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懂眼前这个和她流着一样的血的女孩。
不仅仅是因为血缘和一样的经历,还有的是因为......她们是一类人。
面对敌人,可以冷血无情,可以残忍蔑视。
但是在自己的人面前,必须伪装好一切伤疤!
可以示弱,但觉不能让她们担心!笑着告诉她们,“我很好!”
所以,越云只是静静的拍着慕长安的背,不言不语。
这是长安的选择,她有资格去维护。
越云的内心是自豪的,这,就是她越云的女儿!
慕长安将头靠在越云的胸前,眼角不经意间瞄到了桌子上越云之前放上去的丝帕,突然就想起了刚进来时的情形。两件事一串联,慕长安就明白了。
直起身,慕长安拿起越云被扎伤的手指,回头对旁边的平星叫到:“平星,把我回来那天给母亲的那瓶药拿来!”
转过头来,慕长安又很小声的对越云说到:“母亲,对不起哈!是我莽撞了。”
说完也不敢看越云的脸色,继续说到:“不过母亲,您以后少做些针线活吧?您看啊,女子做针线活都是给男子的,您给那几个男宠做东西我没意见,但您在做的时候把手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啊!”
说到最后,慕长安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私心的为了母亲着想,声音也心安理得的大了一些。
越云被慕长安的歪理说的甚是无语,平星拿着药走过来,没好气的接了一句:“郡主,公主的手是因为被您突然推开门吓着了,才会不小心伤到的!”
慕长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可是做这些真的伤眼睛嘛......”
越云勾起嘴角,拿起桌子上的丝帕,递给慕长安,“看看,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呢。”
“啊?”慕长安诧异的接过丝帕,果然在丝帕的一角上看到了长安两个字。
丝帕是慕长安喜欢的简洁类型,白色布料上银色的丝线勾边使丝帕多了一份高贵,只一眼,慕长安便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
当然,喜欢这个丝帕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是越云亲手做给慕长安的。
“真好看!还是母亲对我最好了!”慕长安把丝帕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香囊是她在边关当上将军的那一天,她的下属送的贺礼。
纯白的绸面,绣着张扬肆意的龙爪花,血腥却透着一丝凄美。
旁边还用黑色的线绣了一句诗:
叶落又千年。
很奇怪的一句诗,像是缺少了一句似的。
收好之后,慕长安又继续握着越云的手,对着她认真的说,“母亲,以后少做这些吧,您如果无聊了,可以让平星唤我过来,我来陪您。这些,真的很伤眼睛的!”
说道最后,声音带上了连慕长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容置疑。
越云笑着点头,嘴里答应着,心下想的却是长安长大了,有自己的成就了,可以去搅动风云了......
平星站在慕长安和越云的身边,不由觉的有些辣眼睛。
这年头,秀恩爱都过时了!看看人家,这是秀娘秀女儿!这是欺负她没相公孩子吗?
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两只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