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向自己喜欢的女人告白,哪怕没有浪漫惊喜也要郑重其事,像路总这样霸道强势、还把人逼到哭得不行的,恐怕是开天辟地头一份。
袁慕语眼睛通红还在不断抽噎,路迟归把她抱在腿上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还要哭吗?要不要喝水?”
听听,安慰人的话都说得这么别致,这是人话吗?补充水分继续哭吗?
袁慕语推开他递过来的纸巾去够水杯,路迟归拿过来亲自喂她:“遥遥总在我面前夸你有先见之明,现在我是信了。”
什么意思?说她预料到自己会哭特地倒杯水放在这里吗?
袁慕语默默放下杯子拉开他的手要站起来,路迟归哪里会让她得逞,收紧手臂重新抱好,轻吻道:“逗你的,当真了?”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没有你跑什么?”路迟归满脸笑意。
不得不说路总这样极具魅力的男人笑起来的杀伤力实在太惊人了,习惯了他的喜怒不形于色之后突然看到他笑……袁慕语不争气地红了脸。
“我去收拾冰箱……”袁慕语看着放在地上的零食袋子,终于找到解救自己的理由。
路迟归大方地放开她,她一晚上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平静一下也好。
袁慕语借着整理得机会稳定情绪,有条不紊地把零食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里,路迟归望着她的背影幻想这是在他家,忍不住道:“要不要搬到帝景和我一起住?”
啪!一整盒酸奶掉在地上。
“我想住在公司。”她蹲在地上小声道。
她才刚答应他就住在一起,太快了吧?
路迟归只是心疼她一个人住太孤单,没有唐突她的意思:“等细雨步上正轨之后就不要住公司了,到时候住到我那里还是另外住找别的地方都随你,”想想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又加了一句,“好吗?”
袁慕语知道他是不放心她,领情地点点头,把最后一盒酸奶放进冰箱:“等第一期留学生在日本稳定下来我就搬出去。”
到时候公司要招人,办公区域要扩大,物料之类的东西就不能堆在墙角了,隔间空出来可以做仓库。
至于她搬到哪里住……到时候再看。
两人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快12点了,路迟归身强体壮熬夜没什么,袁慕语一整天没休息明天还要外出,实在挺不住。
路迟归大发慈悲地决定离开,袁慕语悄悄松一口气,送他到门口:“路哥开车小心,晚安。”语气轻快。
开门的手突然收回来,路迟归故作不满道:“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走?”
“哪有……”她言不由衷地辩解,低着头看脚尖。
路迟归回身俯视道:“我突然想起来,你的称呼是不是该换一换?”
袁慕语骤然想起之前在路家他也让她换一种称呼,当时她傻乎乎地叫他“归哥”,被齐北嘲笑是龟丞相,抿着嘴偷笑。
路迟归自然也想到那段过往,忍俊不禁:“现在重新想想要怎么称呼我。”
袁慕语背着手转手指,犹豫了半晌小声喏喏道:“迟……迟哥。”到底还是没敢叫出来。
好么,继“路哥”“归哥”之后又是“迟哥”。
路迟归伸手抬起她下巴,温柔道:“你这么聪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下次见面我要听到你说出来。”今晚就放过她,否则他不保证还走不走得掉。
袁慕语俏脸微红,路迟归搂过她的腰肢倾身:“现在,我来拿我落下的东西。”
“什么?”
“我的晚安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