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血红色的景象下,看到的却是教室尽头那一箱接一箱比人高出两个头的铁皮箱子,这些箱子和拖车上的箱子完全是一个品种,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全身的寒毛一时间全竖立起来,一想到这些铁皮箱子里装的是那些恶心的虫人卵后让我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可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吐出来!
好家伙,前面的好几道硬菜还没吃下去消化,现在又给我送来个大杂宴!估计这能够让我反胃好一段时间了!
正当我想要走进观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浑身通电那样,全身麻木直接瘫倒在地上,最后缓缓的失去意识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一种极微的焦灼感,耳边传来别人的叫我的声音,我睁开眼,外面的阳光让我感觉到刺眼,下意识的眯着眼大致的看了四周,松了口气,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但是想起在血色世界看到的东西让我感觉到阵阵的恶心!没忍住,一时间全都从胃里翻腾出来。
吐了一会,感觉到有人在我后面拍我后背,我条件反射的摸向自己口袋里的白刃,却被一只手抢先一步抓住的手掌并且死死的锁住了虎口,这一幕咋感觉这么熟悉呢?“是我,陈三爷!”耳边的声音尤其的熟耳,扭过头看到矮子朝夜华在我后面仰头对我摆手。
他放开我,我骂道,“你找死啊?走路没有声音!”虽然是个大活人可是走路没有声音,突然出现在你后背整这一出吓的你一惊一乍!他问我,“陈三爷,你终于醒了?”
“咋的啦?你还想让我死不成?”但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只是记得我们来到一扇铁门前,后面有小一段记忆是模糊的,紧接着就晕倒过去了,“我不醒我怎么会站在你眼前?话说我晕过去多长时间了?”
他听完看了看手表,说,“不多不少,正好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听完吓一跳,现在时间卡的尤其的紧,要是在教学楼封闭之前没有找到c444,那我们真的要留在这个地方跟这楼上的怪物过夜!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走吧,教学楼封闭之前我们没有出到去,我是不想和这里的怪物共枕一床!”
在我们路过那扇铁门之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那扇铁门,里面装着的东西让我不寒而栗,上一次在北宫里遇到那些人虫直接刷新了我的世界观,本以为我出地后便不会遇到这东西,没想到还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们继续往着下面走,每当路过一间课室的时候心中总会刺激一种恶心感,虽说这里遍地都是灰尘,可这里曾经也有着一群替死鬼和一些奇怪恶心的人中战斗过,这些替死鬼曾为前四象门而战死,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死后可能连姓名都不曾被记起,我心里想着,说不定这一层,有着一间教室就是堆存那些连姓名都不被记起的替死鬼们。
在路过一扇铁门前,我们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铁门上破出一个特别大的窟窿,铁门厚度也有半只拇指厚,看窟窿的走向,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里面冲出来!我们下意识的握紧手里信任的东西,
朝夜华打头,早已经拔出黑刃通过铁门上的破洞走了进去,我也握紧口袋里的白刃紧随其后,和我预估不同的是,教室正中央放着一具接近三米长,两米多宽的黑色石头棺材,上面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怪字,朝夜华看到后全身轻微颤了颤,奇怪的棺材表面有一个大口子,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里面冲了出来!
“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粽子吧?”我问道。
“应该不是,粽子是死尸,要是诈尸得要活人的生气,我们才刚刚来,很明显,这棺材里面的东西是前不久才跑出来的!”朝夜华说完下意识的看向地面,能够清楚的看到通往门口处的一小段距离尤其的干净,“前不久是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东西没有脚,还有可能一直在外面!”
我往棺材里摸了摸,冷的直哆嗦,这是棺材吗?这就是个冰柜,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但也能勉强的塞下一个一米六几的成年人,里面还附积着一层被冻起来的液体,难不成这里面装的是“湿尸”?可是湿尸常年泡在水里,就算尸体经历更长更久的岁月,也不会有任何起尸的可能,就在我们以为棺材里装着的是粽子的时候,眼尖的我发现了一样东西,直接刷新了我们两个人的认知。
在不显眼的角落里有几根扭扭曲曲的长丝,像铁丝一样,这东西特别粗糙,而且特别细长,上面还有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无论是味道闻起来还是摸起来的手感似曾相识,就当我仔细回忆起的时候便想到那一张丑到极致的脸,我立马打一激灵,这?是香愧的头发!
“不是粽子!是香愧!”我把手上的头发递给他。
他接过我手上的头发闻了闻,也擦觉出问题来,皱着眉头吐出一句话,“这只香愧的年龄不小了!”
如果里面的怪物是香愧,我忽然想到一个毛骨悚然的事情,每一层通往楼上的密道都是锁住了,而且一层比一层的布设更加的细思缜密,每个楼道都用特别厚长的铁丝网封得死死的,在层层密密麻麻的铁丝网下极难看到后背的布设,原本我还以为这些铁丝网和大锁是为了保护上面的东西,可是后来发现,事实恰恰相反,这些大锁和铁丝网不过是为了保护下面的学生而设置的。
我回忆起我们上来的时候的铁门,是紧紧锁着的,门是朝夜华开的,看他开锁的样子比较吃力,可以明白这把锁好久都没被动过了,棺材里的东西最近才跑出来的,既然没有下楼那肯定没有上楼的意思,那么说到底,这怪物始终就会在这一层游荡!
可是我们知道这棺材里的香愧没有离开过又怎么样?这一层就偌大个地方,什么鬼鬼妖妖的能碰到就碰到了。
“这东西,你知道去哪了吗?”我问他,他一怔,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又很摇了摇头,我有点懵,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我不乐意了,感觉这是在敷衍我,“别给我葫芦里卖药!也别给我卖关子,实话实说,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你看,这棺材里的这东西是香愧的!这石棺的来头有点蹊跷,有问题的不是石棺本身,而是石棺盖,这石棺盖是地寒石打造的,有着类似于冰箱那样的制冷功能,香愧的本体是水,水在低温环境下会凝结成冰,香愧被冰冻在石棺里也有些年头了,按道理它是不可能醒过来的,可是最近却有人做了手脚!才使得棺内的东西破茧而出......”朝夜华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主要就是说有人为的破坏才使里面的香愧跑出来。
“行了,你说一大堆的,我也听不懂,那我问你,这做了什么手脚?”我打住了他的一大堆啰嗦,说实话,我听不懂!
“看到这个小洞没有?”朝夜华指了指角落的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小洞道,我凑过来,看到这个小洞里面有一层含有杂质的白色东西,样子像是某些金属制品融化成水的样子,“这是?凝固的铁水?”
朝夜华缓缓点了点头,“特别冷的东西遇上特别热的东西会相抵消,地寒石遇上了高温的铁水,就好比干柴烈火那样......”
我越听到后面越感觉不对劲,打住了他,总感觉他是在开车,可是我找不到证据!
“你先别巴拉巴拉的说一大堆,我就问你,下面的门关上了吗?”我知道他说这么一大堆的也没用,就好比孔明先生借东风,不说怎么借就说这东风怎么来的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废话!
因为我知道,要是我们捉不住这跑出来的香愧,那要是跑到下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那这个烂摊子就很难收拾,毕竟这关乎于四象门那个邪乎的组织。
“关上了,铁链打了个结围了几圈,那门不好开,打开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噪音,而且还要废一点功夫!”朝夜华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他,“这东西跑出来了,你要不要去捉它回来?”
这话听完朝夜华用一种开玩笑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这话我说出来很幼稚,这明摆就是要他去送死,可是他毕竟是有实力的。
朝夜华摇了摇头,“你傻啊?她不来找我们已经很走运了,现在要我们去送死?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啥也不带的往枪口上撞吗?我手里能带来克制香愧的东西早就用完了,谁还知道这楼层里面还有一只啊?我们岁数加起来都比这一只小!这只百年的可不比之前遇到过那只容易对付,相反,这百年的虽然值钱,可是怕啥我也不知道!你和我两双手,四只脚,倒不如留着点力气动动四只脚赶路得了!”
我听完也感觉到不对劲,那跑出来的怎么办?他说这事也轮不到我们两个凑数的参与,人家四象门虽然邪乎,可是对付这些东西有自家的装备,我们两个来人间凑数的能活多一点是一点,能不惹麻烦就不惹了!
我心想说的也是,我们两个来凑数的何必要去送死?
“现在先上一层,你手上的钥匙应该能开通往九楼楼道的锁!”朝夜华担心的瞄了瞄门口。
这个能不能开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跟一个怪物在同一层听起来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楼道里面安静的出奇,就连呼吸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这能不让人紧张的吗?
我们轻手轻脚的寻找着通往楼上的路,都各自的把信得过的东西放在自己够得着的地方,可当我们刚刚走出去的时候,头顶上落下几滴粘稠的液体让我停下来,水管漏水了?我这样想着,手上的黏液还有股淡淡的香,这香似曾相识啊,难道是有个古色古香的女人刚刚洗完澡?抬头往上一瞄,就知道自己马上要凉凉了!
一张古怪的巨脸攀附在我们头顶,没有眼睛,样子特别的丑陋,张着嘴巴看着我们,以那张怪脸为中心,整一个过道的头顶都能看到无处不在的黑色头发!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