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慕语忙得热火朝天,路迟归身兼数职自然也没有闲着。
贺新斌经济纠纷的官司上周开庭审理,和风准备充分证据充足,虽然对方律师表示要搜集新的证据要求法官延迟宣判,但路迟归赢下这场官司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贺新斌红光满面地和路迟归从法院出来,看到对方灰头土脸的模样大感痛快,笑吟吟说今晚他做东,请路迟归务必赏脸,还请齐北也到场。
“等审判结果出来之后再和贺董聚吧。”路迟归婉拒道,方才在法庭上消耗过多心神,他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结果已经不容置喙,宣不宣判就是一张纸,路总千万不要推辞,对了,袁小姐有没有时间?上次和袁小姐不欢而散,贺某还没有向她当面赔罪,请她务必赏光。”贺新斌老油条活成了人精,请不动路迟归就改用迂回策略。
路迟归心中一动,最近他一直在忙官司的事,没时间关心她那边的进展,细算算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见了,现在官司告一段落,借此机会约她出来也不无不可,应道:“我来问问她,若是无事定去赴约。”
“一定一定,贺某虚席以待。”贺新斌喜笑颜开,心想路迟归对女朋友还真上心。
商场那段不愉快袁慕语早就忘到脑后了,接到路迟归的电话说贺新斌要请她吃饭向她赔罪的时候一愣,心道贺新斌是谁?
反应半天才想起来是中央商城的董事长,委婉道:“那件事我早就忘记了,麻烦路哥你帮我拒掉吧。”
路迟归就想见她一面哪里会帮她:“我只负责带话,要推掉的话你本人去说。”
袁慕语咬着下唇不吭声,贺新斌在A市有头有脸,她现在还是无名小卒,哪敢直接拒绝,犹豫道:“那麻烦路哥告诉贺董,我一定准时到。”
“嗯,你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去接你。”路迟归不等她说自己去就挂断电话,不知想到什么,调转车头回住处——他打算换一对袖扣。
袁慕语对着嘟嘟响的手机发呆,半晌才回神想起来要找一身得体的衣服,赶紧去翻箱倒柜。
眼下已经是六月,转眼就到梅雨季节,袁慕语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挑出一件茉莉暗纹的旗袍,颜色清丽剪裁得体,是慕凛辰上个月送给她的礼物,说是她母亲从前喜欢的一位做旗袍的老师傅的手艺,袁慕语十分喜欢。
A市昼夜温差大,袁慕语怕冷,出门前在外面加了一件披肩,长发拢在脑后绾出发髻,攒一支白玉兰簪子,上下打量镜子里自己没有什么不得体,才放心出门。
外面天色还没有暗下来,路迟归靠在车头等她,私人订制的西装十分合身,墨一样深沉的颜色衬得他气质卓尔不凡,就这样随意靠着就惹来来往行人目光无数,见到袁慕语下楼,波澜不惊的眼底难得闪过惊艳的流光。
袁慕语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着脸小声问:“路哥,我这样穿不失礼吧?”
“很好。”路迟归眼中倒映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姿给出中肯的评价,事实上他已经有些后悔答应贺新斌的邀请,这样美丽的她竟然不是为他打扮的。
“上车吧,齐北回家接遥遥,一会儿直接在酒店碰头。”路迟归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带她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