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两人轮换,不过即便其中一个在休息,他也不会进到车厢里面来,这在水奈看来是很正常的事,因为曾经那些负责照料她生活的人也是这样,绝对不会跨越主仆间的界限,不过她那时,大家更多只是出于对她的力量的恐惧,这两个车夫不知道是出于什么。
城镇到城镇之间的路并没有人会特意去修,一路都比较颠簸,水奈的午觉是窝在止水的怀里睡的,比靠在车厢上要舒服得多,她现在轻得很,就算整个人压在止水身上,也不会对这个从小到大都在练习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的人造成什么影响。
可能是因为入睡的时间比平时晚,水奈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止水一手护着她免得她从他腿上掉下去,另一只手搭在窗边,仰着头刚好能看到高悬于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
“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吧,你父亲给他的个人暗部起的名字。”止水没有回过头来,但是搭在窗边的手伸过来将水奈抱起,让水奈跪在座位上,刚好头能伸出窗外。
“是什么?”回想了一下止水的确没有说过,水奈很给面子地问。
“那个,”止水将手伸出窗外,抬高,指着月亮,“他总说月亮有改变世界命运的能力,所以给我们起的名字就叫‘月亮’,这是他唯一起得比较好听的名字。”
水奈顺着止水所指的方向看着那个悬挂于天上的球形陆地,脑中想到大蛇丸给她讲过的她父亲的各个术式的名字,晃了晃头才让自己再次忘掉那些辣耳朵的招式名。
虽然水奈可以确定这个世界的确就是自己当初到的那个世界,但实际上这个世界和她在的时候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就比如天上那个被叫做“月亮”的东西,在她那个时候是没有的,不过有了月亮之后夜晚没有那么暗了,倒是很方便。
可是不管那被叫做什么,水奈也能看出来那是地爆天星这个术式制造出来的东西。
“月亮代表着什么意义吗?”水奈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发现月亮的特殊性,水奈下意识认为他是从宇智波那里得到的消息,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能看懂大筒木一族的文字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而且飞雷神那么难的术式他也学会了,天才得可怕。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我们原因。”止水回答得很干脆,不出水奈的预料。
地爆天星是大筒木一族最强封印术,封印的强度因使用者的查克拉量而定,只有拥有轮回眼才能使出地爆天星,但从独传仙人眼的宇智波家也不知道月亮实际上的意义来看,使用这个术式的人只有可能是她的儿子大筒木羽衣。
只有纯正的大筒木血脉能够维持地爆天星的封印那么长的时间,而且在任何一个国家都能看到月亮,说明这个地爆天星的范围非常大,漩涡一族的查克拉量都未必足够。
地爆天星中的时间流速并不会和外面有所不同,但被封印在里面的人的时间会被停止在被封印的时刻,除了意识还处于自由的状态之外,连体内的查克拉都会变成无法调用的状态,当然这指的是完全封印成功的情况。
这是用来惩罚很难彻底杀死的族人才被开发出来的术式,而解开地爆天星封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仙人眼的能力——无限月读。
除了像别天神那样的特殊能力,大部分幻术类的能力只要知道术式的原理就能使用,无限月读是月读的升级版,却也算不上是特殊能力,只要有轮回眼她就能使用。
不过这件事并不需要她去做,带土想用无限月读达成某个目的,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有人告诉了他无限月读的原理,告诉他的人必然是想要解开地爆天星的封印,她只需要等着带土做完这件事就好。
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水奈发现自己自从失去了仙人眼之后,就越来越习惯成为被保护的人,这样不好,她得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了。
“对了,止水,你的另一只眼睛,作为救你的报酬,我要拿走的。”止水的眼睛比起飞雷神,更是水奈想要得到的东西,归根结底她需要的还是凌驾于大筒木一族所有人之上的力量,现在她没有了永生,至少在她活着的时间里,不会允许大筒木的人做出什么事。
以止水的性格,他将左眼交给鼬的时候必然是怀着强烈感情,那么他的左眼就像是带土的左眼一样,如果止水的意识里同意了将眼睛教给她,就不会出现很轻易就会瞎掉的情况。
水奈相信止水会同意,他被灌输的思想会让他同意。
“知道了。”模棱两可的回答,但在水奈听来这就是同意的意思,因为他没有拒绝。
宇智波对写轮眼的重视程度不亚于日向一族对白眼,但他们做不出让族人背负堪称耻辱的印迹的事来,自己的眼睛由自己来决定它的归属,就像宇智波的所有人都不会对卡卡西有意见一样,也没人会反对她在止水同意的情况下拿走止水的眼睛。
就算别天神是万里挑一的能力,神威作为极其稀有的空间术式也没差别天神多少。
“在我身上,至少能让它成为永恒的万花筒,因为是同一双眼,你的那只大概也会跟着进化,这是好事,永恒的万花筒效果也比普通的万花筒写轮眼要好。”出于一点点的愧疚,水奈临时找了个解释当作安慰。
轮回眼并不是只要有仙人体和仙人眼就能开启的,不过曾经的她天生就拥有轮回眼,没经历过这个过程,但并不妨碍她知道,这个身体里缺少大筒木一族特有的查克拉属性,她得想办法补足了才能开启轮回眼。
而被封印在月亮之中的那个人,必定可以为她提供这两种查克拉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