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一切要靠你自己了!”迷迷糊糊中纪岁好像听到爷爷说了这么一句话,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是一片洁白。这是,病房?!
“岁岁,你醒了!”纪起白看着纪岁醒来连忙从凳子上起来。
“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爷爷……”
听到这话的纪起白立马低头阴沉着脸说道:“纪岁!那不是梦,是真的!你长大了!要学会接受了!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你,爷爷他……真的已经走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纪起白也哽咽了一下,在低着头的地方,他也在强忍着自己的眼泪,那个经常和他斗嘴的老头,那个小时候有事没事就丢了他的爷爷,有一天就这么这么消失了,突然全世界也找不到这个人,听不到这个人的声音了。那种感觉真他·妈·的不好受。他不敢自己去直面爷爷的死亡,也不希望纪岁去直面,这样只会更痛苦,纪岁还小,真的还小。
“哥——我想去见爷爷最后一面!”纪岁抬头坚定得看向纪起白。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呢,爸妈已经去处理爷爷的事,等你在医院挂完水,身体好些,我就带你去看爷爷。”
纪岁立刻从病床弹起来不顾扎在手上的针头起身对着纪起白说道:“我没事,快,带我去见爷爷吧!求求你了,哥!”
纪起白沉默不语,突然起身快速的打算走出病房门,纪岁起来想跟着纪起白一起走,却被纪起白回身拦了回去,轻轻推在了病床上。
纪起白严肃的命令道:“你先休息!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是不是能出院再做决定!”说完就走出了门。
关上了门后,纪起白叹了口气,嘱咐在门外的两个人:“千万不要让纪岁到处乱跑!听见了没!”
门口的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应道:“是!”
嘱咐完的纪起白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医院,进了自己的车内,没有立刻发动起车子,慢慢将脸埋在了方向盘上……
纪起白走后,纪岁一直焦急的等待他回来接她去看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种等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该带她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的感觉。
疑惑不解和焦虑充斥着纪岁的内心,纪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有些关系,她也不愿相信这个家对她充斥着谎言。
暮色时分,纪起白回到家里,家里已经完全没有那种生气的感觉。进入客厅,慕娟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哭,纪亮礼也一直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
纪起白掩饰着自己刚哭过的脸:“爸,妈,我回来了。”
纪亮礼和慕娟转头看向进门的儿子,慕娟便呜咽的问道:“起白,岁岁她怎么样了?”
“早上告诉她爷爷的事受不了刺激昏过去了,医生说,她本身就有白化病,体质弱,加上刺激太大,突然晕过去也是正常,在医院休息一天,挂个水,平复一下心情,不能让她太过激动。爷爷的事情……怎么样了?”
纪亮礼点了点头:“基本上安排的差不多,岁岁她——应该还是接受不了爸走了的事吧!”
纪起白无奈的说:“是啊,一直吵着要见爷爷。情绪很不稳定。”
慕娟悲伤的脸上又写满了担忧:“情绪很不稳定?那岁岁会不会因为激动……”
纪亮礼一只手抚着慕娟的肩,一只手包住了她的手,将暖意传给她:“不要乱想,你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
“不是,老公,你不担心吗?万一岁岁真的恢复了记忆,岁岁会很痛苦!这个家也会散的!”慕娟突然开始挣扎纪亮礼的怀抱像发起疯来一样一直走来走去的说着:“这个家会散!这个家会散!这个家会……”
“起白,快去我的房间里拿镇静剂,你妈犯病了!”
纪起白愣了一下,急忙应道:“哦。”匆忙跑上了楼冲进房间拿了镇静剂又快速冲下了楼交到了纪亮礼手上。
纪亮礼控制住发疯的慕娟,娴熟的为她注射了镇静剂,注射完镇静剂的慕娟终于乖乖的躺在了纪亮礼的怀里。
纪亮礼将慕娟抱上了沙发,纪起白看着这一切震惊的看着他的父亲:“爸!这是怎么回事?”
纪亮礼眼见着事情也瞒不住,打算吐露实情:“你妈是心里压力太大了,在岁岁刚到家的时候,就开始这样,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压抑加上现在这些事,大概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了。”
“爸,我想我应该知道你们所知道的事情,纪岁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小我就一直都没问你们,现在我长大了,我有权利知道我保护了十三年的妹妹,到底是哪里来的!”
纪亮礼眉头紧锁,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慕娟,说道:“哎,其实岁岁她是你小姑姑的孩子。”
“小姑姑?我哪里来的小姑姑?”纪起白疑惑道。
“你见你小姑姑已经是你刚出生的事了,你小姑姑抱过你,不久后就出国留学去了。”
“所以说,我是还有个姑姑,就是老爷子还有一个女儿?”
“没错,你小姑姑叫纪莹,你出生两个月后去了英国伦敦留学,她和岁岁长得一样漂亮,温柔,可爱,就像在城堡里的公主一样,而在你两岁的那年,你小姑姑突然就从英国回来了,没有好告诉任何人,连老爷子也不知道,你小姑姑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可没想到,一回来她就和你爷爷去书房谈事情,事情的内容大抵是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自己怀了孕,可是这男人在国内失踪了,让你爷爷去帮忙去找找,可你爷爷当年的性子暴的,听到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气得火冒三丈,就把你小姑姑赶了出去,还告诫家里人不许再提起你小姑姑,说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可惜,你小姑姑这出去了之后啊,再后来就是天人永隔了。”
“怎么回事?”
“其实过了一天啊,你那软心肠的爷爷早就后悔了,开始派人找起了你小姑姑,可是你小姑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然后,老爷子就根据你小姑姑的线索找她描述的男人,结果根本就是查无此人,线索就这么都断了。但是老爷子一直也没有放弃寻找她的这件事,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老爷子的思虑也一天天重了,我们也还在继续抱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找着你小姑姑,直到在十三年前的某一天,一封神秘的邮件发到了我的邮箱中,告诉我只要在第二天早上10点在约定好的地方就能找到纪莹。到那儿之后我就只看到了和你小姑姑又八分相似的,但是头发是银色的岁岁,我想都没想就把她接回了家,又从岁岁的描述中得知了你小姑姑已经死了的消息,而那时候岁岁的状态也不像一个正常小孩,我和老爷子和你妈商量了之后就将岁岁带去了伦敦进行催眠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并让她留在了伦敦生活。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过程了。但是关于岁岁身上应该还有太多秘密,我们只想要一个好好的家,不想岁岁再因为以前的事去冒险,所以我们也在暗中调查……”
“铃铃铃……”纪起白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纪亮礼示意他先接电话,纪起白丛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什么事?”
“喂!少爷!对不起!有人把我们打晕,把纪岁小姐——劫走了!”
“什么!纪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