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凛辰一脚踩在路迟归七寸上踩得恰到好处,今年刚好是关键的一年,齐北的父亲齐远博能不能更进一步全看这次大选,齐路两家一心同体,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等着抓马脚做文章,这个时候两家人如果牵扯进丑闻里给了对手把柄,齐远博就要等下一个五年了。
五年时间,变数太多了,他们谁都等不起,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舅舅常年在国外,没想到对国内的形势也这么了解,”路迟归倒比预想冷静多了,端起茶几上醇香的红茶喝一口,“像舅舅说的,这件事和路家毫无关系,有人想做文章也要师出有名。”
“这么说路总答应放手了?”
“舅舅听我把话说完,”路迟归一口一个“舅舅”叫得比袁慕语这个亲外甥女还熟络,慕凛辰的涵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听他继续道,“慕慕的事和路家没有关系,和我却息息相关,对方在视频中暗示是我在背后操控,这时候我如果置身事外,岂不是让慕慕被人嘲笑所托非人?”
慕凛辰却不买他的账:“可我怎么觉得对方暗示的是路总‘路少’的身份?毕竟鼎立背后是路家撑腰。”
这句话不可谓不狠,几乎将路迟归今时今日所有的成就全归仗于他的出身,全盘否定了他的能力,袁慕语怕他生气急着想澄清,路迟归握住她的手沉着道:“鼎立是鼎立,路家是路家,一个陈家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就是说单凭他路迟归的能量足矣抵得过路家这枚强有力的后盾?慕凛辰眸光微动,可有可无地夸了一句:“路总好气魄。”
“舅舅过奖,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护得住慕慕?”说完对袁慕语一笑。
慕凛辰终于承认这个只比自己小三岁的人不好对付,瞥一眼俩人交握的手,使出杀手锏:“慕慕,不是说不麻烦路总么?怎么不说话?”
从路迟归进门开始两个男人就在你来我往地打太极,完全没她插话的余地,袁慕语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说,组织语言的功夫路迟归赶紧掌握主动权——女朋友在舅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他若不主动出击怕是真的要遂了慕凛辰的心愿。
握着袁慕语的手指半真半假道:“刚刚我回去见过爷爷,他老人家说这时候我如果置身事外以后就别回去见他,你确定不用我插手?”
狡猾如路律师,老早把袁慕语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她顾及路家的立场直接断了自己后路,利用她心软的个性充分发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卖惨卖得脸不红气不喘。
慕凛辰没想到他居然来这招,不等他出声干扰,袁慕语愧疚道:“爷爷他不介意吗?”她虽然不是利害关系人,但从路遥那里也听说了一些齐路两家的事,知道今年的大选很关键。
路迟归视慕凛辰于无物,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深情款款道:“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慕凛辰喉结滚动,他给外甥女做了一早上心理工作才说服她,路迟归只用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气得只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