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咚咚锵锵。”
无敌于天下的年轻人使出吃奶的劲也只和骑士战了个手平。
碧水结界纵横的人影怎么也解决不了他的对手。
英明神武的主人奋勇杀敌,身为一个忠心可日月的鉴傀儡侍从自然也不甘落后,单手操起背上的平底锅,傀儡侍从纵身扑向了灰狗。
“主人!看我拿下这条狗为您助威!”
“汪!”
一只骸骨囚笼破土而出,“哐啷!”
脖子一米长的红烧鸡一鸡当先;
双腿残疾的干锅鸡紧随其后;
有两颗头颅,三尺厚胸脯的白斩鸡不甘示弱,扑腾着只有翅尖没有翅中的残缺翅膀,追上了前面的干锅鸡兄弟。
“叽叽叽,咕咕咕。”
一时间骸骨遍地,万鸡奔腾,傀儡侍从被鸡骨头海淹没。只露出一颗死人头在外面。
“救……”死人脑袋被灰狗一屁股坐住,呼救声咽进肚子。
“此狗欺人太甚!”左支右绌的年轻人,指望着侍从搭把手的愿望落空。
反手一戟将洛瑟玛迫开,年轻人转身后撤。
可惜慢了一步!
洛瑟玛在年轻人背上补了一剑,精钢重甲变形,人像一根箭矢插进了土里。
“小玛,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灰狗看着泥土外面绷直的双腿问道。
“祸害遗千年。”
傀儡侍从不能说话,一双大眼看到英明神武的主人忽蒙大难,眼珠晶莹的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滚动。
“哗。”水花四溅,卖相绝品。
碧水结界护体的年轻人发型丝毫未乱,就是步履有点踉跄。
“咳咳咳!”调匀呼吸的年轻人指着灰狗破口大骂:“嘎吧啦,哇叽哩……”
完了,将手指头对准洛瑟玛,“宠物以此卑劣手段取胜,身为主人的你难道不惭愧?”
……
“你这等毫无羞耻之心的对手,我周某不屑与你交战。带着小鱼人滚蛋吧!”
飞天驴子从天而降,仁慈的年轻人放过了肮脏邪恶的洛瑟玛与灰狗,会飞的驴子翅膀下面生出云彩,带着他的主人消失在天边。
今天的这场辉煌胜利又足够年轻人雇来的吟游诗人写满二十篇金光闪耀的诗篇。
“主人,一番话说得那暴徒不敢应声,您真是伟大啊!”
“假以时日,拯救这世界于危难中的一定是主人你!
“谦虚,你不懂?”
雷声轰隆隆隆,来的凶去得急的雨,连地上的青草都没有湿透。
小鱼人芬利爵士在结界外把捉来兔子剥皮、抽筋、抹上盐巴、洒上香料用一根拫削得笔直的树枝串好放在支架上。
“下一次,那小子再来,你别动手了,看我用一堆兔子撞翻他!”轻取一胜的灰狗尾巴飘到天上去了,嘴里咬着烤好的兔子不撒嘴。
饭后的洛瑟玛在青石上小憩,小鱼人芬利在河里补水。
灰狗埋完骨头里来到洛瑟玛身边,“我听人说,有些鱼手指头往水里一放,这世间的大小湖泊,江河湖海里的事情它立马就一清二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平常人睡着了才说梦话,灰狗不管什么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像是梦话。
“他从大鱼人那里接受的委托。”洛瑟玛指的是年轻人。
”后续还会有冒险者来?”
“可能吧。”也许接下来的冒险者没有那据说无敌的“碧水眷顾”,但是应付起来肯定不会像这个年轻人一样这么轻松。
冒险者追兵第二天傍晚出现在洛瑟玛面前。
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么小了?洛瑟玛搞不明白,对面的战士也搞不明白。
菲亚皇室拖欠群星之陨尾款一直到上周末才结算完。奥科心里把那该死的征募官从脚跟一直骂到了后脑勺上仅存的一缕头发。
菲亚物价贵,对半掺水的葡萄酒快将战士钱包喝个精光,那几个小祖宗嘴里喊着到酒馆里看有没有合适的任务,实际都是为了看那新来的见习德鲁伊表演变形术。
好吧!奥科也得承认,自己去的次数也并不比那些小崽子少。
捉鸡太烦,杀猪太脏,狗头人太凶,兔妖太可怜。
盗贼捉不到,骑士甲太厚。一不小心碰到个流浪法师,还有被戏弄的风险。
想来想去,还是在酒馆里等一个恰到好处的任务才是正经。
华丽的盔甲不用也要维护,真让人肉疼!提供附魔服务的时候,奥科是那些奸商们的亲爹,等到附魔能量耗尽要充能的时候,这些奸商就没再给过他们亲爹好脸色看了,一个个脸像是被法师的冰冻术误伤了一样。
“鱼人大使在码头寻求帮助。”
叮当作响的钱袋把战士小队强行从德鲁伊的舞台边拖走,奥科揭下大鱼人的委托布告。
鱼人大使被围得水泄不通。
“背叛者将原本属于大鱼人一族的至宝偷走,这件至宝拥有强大的力量,借助它的力量不仅能自由操纵海上的天气,可以作为入场劵参加一项神秘的试炼。
通过这项试炼的鱼人,将会是新一代鱼人王。
奥科没有法师伙伴那么好的性子,把任务里的故事看完还大声地念上一遍。
什么强大的力量,什么鱼人王,这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报酬那一栏里的一口袋珍珠。
毁天灭地的宝剑很有可能就只是一把附魔了“锋利”的制式军刀,鱼人王也可能只是五只鱼人小队队长的一个夸大称呼而已。
在获得身上这一套华丽装备的旅途中,奥科见到怪事真不少。
任务委托书就要盖上印章变成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契约时。众人眼前横空出世了一道光,这道光有万丈那么高,奥科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清了。
等到在场的所有人恢复清醒的时候,大鱼人的委托被捷足先登,脑子还有点晕乎的大鱼人更是发现它们族里的神器已经拱手赠人了。
奥科身为一匹有尊严有气节的好马,本不该接受一个将自己拒绝过的委托。
但是。
鱼人兄弟有难,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
再说了。我身上也是有光的!
阳光底下的华丽盔甲,确实反射出了几道光辉,只可惜不长久,阳光被乌云一遮住,就什么光也没有了。
两口袋珍珠值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