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怎么会……”作为为数不多,结果其中还有四分之一沦为叛忍的,知道四代火影的夫人当初到底怀了几个孩子的人当中的一个,止水和大蛇丸一样是不信的。
“我做过基因比对,货真价实的,波风水门的亲生女儿。”终于有个人来和自己分享不敢置信的情绪,大蛇丸是挺开心的。
前几天他拿到了水奈的血之后,最先做的就是基因的比对。
虽然三年前他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只看水奈外表他就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因为实在是太像了,他是看着波风水门成长起来的人,就算不去关心不去留意,那太阳般的孩子也很难让人移开视线。
他的女儿和他一样聪明,一样充满野心。
波风水门从小就不是好相处的人,整天一副天然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黑比谁都狠,各个家族的族长都知道,毕竟村子不可能交给一个没有魄力的人,但也只有他们知道,更多人看到的都是他阳光的一面,极具欺骗性。
水奈说她会自己劝止水,大蛇丸是放心的,四代的旧部在见到水奈的瞬间就会坚决站在她的身后,但听说止水的双眼都没了,所以他找了出来。
“宇智波止水,没有人比你们更期待她的存在。”
止水在大蛇丸低沉的声音中再次失去了意识,这次他久违地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木叶的街道上,人们在他身边来来去去,无论是谁脸上都是带着笑,这是他熟悉的景象,四岁时母亲将他投入了这个幻境,将这一切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但自从母亲去世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这个景象,有人带领他,有人将危险全部扛下,他太安逸了。
“治里,他应该要有自己的童年。”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陪他多久,真正的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要让他更强,远远超过我和我的父亲。”
“但他还只是孩子。”
“你不懂,水门,你不会懂我们宇智波现在的处境,我父亲被团藏害死,写轮眼被他抢走,结果我们的抗议被视为叛乱,如果全力一战,没有千手的木叶不是宇智波的对手,但更多族人渴望安宁的生活,为了他们我满手血腥,都是自己同胞的血,在那之后我的写轮眼就在变弱,最近已经看不见了。”
“总有一天能讨回公道的,治里,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
“伊邪那美不是强迫对方接受,如果他选择了别的路我不会阻止。”
梦境到此结束,这是四岁时他在幻境中听到的对话,但后来他忘了,仿佛记忆中从未听过这些,也许是他接受伊邪那美的原因,是他自己遵从了母亲的道路。
从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他。
止水再次醒来时他的世界已经不是一片黑暗,他的右眼回到了眼眶中,但依然用纱布缠着,而此时他躺在一张没有垫东西的木床上,床边没人,周围只有风和水流的声音。
“大蛇丸,蝎的伤是谁弄的?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声线,仔细听的确与鸣人的声音有些区别。
这两天放了不少血的水奈心情明显不好,她仰着头皱眉看着大蛇丸。
“前几天你过来之前他和小南一起出去了,回来就成了这样。”大蛇丸能找到蝎还是多亏了他刚回来,蝎状态不好大蛇丸是感觉到了,但他们的关系是不会互相关心的,不期待对方早点死那都是相处久了感情颇为深厚,“你屋里那个醒了,你先关心关心他吧,他的眼睛要过两三天才能恢复视力。”
蝎帮止水接好骨后,四人就回了雨隐村,傀儡能承受的重量比人重得多,止水当然是被强行绑在了蝎的傀儡身上,因为身高原因大蛇丸还用蛇把止水的脚绑在傀儡腰上。
可是快到雨隐村时傀儡突然就像断了线,直接就扑倒在地上,还好蝎选的制作傀儡的材料都很结实,傀儡没摔烂,止水也没有摔出二次伤害。
水奈就算能背动止水也不敢背,就她现在的体型止水下半身得在地上一路拖着走,所以只能大蛇丸左手一个止水右手一个傀儡地把人搬回来,为了避免止水过早暴露行踪,先将他安置好才又马不停蹄去找了蝎。
蝎内伤外伤都不轻,傀儡突然不动了是因为查克拉耗尽,大蛇丸和水奈找到蝎的时候,他人还清醒,靠墙坐着闭目养神,水奈走近才发现他脸红得不成样子,一摸额头就知道是正发着高烧,连忙咬破手指给他喂了点血。
结果蝎一恢复精神就把两人赶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看到了脆弱的一面给羞的。
相对大蛇丸和自己的年龄来说,蝎还只是一个小孩,水奈也没生他的气,反而考虑着要给止水和蝎都准备一些补身体的食物。
看到蝎不再发热后那张娃娃脸面色苍白的样子,水奈满心都是羽衣和羽村小时候的模样,简直要母爱泛滥了,哪还能想到去怪他。
带土给水奈建的木屋就在当初水奈想去看看的山谷中,值得一提的是木屋建在一棵大树旁,生活区域是在地上,两间卧室则是在树上,没有梯子,想要上去睡觉只能自己爬,也是一种锻炼。
但是水奈还是更喜欢山洞里,原因无他,不过是那里是她的家。
六年对于她现在这个身体来说就是一辈子,突然离开,就算意识里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去难过,身体也涌起一阵悲伤。
被感情控制不是什么好事,大筒木一族很多族人都已经抛弃了感情,他们无情无爱,对最亲近的人也能下得去手,用“残忍”来形容都是不太够。
止水被安置在更大的房间里,如果带土要过来住,两个男的睡一个屋显然更合适,不过更根本的原因,是带土将两条护额都挂在了更小的房间里,依然是正对着床的位置。
和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两条护额都划了一道,是叛忍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