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宫宫主仙逝,名门百家纷纷前来吊唁,忘忧宫上下本来是很抵触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到来的,但尧夫晏命人敞开宫门,任由名门百家祭拜,忘忧宫弟子虽有一肚子怨气,但也只能任由这些所谓的名门名士进忘忧宫进行虚伪的祭拜。
尧宫主的死,和忘忧宫对各门派的接纳愈发的推动了那些阮西颂是邪物的流言,一时间,阮西颂竟变得家喻户晓,人人得而诛之。
本来忘忧宫上下还有人埋怨阮西颂,觉得是阮西颂害死了尧宫主,但如今名门百家的做法却反倒让他们对阮西颂有了几分怜悯。
甚至有些激进的忘忧宫弟子还期待着阮西颂能卷土重来,一举端了这些恶心人的“正派修士”,免得这些人扰了世间清净。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围剿忘忧宫以后的五年来,世间虽然对阮西颂越传越邪乎,但阮西颂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音讯。
而阮西颂越是没有音讯,那些名门修士们就越是提心吊胆,就怕哪天阮西颂邪功练成,无人能敌,那个时候就没人救得了他们了。
因此,江湖上又多了一个由各名门百家提出的灭邪通文,一旦有邪物或类似邪物出现,一律就地诛之,世间大乱。
……
而阮西颂再次回忘忧宫是在尧老宫主仙逝的六年后,从前的小小少年郎此时已经长的越发的挺拔,许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尧夫晏竟觉得阮西颂生的越发俊俏了几分,只是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却看得尧夫晏觉得有些渗人。
阮西颂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尧夫晏待他竟会如此平静,沉默了一会才笑着问道:“师兄怎么不说话?”
像是没有听到阮西颂的问话,尧夫晏自顾的朝祠堂走去,一直到进了祠堂盯着师父的灵位看了许久才开口道:“近些年,可还安好?”
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阮西颂原本懒散半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显:“不好,那绝迹谷静的吓人,每天都有鸟兽乱叫,见它们叫的好生欢快,我心生嫉妒,学了许久,竟也听会了那兽语,差点忘了人语是如何。”
听到阮西颂的话,尧夫晏点了点头:“那绝迹谷确实是冷清了些。”
“是啊,好在有个老头时常便带些吃食给我,嘴巴倒也没有被委屈到。”
听阮西颂这么一说,尧夫晏脸上多了几分正色,又恢复了那副就事说事的模样。
“可曾知道那老人的底细?”
见这么快尧夫晏就恢复了正色,阮西颂有些不满的努了努嘴:“查不到,那老头灵气怪异的紧,探不出什么。”
听阮西颂这么一说,尧夫晏嗯了一声垂眸微微有些出神,没有再理会阮西颂。
见尧夫晏不说话,阮西颂也没有开口,乖乖的学着尧夫晏上起了香。
原本尧夫晏和阮西颂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这么一别六年,两人反倒没了原先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