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进了房间后,随意洗漱一下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这段时间因为王超的事,搞得她精疲力尽又心神恍惚,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蔡晴让什么东西把她闹醒?她强行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狰狞恐怖的脸正伏向她……
蔡晴立即清醒了,她敏捷的在那张丑恶的脸上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人立即跌倒在床下,捂着脸发出“唉喲唉喲”的哀鸣声。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彭东升,因为房间是他订的,他等蔡晴上楼后不久,就对总台服务员说道:“我老婆在房间休息,怕影响她,你们帮我开一下门。”
彭东升想着服务员开了门,如果蔡晴问他为什么进来?他就解释车子里休息不好,反正这是一个套间,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如果蔡晴不同意再滚出去也无所谓,反正试一下总比不试更好。
彭东升进来后,他那朝思暮想二十多年的“小母鸡”——蔡晴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心想这真是天赐良机,于是就色胆包天了……
谁想到“小母鸡”这下又没吃着,还被狠狠地“啄”了一口,让他痛得苦不堪言。
令他更恼火的还在后头,蔡晴从床上起来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指着彭东升骂道:“你把我当什么人?臭不要脸的,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彭东升带着痛苦的表情捂着脸说道:“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心狠?你难道不知道我这几十年一直喜欢你吗?要不然我会把钱投到你这里搞租赁?”
“你想得到挺美,你以为投钱了我就可以和你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不要脸,不要脸,你以前不是没有做过不要脸的事啊?”
蔡晴听到彭东升翻她的老底子,就心一横说道:“姓彭的,你不要拿这种事来威胁我,你把我搞火了,你信不信,我叫你放在我这里的钱一分钱都拿不走!”
彭东升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做过“鸡婆”的蔡晴为何如此不待见他?她这清高的底气是从何而来?
彭东升原本想,只要蔡晴同意他入股进来,他就有机会一亲蔡晴的芳泽,在收获这垂涎已久的“小母鸡”时,还能顺便挣钱,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可现在不但这“小母鸡”吃不到,他投资的钱都有可能被她黑了?
彭东升顾忌到这钱的时候,色胆自然要收敛些了,但他又不甘心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你这样为王超树贞洁牌坊,人家又不领情的和那个初恋混在一起,如果是换了我,早就以牙还牙了。嘿嘿,蔡晴,我真想不到你的肚量这么大?”
“所以说你们男人都是畜生!”
“王超呢?”
“也是!”
“既然你把我划到王超一类了,你能和他睡干嘛不能和我睡?”彭东升可能不痛了,嘴上又开始发贱了。
说实在的,自从蔡晴知道王超和辛艺的事后,以她极强的报复心理,她不是没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她自己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企业的老板,她觉得这样做会得不偿失。
还有,由于蔡晴有过那种人生经历,她对世上的男人都已看透,反过来铸就她有了排斥男人的铜墙铁壁。也就是说,不是她要讲什么妇道,而是她骨子里不喜欢男人了。
至于彭东升,打从蔡晴一进金三角公司,她就发现彭东升这人不是善良之辈,彭东升对她而言,从来就是利用他一下而已。
其实何止是利用,那偷去的几台装载机收条,可以说是狠狠的害了一下彭东升了。
因此彭东升想上蔡晴,可以说是痴心妄想、打错了算盘。
所以蔡晴对彭东升又说出来的话回道:“畜生也有几种啊,但你这种畜生不是我的菜啊。”
蔡晴说出这些话,真不像出自女人之口,倒像混黑道的口吻。究其因,她确确实实让自己的自尊在王超面前碰了个粉碎而受到刺激了。
最后的结局是彭东升耷拉着脑袋跟在蔡晴的后面退房,然后开车去项目部结账,再然后回公司了。
从此以后彭东升也就断了对蔡晴的念想,只不过他在蔡晴背后不再说“小母鸡”而是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没人要的‘老母鸡’!”
就在蔡晴拒绝彭东升的非分之想时,远在宜乡的辛艺也和她老公梅春晖在进行一场感情的折磨。
这天他俩从医院回到家里后,辛艺也和蔡晴一样心神恍惚的,她对梅春晖说道:“晚上我不想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可就在辛艺朦朦胧胧靠在沙发上不久,她又让梅春晖推醒,只听梅春晖怯怯地说道:“老辛,你这样靠在沙发上会着凉的,你先吃了我熬的鸽子汤后去床上躺一下吧?”
辛艺却有点失控地说道:“我说了我不想吃,要吃你自己吃去!”
梅春晖也不生气,只是喃喃地说道:“你现在不想吃就放在这,如果你想吃了,跟我说一下,我再热,好吗?”
望着梅春晖带点微驼的背影走进厨房,辛艺不禁认为自己刚才对梅春晖太粗暴了一点?以前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啊。
辛艺想起有个名人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啊,中国夫妻的最高境界,一人一房间,谁也不关门,谁也不钻谁的窝,白天是夫妻,晚上是邻居。
而她和梅春晖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又有句俗话说,中年夫妻亲一口,恶梦能做好几宿。可对辛艺来说这句话是大错特错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自从她和梅春晖谈恋爱起,她就没有尝过神仙眷侣的滋味?
说句可怜的话,辛艺这辈子真是冤,活了半辈子,她都没有让人亲过,当年王超当兵出发的前一夜,还是辛艺主动的、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王超木讷辛艺不怪他,因为他当时年少不懂事,可没想到和梅春晖有夫妻之实后,梅春晖也是一个木讷的人。难道这世上不解风情的男人都让辛艺遇到了。
没有肉体的结合,那就精神上交流吧?可这个梅春晖,从他嘴里真的吐不出几句能让辛艺会心一笑的言语来。
儿子在家时还有点家庭气氛,可儿子搬出去住以后,他们两人的生活就像前面那个名人所说的那样各睡各的房了,是典型的“丧偶式夫妻”。
灵与肉都不能结合的生活,使得辛艺只好用不辞辛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如果实在有空,她就会在宜乡的服装一条街逛来逛去……
而只要逛街,梅春晖就会不厌其烦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提着辛艺刚买的衣服。
这在别人看来,这是多么一对恩爱的夫妻啊。
在家做饭,出门提衣服,待人没脾气,对辛艺来说,梅春晖就以这三大优点陪伴了她的生活。
不是偶遇王超的话,辛艺的生活就会这样平平淡淡过去的。
可天意弄人,王超和辛艺人生都快接近夕阳红了,却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把他俩莫名其妙的重逢了。
这难道是老天有情?看到王超生活不如意,瞅见辛艺生活好无奈,就要他俩鸳梦重圆、不枉人生走一回?
但从现在来看,老天并没有好人做到底,它没有使王超和辛艺享受到重逢的快乐,而给他俩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就像现在,辛艺因情所困,有了弃家弃业的念头了。
辛艺本来认为身边这个是老公又不是老公的梅春晖可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伴而已,可当她向梅春晖提出分手时,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面对他寻死觅活的闹腾,辛艺才发现她在梅春晖的心目中原来如此重要!尤其那天为了不给他任何希望,她除了说我控制不住自己以外,还沉下心来说道:“我都和他上床了!”梅春晖还依旧不愿和辛艺分手。
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哪个愿意戴这样的绿帽子呢?他们会不是报以老拳,也会愤而提出离婚的。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梅春晖的身上,他只是一昧的哭、一昧的打着自己。
他这样闹,闹得辛艺几近崩溃了。
在这种情况下,辛艺只得说不分手了,可没想到梅春晖怕辛艺忽悠他,竟然又到辛父那里告状。
事情一下就这样闹大了。
身为孝女的辛艺,只好跟梅春晖承诺道:“只要你不烦我父亲,我答应你不和王超来往了。”
但是已心倾王超的辛艺,这种承诺她自己都不相信,尽管辛艺是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
辛艺不但不会遵守这个承诺,她还因这个承诺觉得愧对王超,反而激起她早点想见到王超的欲望、甚至想践行她对梅春晖说的话,只要王超不嫌弃,她愿意把她的身子给了他。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辛艺还不死心,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一下梅春晖。
想到这,辛艺就对在厨房里忙碌的梅春晖唤了一声:“老梅,你过来一下。”
梅春晖立即应声来到辛艺面前问道:“你想喝鸽子汤了吗?我去热一下。”
看到梅春晖那一副像小孩子一样犯了错一般站在她面前,辛艺不忍再说她想说的话了,只好说道:“汤我不喝了,我想睡了。”
辛艺躺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王超那一脸坏笑的样子,联想到王超此时一定因为自己向蔡晴说离婚的事正受着蔡晴的冷言冷语……
想到这,辛艺真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向蔡晴说自己现在做不到的事。
于是辛艺的眼泪出来了,为王超,也为自己。
辛艺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时冲动,使王超在蔡晴那里的处境非常艰难,本来就对王超不太上心的蔡晴,出了这种事后,就对王超开始全方位监控了。
以前王超身上还有一点零花钱,现在就常常让王超身无分文的过着。
有一次辛艺在微信里对王超说,说同学们最近要搞一次聚会,问王超能否回宜乡参加?
当时王超是答应来的,可临近聚会时又说不来了。
辛艺问其故,王超忸怩半天说身上没钱动荡不了。
辛艺当时一听就难受死了,想到王超奋斗大半辈子,连回个宜乡的盘缠都没有,真不知他这一路走来是怎么过的?于是她对王超说道:“你难道一点私房钱都没有?”
“我从来没有留私房钱的习惯。”王超回答道。
“那我打点钱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
“我俩还说什么不好意思。”
“唉,辛艺,你不知道,即使有了钱,我如果说去宜乡,她会答应吗?”
辛艺想想也是,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由于王超抑制不住想辛艺,王超绞尽脑汁半天后对蔡晴说要去上海参加一个活动,由于蔡晴搞不清王超的“外事”活动,在不想影响生意的顾虑下,蔡晴就给钱让王超出差了。
只是这下把王超害苦了,为了去宜乡看辛艺,王超要绕道上海才行,回去也要绕道上海回武汉。而在宜乡住的那几天,酒店住宿费都是辛艺付的。
通过这次尝试,王超后来见辛艺都采取这种方法了。以致有一次辛艺苦笑道:“当年我们想见面,要偷偷在墙上画粉笔做记号,想不到我们现在这个年纪了,为了见上一面,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王超当时也苦笑道:“这怨不得别人,读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搞什么早恋;结婚了不好好的过日子,搞什么婚外恋,都是在错误的时候遇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