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钊看着面前个子小小粉雕玉琢一身金光灿灿的少年一愣,头上黄金发箍,胸前黄金长命锁,手上一对儿金镯子,左耳上还有个小小的金色耳钉。
这就是一个移动的银子堆啊!能如此炫富的人,非金城钱家莫属,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一样,随即转为不屑道:“你是金城钱家人。”
这口气,不屑一顾,非常肯定。黄小吉微挑眉头。琴子钊又道:“呵,难得看到钱家人独自一人行动的。怎么,花钱雇的人都吓跑了!”
黄小吉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到底哪里长的像金城钱家人的!
莫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和身上佩戴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她这一身炫富的装备可不就像是钱家人的做派。
话说这金城钱家家主,不管十六年前那场大战他如何了。就说他的过往,那可是一个种马的存在,家里妻妾成群不说,外面还到处沾花忍草。
不过那货还算有些人性,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照顾些。就算喜新厌旧,也是会金钱到位。以至于很多女子就那样不明不白,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不过,对于子嗣一事,那货还是非常注重的。那么多女人,只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给他生了两男一女。其她女人皆无所出,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其中道理。
钱家人富可敌国,有钱就很任性。所以他家上至血系子孙,下至门徒都是一身金色的衣服。好死不死,黄小吉不止一身金色衣服,还佩戴了一身金饰。
习惯下摸摸脑袋,她平时绝对不会穿这么俗气的。要怪就怪她爹娘奶奶,说什么多带些钱财,银票什么的不止容易坏还不易找地方兑换。所以就全挂身上了,要不是漆雕月说话,估计就得爬着离开了!
要不说绝对是亲生的!完全没想过自家孩子会因此而丧命什么的!
琴子钊看到她一直发愣,越发的不屑,道:“看在你钱家与我琴家有些交情的份上,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还是那句话,这小屁孩到底是琴家谁的种儿!如果他不姓琴,早打的他哭爹喊娘了。黄小吉将脚边的酒坛捡起,在手中把玩道:“小孩子这么嚣张可不好,会被打屁股的!”
琴子钊怒喝一声:“你说谁是小孩?我看你是皮痒。”
说完双剑在手,剑身薄凉,在月色下闪着白色的光芒。黄小吉暗叫一声:“好贱。”
微眯双眼细看,好生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当然不是这一世,而且上一世她很牛x的时候。
随手将酒坛上的纸张扯下一角,琴子钊挥剑向她劈下。背后手指金光一闪,那一角纸片变成了一个人形。
手中酒坛向琴子钊扔去,哗啦一声被劈的粉碎。侧身而过,将双指间的纸人弹出。小小纸人黏上他的衣角,一点一点的向后背爬去。
琴子钊很快,但黄小吉却不急不慢。看似缓慢却每每必过他的攻击,琴子钊越发气恼。
小纸人终于呼哧呼哧的爬到他的背后,冲自家主子挥了挥小胳膊,然后规规矩矩的趴好。黄小吉扑哧一声,笑了。
世人皆知钱家人能进入四大玄门之列,是用钱砸出来的。有钱好办事,很多能力者都服务于他家。要说他钱家血系子孙如何,到不见得。
此时琴子钊面对他想象中的钱家人,自然是越加不服气。如果输了,他岂不成笑话。因此黄小吉这一笑,就被他当成了嘲笑。
少年漂亮的脸蛋可能是因为气的缘故,有些扭曲,大喝一声:“你找死。”
黄小吉拍拍双手,待长剑及近之时道:“给我趴下。”
琴子钊忽觉后背一沉,整个人从半空中噗通一声趴到了地上,双剑脱手飞。
黄小吉看着冲自己飞来的长剑,眼皮一跳,快速向旁边躲去。内心无数句我艹艹艹飘过!
琴子钊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身后好像背着一座大山。那张小纸人早已化成一个奇胖无比的女人,大红的脸蛋儿,红绳羊角辫,冲黄小吉呲牙一乐。那只肥肥的大手还在人家小少年的屁屁上拍了拍,揩油。
黄小吉直接捂眼,好久不用这招魂术了,怎么就把大葵这货招来了!都十六年了,她怎么还没转世投胎,莫非还没**儿。
罪孽啊罪孽!执念啊执念!不好弄啊不好弄!
一直看戏的三男两女一句话不说,趁机离开。少女甲有些不忍却又无能为力,被同伴拽了一把,也随之离开。五个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生怕此事会迁怒余他们。
琴子钊挣扎了几下无果,大怒道:“好啊,姓钱的,你竟然学这种歪魔邪道的东西。你最好赶紧放了小爷,否则一会儿我娘赶到,你就死定了。”
黄小吉笑眯眯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用手指在他额头上画着圈。
和人如此之近,琴子钊很是不习惯面色有些微红,怒道:“你干什么?”
黄小吉嘿嘿坏笑,与他在拉近些距离,道:“当然是画个圈圈诅咒你。”
其实她曾经修炼的那些东西,尤其是这招魂附体驱使来用。在她的认知中很正常,因为爷爷从小就是这么教的。
爷爷只告诉她,很多东西只要善加利用,都会有不一样的力量存在。自问自己从未用这样的能力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恰恰相反。
可自从到了这里,她才知道自己所学的东西中有见不得光的。是被这个修真界列为邪魔外道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所以她一直隐藏,直到……
嗨!所以到底何为正?何为邪?搞不明白喲……
琴子钊脸色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某人突然拉近距离的缘故,依然怒视着他道:“你最好赶紧给我撤了,否则我告诉我娘,你就死定了。”
黄小吉此时一脸色相,两只手在他面前抓了抓,嘿嘿一笑道:“哇!我好怕呦。不过等你娘来了,我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来来来,良宵苦短啊小哥哥。”
琴子钊双眼大睁又气又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来,我我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黄小吉看着他气恼的表情越发有意思,自然要将吓唬他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