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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这是回放之:金钉子6

但姚恩澹此刻不想跟邹起讨论坏不坏这个问题。他的眼眸黑如更阑夜,亮如明窗,静如黎明时分天际的星月。带着温和的善良和毫无防备的信任。她转身欲走。

“但是我目前我没看出来你坏。”见她转身就走,邹起赶紧迈步跟了上来,想要缓和气氛,于是解嘲似的笑了笑。

邹起记得第一次见她时,他坐在爸爸的车里。小车与站在西门门口的她擦身而过,他的眼光随意的往她身上一投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沉静却灵气满溢的黑眼睛。那般动人的眼睛,看上一眼并不够,必须记住并且难忘才行。他只是随意看了这名路人一眼,眼睛就转不开了。

爸爸的车已经开进小区,把她甩在了后面。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她。只见她留着短短的头发,五官十分清朗,肌肤被身上那件暗红色的衬衣式连衣裙衬得极白。

爸爸从车里外的后视镜看了他又看了她一眼,问他:“看什么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却几乎在下一秒难舍地朝她看去第三眼。只见她微微低着头,贝齿轻轻咬着右手拇指——这动作像极了一个仍拥有无忧童年的孩子——邹起很快想明白,她咬的不是手指,而是拇指上的倒刺。这推断简直准确得惊人,邹起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此刻姚恩澹的脚步没停,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你要是能看出来,那你就厉害了。”

“要不,”邹起想了想,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我带你改邪归正?”

“噗。”姚恩澹忍不住笑出来,“原来邹同学有这通天的本事。”

笑起来的姚恩澹身上就没有了疏冷的味道,弯弯的眼睛看起来很动人。邹起看着她,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已经带了宠溺和纵容的温软:“那你说,怎么办吧。”

“要不我把你吃了吧。”

“怎么个吃法?”邹起问,“想吃哪块肉?”

“随便哪块都行吗?”姚恩澹来了兴趣,站定脚跟,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认真的邹起。

“都行。”邹起故作严肃,一边卷起自己的衣袖,一边说:“提前说一声,我洗干净了再给你吃。”

邹起的皮肤虽然白嫩,但那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手臂,使得他看上去明显没有文弱书生的样子。此刻他把衣袖一撩起,手臂上那贲张的肌肉,姚恩澹一览无遗。

姚恩澹的视线从他的手臂上移开,凑近邹起的脸,痞里痞气:“那我要最值钱的那一块。”

“好,都给你。”大概是笃定姚恩澹在开他的玩笑,所以他想也不想就配合她。也大概是他属于真大方,只要姚恩澹开口要取,他就毫不犹豫送。

“那好。”姚恩澹痞气更甚,脸凑得离邹起的脸更近,右手却已经抬起,五指在邹起的左胸前一旋,虚空做了个抓取的动作,嘿嘿一笑:“我要这里这块。”

她要他的心脏。

邹起一愣。

“给吗?”

“你要它干嘛?”

“值钱啊。”姚恩澹后退一步,离邹起远了一些。她双手环胸,歪着头看他:“舍不得给了?”

“没有舍不得。”邹起的眉毛挑了挑,回过神了。“你吃得下,那就给你。”

好一个吃得下就给你。

“那我拿走了。”然后伸手作势在邹起的心口一挖,拿到了什么似的,将半握着的拳头收回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你收好了。”邹起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微微笑着。

——仿佛两人真的在做什么实物交易似的,有模有样,一人一句,一来一往,就这样完成了收取和赠予的仪式。

“我最值钱的东西已经给你了。”邹起温和地笑起来,“这下可以跟我改邪归正了吧?”

最值钱的东西都给她了,哪里还能跟她讲条件呀。姚恩澹忍不住发笑,“如果我让你抽烟,你抽吗?”

“不抽。”

“让你打架,你打吗?”

“不打。”

“让你逃课,你逃吗?”

“不逃。”

姚恩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太可爱了。

那年时光静好,无数次擦肩而过的照面,终于修成了正式而有趣的初识。见姚恩澹笑得开怀,笑容璀璨犹如开在天边的明灿灿的花朵,邹起看着她也微微笑起来。

多了一个人的加入,原本平静的假期像铁丝在氧气中剧烈燃烧一样,火星四射,发出大量的热。曾经犹如死水一样的东西正在加速运作。邹起天天早上八点半到姚恩澹的楼下等她,一起到金钉子吃早餐,然后又一起骑着自行车环绕成水市,或者坐在小区健身房的大窗户外看别人健身,或者钻进小区体育室,一起打乒乓球。

姚恩澹问他:“你父母知道你在跟谁玩吗?”

邹起回答:“我爸妈不干涉我交友。”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想过自己犹如云端之鹤的儿子会自降身份结识她吧。姚恩澹笑笑,不说话。

相比起他父母的反对,周雅雅的态度更能让姚恩澹吐血。

那天在小区的露天排球场打完球已是余晖散下时分。

拧开汽水的盖子,姚恩澹和邹起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你一瓶我一瓶,碰撞一下咕噜咕噜喝干。喝完了谁也没提回家,双双躺倒在草地上,沉默地看着天。夜幕开始四合,满天的星犹如展示在宝蓝色鹅绒布上的钻石。

地为床,天为被,姚恩澹把双手垫在脑后,开始觉得困乏。就在几乎要睡过去时,感觉身边有人轻轻在推她。

睁开朦胧的双眼,迷糊地看向身边的邹起,然后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猛然一惊,打着滚飞快从草地上爬了起来。

姚恩澹全身戒备地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周雅雅。只要周雅雅一个动作不对,她立马拔腿就跑。孔子不也说了么,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周雅雅一般不小杖,大杖她也没见识过,因为她往往都溜得比较快。

看到姚恩澹的动作,觉得不妙的邹起也迅速爬起来,身上沾满草屑,却掸也不敢掸。

姚恩澹以为周雅雅会操起扫帚——哦,没有扫帚,她也会拔起旁边的灌木直接朝她身上招呼。没想到她居然笑眯眯地看着邹起:“你就是邹起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姚恩澹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周雅雅邀请邹起回家吃饭。

面对周雅雅的盛情邀请,邹起腼腆地看了看姚恩澹。

当着周雅雅的面,姚恩澹对他猛摇头。——绝不是暗示。

邹起想了想,转头问周雅雅:“是不是不太方便?”

周雅雅满脸堆笑,拉着邹起就往家里走,殷勤至极:“方便方便,太方便了。”

姚恩澹几乎昏厥。

从球场走回家的路上,恰逢东门保安室的保安换班。下班的方脸保安摘下绿色的帽子,正从保安亭里走出来。他那大大的国字脸上居然长了一对不协调的粗短眉毛和一双看起来十分贼精的小眼睛。看着姚恩澹和邹起跟在周雅雅的身后,前后走进A栋,他脸上露出十分怪异的笑容来。

不用猜,肯定是他看到邹起天天往她家楼下跑,于是尽职尽责地告诉了周雅雅。周雅雅听到风声,什么也不管了,撸起袖子,张牙舞爪,提前回家。

周雅雅打开家门,满脸带笑地拉着邹起在客厅里坐下后,又拉着姚恩澹在邹起的旁边坐下,让她陪他聊天。

安置好这对小冤家,周雅雅心满意足地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却在厨房里大声喊她:“姚儿,你该过来洗菜了!”

平时厨房的活儿是周雅雅从来不肯让姚恩澹做的——“姚儿,你的手不是用来切菜的,你将来是要用它们来做大事的。”周雅雅这么说着将她推出厨房,任由这个“将来要做大事”的女儿五谷不分,在满厨房油烟的时候悠然地在她的房间里看电影或者听音乐,哪怕自己忙乱得直跳脚也不给一声责备。

姚恩澹有些吃惊,但还是没有迟疑就走进了厨房。

菜是怎么洗的她都不知道,把大白菜扔在洗菜池里,像洗濯一块大石头似的让它在水里滚来滚去。玩弄了一会儿开始摘叶子,噗通噗通,洗菜盆里的水被扔进来的菜叶拍起半寸高,也不知道姚恩澹发的是什么功。周雅雅无奈:“你去拍点蒜吧,一会儿下锅炒菜用。”

把整个大蒜放在菜板子上,拿起刀把就拍。大蒜没有被拍扁,反而哧溜一声,被偏力打飞了,砸在一旁的空碗里,咕咕咕地转了好几圈才停。

被这动静吓一跳的周雅雅再次无奈,放弃地一挥手:“算了,你出去吧。给你起哥哥削个苹果——算了别削了,留着你的手指头吧。给人洗干净了再送过去。”

起哥哥?这称呼起得真是。姚恩澹只能对周雅雅的热情表示咂舌。她摇着头走出了厨房。

没多久,周雅雅就端上了满满一桌子菜。她先给邹起夹了一块黑椒牛肉:“尝尝我们姚儿的手艺,这是她最拿手的菜。”——这是周雅雅最拿手的菜。

邹起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周雅雅又给他夹了一块鸡大腿:“试一下这个,这是姚儿对照着食谱做了好多次才做出来的。”——脆皮鸡腿。没错,大概一个月前姚恩澹嘟囔说想吃鸡腿了,于是周雅雅随手就做了。结果姚恩澹不住咂嘴赞叹,说这是最好吃的菜之一。此时不露出来,还要待何时。

邹起笑着看了旁边早已瞠目结舌的姚恩澹一眼。再回头,一筷子凉拌黄豆芽已经来到自己碗中,压在鸡大腿上:“这是姚儿最喜欢吃的菜。我们家姑娘平时有事没事就爱钻研一些健康的食材,这样菜只放了辣椒蒜末和醋做调味,放心吃。”

周雅雅这是恨不得弄个大纸盒箱子,把她当个大熊布娃娃放进去,漂漂亮亮地包装完毕后再恭恭敬敬地呈送出去吧?姚恩澹难堪地叫了一声:“妈!”

周雅雅不为所动,整个饭局都忙着给邹起布菜,一会儿给他夹个红烧肉,一会儿给他夹个爆炒虾。

终于送走邹起,碗还没收,姚恩澹还没发作,周雅雅就跳了过来,张着油腻腻的五指,用力拧她的脸颊。她痛得嗷嗷直叫,好不容易挣脱,恶狠狠地瞪她:“有话直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周雅雅兴奋地扑过来,又要拧她的脸:“丫头,你怎么吊到这位少爷的?”

吊?周雅雅的用词让姚恩澹很不高兴,便板过脸不理她。

她扳正姚恩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可能你此时只是觉得他新鲜。但是凡事都会有因果,我希望你做什么都有个考虑。如果你觉得你们可行,那你就放心大胆追。如果觉得你们不行,那就不要去招惹他,免得将来苦了他,也耽误了你自己。”

“妈,你说哪儿去了,我跟他没关系。”

“邹起品行好,性格温和,但你不要以为他是软柿子。”周雅雅用依然油腻腻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拂开她垂在眼睛上的刘海,“我只希望你活得好。”

哎,她的脸整个就成了妈妈的抹手布了。姚恩澹有些郁闷地想。

妈妈对从来不会对她说起工作上的事,天天早出晚归,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然后还要赶在姚恩澹饿得想发脾气之前赶回家做饭。姚恩澹实在不知道周雅雅哪里还有时间去了解邹起。

姚恩澹靠着厨房门,看着周雅雅洗碗:“妈妈,以后赶不及回来做饭就不要做了,我可以去金钉子吃。”

反正在妈妈没回家的那几天她天天去金钉子吃饭,邹起几乎每次都作陪。

“金钉子的饭有你妈做的好吃吗?”妈妈头也不回,把洗好的碗碟放到消毒柜里。

“天底下只有妈妈做的饭好吃。”姚恩澹献媚地笑着,“妈妈,以后我有钱了,请你当我的私人厨娘好吗?”

妈妈回过头来,看着姚恩澹咯咯直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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