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分别给路遥和慕凛辰报了平安,路迟归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让齐北派人过来把他的车开回去,他开袁慕语的车一起回安居乐。
回到家路迟归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放热水,她在公墓待的时间太长很需要一个热水澡恢复体温,袁慕语整个人被泡在热水里,路迟归挽着袖子单膝跪在浴缸旁给她洗头发。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袁慕语仰头靠在浴缸边缘,发出舒服满足的嘤咛声,路迟归轻笑,手伸进浴缸里洗掉满手泡泡去够花洒,袁慕语闭着眼让他冲掉头上的洗发水裹上浴巾抱出去,整个过程乖得不得了。
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嗡地工作,路迟归十指为梳,吹干的同时还注意不能让头发打结,细致又宠溺。
袁慕语忍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他的腰撒娇:“迟归,我们一直这样好么?”路迟归揉揉她蓬松的发顶关掉吹风机,故意曲解道:“一直这样?不结婚?”
袁慕语闭着眼没理他,路迟归沉吟:“嗯……不结婚可能不太好,首先爷爷和爸妈不会同意,其次遥遥还等着和你一起做新娘,齐北等这场婚礼已经望眼欲穿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不结婚齐叔和齐婶会打断他的腿。”
他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地分析他们不结婚带来的一连串恶劣的连锁反应,最倒霉的就是齐北,不仅娶不到老婆还会被打断腿,怎一个凄惨了得。
所以他们不结婚最终承担后果的却是齐北?这都什么歪理。
袁慕语嘟着嘴仰起头,路迟归趁机偷香:“所以,你忍心遥遥嫁给一个瘸子?”
袁慕语:“……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房间温度还没有升上来,路迟归把她塞进被子里翻身上床,两只手刚好压着被角:“乖,原谅你了,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登记完就是他的人了,受了委屈他就有立场替她出头,就可以正大光明带回家过年,完全不用顾忌慕凛辰,也不用去慕家看别人脸色。
袁慕语半边脸藏在被子里,闷闷道:“明天才初二,民政局不上班。”
“那初七民政局上班就去?””
这是重点吗?袁慕语瞪他:“才不要!”
路迟归垂头丧气地倒在她身上把人压个严严实实,靠在她颈窝吹热气:“难道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别胡说,”她伸胳膊环上他脖颈,“很晚了,你回家吧,爷爷他们还在等你,你就这样跑出来他们一定很担心。”
迟归支起上半身:“你跟你一起回去。”
袁慕语仰头亲亲他:“我留在这里。”
去年她无家可归去了路家,今年不一样,爷爷和路总长夫妇都知道慕凛辰是她亲舅舅,刚相认却突然跑去路家过年,长辈们一定会多想,太尴尬了。
路迟归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怎么舍得让她孤零零一个人过年?今天才初一啊!
“我去和爷爷说,他会理解的。”
“迟归,不合适。”她坚持。
爷爷一定会收留她,但是会怎么想舅舅?是慕家容不下她?
路迟归低头和她索要了一个缠绵的亲吻,叮嘱她晚上锁好门窗注意安全,拧着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