟着他来到这里。”老胡放下严肃的脸,拍拍妻子的肩膀,师母继续说:“安悦,年轻的时候的确值得为了自己爱的人抛下一切,可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好好的陪伴我的父母亲,你想多陪陪父母也是对的,可是我听说这是你的梦想,你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的。”
是啊,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师母是为了老胡放下父母跟着他来到这里,而我是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梦想:“师母,我会回去好好想一下的,谢谢你们。”我没有办法留在这个城市,感觉风都带着他的味道,只要呼吸就能泪流满面,我也没办法去和别人争辩对错,去说我到底有没有被别人包养,有没有做小三。
老胡给我放了三天假,让我静静心,这段时间院里有很多传闻,关于那天秋雅妈妈骂我的事情,甚至有人说我是秋雅爸爸的小三,我感觉走在路上我的背后别人都指着我说,那个人就是给老男人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我拒绝了休假,第二天依然平静的起来和他们去上大课,几个班一起去的,坐在我们后排的女孩子和男孩子在碎碎念些什么,从上课到下课一直在说,我听到我的名字和很多不好的话连接在一起,下课以后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安琪和小玉将一本书砸在他们桌子上:“有完没完了。”
安琪本来就像一个“流氓”,双手插着,那黑色小皮衣:“有什么话今儿说来听听。”
何子恒说:“有什么就大声说出来,到底不要脸的是你们还是谁。”
那几个女孩子肯定不服气:“有些人做了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来上课。”
“也不怕脏了这教室。”
“不要脸。”
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的人都回过头过来看我,我感觉我有一口气快顺不过来了,感觉被气死的感觉:“你们胡说些什么。”我的质问真的一点用都没有,我想现在的我一定很可笑吧。
安琪和小玉直接把书往那几个女孩身上丢:“闭上你的臭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脏。”
“柏安悦多少钱可以睡你一个晚上。”
我从未受过如此的屈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生被傅安然拉着领子往教室门口走去,直接丢在男厕所里面,所有人都涌出去看,我听到那个男孩子的惨叫声,秋雅就站在我的身后,脸色很难看,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男人为别人出头吧。
我站在门口,那个男孩子不再挣扎了,过了五六分钟,何子恒开始拉傅安然往外走,听说傅安然今天是来学校捐款的,校领导进退两难的叫来了保安,傅安然用力踹了一脚后把名片丢到那个人的身上:“柏安悦你这辈子都买不起,医药费联系我律师。”
我看着他的领带有一点点歪了,我的眼睛红红的,傅安然把我抱在怀里,眼泪崩盘落下,他轻轻拍我的背:“没事得,安悦。”
韩梦旭打了120我听到声音,大概是开始打就叫的120,同学把那个男生扶出来的时候傅安然把我的头埋在在的胸口,我不知道那个男生到底被打成什么猪头样。
那天的课我没上完,教务科把我们几个叫到办公室,傅安然作为我的家属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今天这个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到底是你打了人,还让人给你交代,那男生是本地人,不过一个小时,他母亲赶过来,知书达礼的一个人,知道她的孩子说出那样的话,沉默了许久拉着我的手说:“对不住了姑娘,是我们平时管教不严。”
“阿姨和你们没关系的。”
“阿姨代他像你道歉了。”
“没关系的阿姨,到时候医药费我们会送过来。”
傅安然就看着我没出息的把医药费给人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