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边的佩剑,黄小吉乐了。直接踏上剑身,向断剑崖方向而去。起身的弟子,摸着脑袋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剑,口中嘟囔道:“奇怪,我的剑去哪儿了?”
一路向西,景色亦如十六年前一样无二。随着耳鸣响起,身体不适。黄小吉知道断剑崖到了,飞身而下将剑收起,随着记忆前行。
洞中有桌有椅,还有一张床,布置的很眼熟。不过让她最惊异的莫过于洞中心位置供奉的灵牌,那上面写着六个暗红色字迹,黄小吉之灵位。
摸不着头绪,看着灵位发呆。漆雕月为何供奉她的灵位,不记得二人关系好到如此地步。回想一下他们之间除了气人、被气、抄书、打架、挨揍,没有什么和平共处的画面。
在洞中转了一圈,然后转身向洞外走去。既然是故地重游,就应该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寒潭边,看到潭边的身影快速躲了起来。
漆雕月一身白衣负手而立,挺拔的背影有些萧条。慢慢走人潭中,几个呼吸间潭水一片涟漪,漆雕月从中浮出,由如月下精灵,美的恍惚。但那胸口上的疤痕是那么刺眼,好想将它抹去。
上了岸,随手将岸边衣服拿起,向洞中走去。黄小吉只能远远跟着,收紧呼吸频率。很快洞中篝火点起,偷偷向里观望,篝火上架着一只山鸡,漆雕月手拿一潭牡丹花酿盘膝坐在灵牌前,淡淡道:“这是你最爱喝的牡丹花酿,我只带了一坛。”
哗啦啦……倒了两碗。
“少喝些,否则找不到回来的路。来,我陪你。”
说完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另一个碗中酒撒在地上。酒过三旬,身体开始摇晃,前去将灵牌拿下,抱在怀中继续坐着。
手中花音出鞘,黄小吉惊讶的看着他在胸口划了一剑。鲜血瞬间染红了胸膛,他像是毫无痛觉般,用手指沾着血液一遍遍描绘着灵位上的字迹。
黄小吉此时惊的已大脑停机,难怪她觉得灵牌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看着他将灵牌放在身前继续,道:“十六载了!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起手胸口又划了一剑。黄小吉再也看不过去,直接上前将他手中花音夺下,怒道:“漆雕月,你疯了!”
看到来人,漆雕月一愣,眼中转为冰冷,道:“谁让你来此?”
黄小吉喝道:“我黄黄昏时来的,再说,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看不顺眼把我逐出百花岛啊。”
漆雕月一把抓住他的手,力气大的惊人,怒道:“休想。”
看着他那血淋淋的伤口,黄小吉脾气软了,道:“疼疼疼疼,漆雕月先把手放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继续道:“你醉了?”
漆雕月将他放开,继续看着对面的灵位,他一碗地一碗的喝着。
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胸膛,黄小吉所幸坐在他旁边,轻声道:“我先帮你把胸口包扎一下,再喝如何?”
漆雕月双眼有些迷茫看着前方,道:“这样心痛会好些。”
黄小吉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碗夺过,仰头喝干,道:“好酒要有人分享!来来,我陪你。”然后道:“你如此自残,这人对你很重要?”
漆雕月没有回答,将灵牌拿起一遍一遍抚摸着,那感觉摸的黄小吉一身鸡皮疙瘩。
黄小吉道:“你喜欢这个人?”
漆雕月手下一顿,依然沉默。看着他很是无奈,又有些心痛。她是不是应该高兴这货在她死后,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的心思!真是不容易啊,也不枉费她曾经的不矜持!
黄小吉:“看来是很重要!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如此应该不是他想看到的吧?”
嗨!这劝人劝的有点乱,一个是死了的黄小吉,一个是重生后的。乱,太乱!
漆雕月突然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某人一激灵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一下,道:“你你你干嘛?”
“过不去!”
呃!黄小吉内心腹诽:“那你想怎样?”她可声明这一世绝对不在做傻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前生的自己像个白痴!
突然拿起手中的花音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向胸口划去。黄小吉暗骂一声:“操。”手比意识快向那把剑抓去,嘶……
漆雕月看着他和握剑的那只手,眼中一暗道:“过不去。”
黄小吉起身试着将剑放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满脸紧皱,痛的汗从额头滑落。咬牙道:“过不去也得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留着这份执念不放。”
md!自从遇到这货后准没好事儿!诶呦,疼死了!她上辈子到底做的什么孽啊……
就在她无比哀嚎时,手上突然传来钻心剧痛。颤抖道:“漆雕月,你丫这是谋杀!啊啊啊……疼疼疼,救命啊……妈妈,救命啊……。”
无视他的鬼哭狼嚎,紧紧拽着他的手,眼中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但那淋在手掌上的酒是真的。边擦拭边道:“过不去!”
黄小吉疼的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眼泪汪汪,喊道:“对对对,你说过不去就是过不去。住手住手,别倒了。妈妈,救命啊……。”
漆雕月突然道:“黄小吉。”
黄同学此时已然疼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回答道:“是是,我是黄小吉。看在我们三年同窗的份上,漆雕兄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一阵冰凉涂于手掌,瞬间疼痛缓解。黄小吉嚎的是眼泪鼻涕横流,一只手帕仔仔细细的将他脸擦净,道:“回来就再也走不掉了。”
黄小吉瞪大双眼看着,回想这着刚刚自己说的话。tmd想抽死自己,这货明显就已经认出他了。竟然用这么卑鄙无耻的做法逼他就范,抛开他是怎么认出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抄起漆雕月旁边的酒坛猛喝一大口,转头就冲着他胸口的伤喷去。天旋地转,嘴上一阵冰凉。双眼大睁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大睁双眼控诉着事情的真实性!喉中辛辣迫使他张开嘴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