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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自十月下旬的早晨,玉玫腹痛两个时辰后诞下一子。她素日身子强健,怀胎时调养的又好,产子过程很顺利。谢欲闻信后欣喜若狂。彼时他正在祖宗牌位前敬香祈福,既期待又焦虑,哆嗦地没完。得了消息先是一瞬间的失神,而后笑容极为失态,对着先祖猛磕了几个响头,便往四院冲去。

玉玫体虚疲乏,喝了些参汤又昏睡过去了。孟氏亲自抱着婴儿到谢欲面前。他满腔狂喜,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乌压压一院子人都跪下恭贺,他才回过神来笑道:“每个人都赏三个月的月钱,等小少爷满月时还有赏赐。”

当时景行也和若昕立在芳华院的廊下。若昕见状便说:“你看爹,倒像是有了第一个孩子似的。”她的笑容很轻飘,转瞬就消逝了。

谢欲又对孟氏笑道:“不枉我们盼了这么多年,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说到这句话时,稍有停顿,又对孟氏笑道:“这是我第一子,要取个好名,就叫诠至吧。博诠多知,彰显我家书香之风。”

孟氏只是点头应和,并不懂是什么意思,连诠字如何书写也不会。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带到孟氏院中去了。她得了这一桩最费心力的差事,日日忙得头晕眼花,光是询问乳母有关婴儿的大小事宜,每日都不下十遭。又譬如夜间啼哭或是哺乳替换尿布等事,虽有下人,但她几乎都亲力亲为。保姆嬷嬷也不怎么能碰到孩子,只站在一旁夸她慈爱。

到第二日晌午,玉玫方才醒来,见身边空空如也,便知按规矩,孩子已移到嫡母膝下去养育了。丫鬟上来回禀,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又翻了个身转过去睡了,到晚餐时分再度清醒,又要吃东西,还特意吩咐想吃加虾仁的鱼翅粥。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能吃能睡,而且还是一如既往地惯会挑上等精细物享用,倒让一干底下人都目光诧异,纷纷私语不止。

待诠至满月之时,谢欲大开宴席邀请八方宾客。几日前,就有飞龙,狍子,马鹿等珍贵肉材成笼运进;斑鸠竹溜,鲥鱼瑶柱,亦不胜数。直把后院闹成了兽园。厨房一众下人叫苦连天,前头宾客主子闻声早空腹垂涎。角门的乞丐亦很盼望那天的宴席,提早参加到这场欢庆中,莲花落唱得尤为起劲。他们可以在宴后得到大量的剩菜,尤其有平日接触不到的荤腥,故很是激动欢喜。

若昕从晨起时便懒懒的,她知道今日若暚一家也必会过来,而前日来送信的小子也说蔡玉铖也会来。因天色乌青,恐有落雪。锁红于是替她换上红毡袄裙,又围朱褐凤尾。要插戴首饰时,锁红刚拿起一枚宝石簪子,她却摆手道:“红衣裳已经够了,何必打扮得这么出挑。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她说话间就拿起一枚已经没什么光泽的翠翘戴上,又觉得实在单调,不适宜出席大场合,遂问:“景行,你说我再戴些什么好?”

景行走至窗边剪了几支水仙花,说:“小姐这身衣裳已经很明艳,再戴珠宝首饰不妥,茶花也太艳丽,不如簪戴凌波仙子,清丽脱俗,也不会喧宾夺主。”

她满意地颔首,没有接过,只是笑道:“你替我戴吧。”众人对这事早就司空见惯。景行于是上前簪在她的发髻后。她对着镜子来回转动看了几眼,确认仪态无虞后方可出门。

中午的宾客筵席,未出阁的女眷不能出面。若昕便和若暚一道去了孟氏屋中用饭等候。直到午后,孟氏抱着诠至,和若晔才从外院姗姗而归,迤逦一室浅淡酒香。母女三人寒暄了片刻,孟氏把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抱给乳母,就问若晔:“你们小两口可还好么?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

若晔见幼弟如一团玉雪,睡相乖巧,甚是惹人怜爱,心下也触动不少,淡笑道:“上个月他的房里人诊出有了喜脉,怕是过了年就要抬举封姨娘了。”她见孟氏颜色不好,又笑道:“不过他很敬重我,这事先来问我的意思。还说若是我不欢喜,给不给名分都不要紧。左右孩子的娘是我,那房里人还是我的下人罢了。他这样待我,房里人对我也谦卑恭顺,我自然没什么话说。那江氏是从小跟着他一起大的,只是上头不说开,心里明白,但府里人早就把她当半个姨太看了。我总不好新妇刚进门就容不得人,赏了几件衣裳首饰,也应允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们一并入族谱。”

若昕二人听到这话不该是她们听的,都先行告退,留大姐跟母亲说梯己话。两人一路无言,只有沙沙的步伐,气氛尴尬到极点。主子无趣,跟随下人也闷得不行,不时地抬头看这长廊究竟还有几步才能走到头。行至一半,天果然下起雪来。起初只是细小雪珠,不过须臾就纷扬而至,如鹅羽飘絮,悄然积压在一方庭院之上。白墙,黑瓦,芭蕉,红梅,年复一年,从未有过任何明显的变化,只是黯淡地老去。

若暚这才开口浅笑道:“雪下一夜,明日就有琉璃梦境一览了。三妹雅兴高,自然喜欢漫天飞雪的景致,只是可怜了一些人,本无心观赏。但积雪封道,哪怕能通行,也是天寒路滑。美景反而堵心了。”

她说完就绕过了月门洞,往一条青石小路去了。若昕不解,也不想理会,但刚一转身,就看见一树玉立身影。他身穿月白长衫,套了青貂绒罩衣在外,并未撑伞,孤身站在雪中。

若昕看了他一眼,就把头低下,往另一边走去。刚行了几步,她在一株枯萎的樱树边停驻下,吩咐道:“你们都先回去,我想看看雪景。”

景行正替她撑着伞,听到这句话不知是退是留。但见其他人都离去了,身后的脚步声又越来越近。他心里没来由地一沉,将伞推往若昕手中,也要抬步离去。她就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又将伞还回去,低声道:“你去哪,别留我一个人。”

因她这句话,他只好又留下来,不过并没有立在她身边,而是举着伞退到她身后,将脸侧向另一边,避开这尴尬的三人两语的场合。

“小姐为何要不见我?”蔡玉铖行礼后,开门直言。

“蔡公子说哪里的话,你我男女有别,且都是清白之人,怎么能私下见面。”

他双目暗沉,又拱手有礼道:“请这位公子可否移步片刻,在下有几句话想和小姐说。”

景行尚未来得及回答,她就抢白道:“公子是没听懂我刚才所说的了。有他在,你我尚能说上两句;他若不在,孤男寡女不论说的是什么,被人看见都不是正经话。”

他低声道:“是伯父和夫人同意我进来的。”

若昕泛起浅淡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说:“我早就知道的,没有你,也有别人。”

几片冰凉的雪羽落在他的脸上,激冷让他稍微清醒回神。他捏紧拳,似有很要紧的话要说但就是说不出口。若昕就已开口婉拒,温婉道:“公子若无话了,我就先行离去,过了前面的月门便是我家女眷的居所,公子不便踏入。请在这园子里自行游乐吧。”

她说罢就离去,成了白雪中转瞬即逝的殷红泡影。景行一直默默撑着伞,跟在她身后。他心里明白原委。今早锁红来回话时,说听见蔡家是带红庚帖来的。两家有几个好事的小厮聊起谢家还有几位未出阁的千金,品行相貌如何。谢家小厮遂问何事。那蔡府的下人贫嘴说出庚帖一事,自然要先打听清楚将来的二奶奶是不是个好处的主儿。对于一个人家来说,纵然嫡庶有别,在婚事顺序上也要先论长幼,没有先妹后姊的道理,传出去也落个刻薄庶女的坏名声。如此就成了板上钉钉之势。

在转过一株铁骨红梅时,她停下伸手拂过那一枝冷艳,喃喃道:“这花是很美,在雪虐风饕时节也能尽态极妍,前人留下的旷世诗篇都称赞她有寒香傲骨。可是太硬气了,我还是喜欢脉脉春阳下的樱花。像一纸温柔静谧的兰宣,书写到一半的簪花小楷墨迹未干,其余留白部分落了几片粉色花瓣。姿容,气节,意境都是连篇累牍。我只想看到,我认为最美的场面。”

他终于说:“你要是相信我,有什么想告诉他的,可以让我替你传达。”

她转过身,泛起淡如雨痕的笑意,惊讶道:“你在说什么呢?”

忽有踩雪的步伐声传来,景行回首看去,是孟氏院中的锦绣。

“你们在这儿呀。太太说让景行回去一趟,有事要吩咐。”

若昕遂接过伞,对他嫣然笑道:“你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好了。”临行前,她还对景行说:“你别担心。”

景行只能快去快回。当他到了孟氏的院中,发现屋中除了她们母女二人外,再无一个近身服侍的人。孟氏坐在上首,对他笑道:“你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上前默立在一侧。孟氏说:“三小姐过了年十四了,有些事也该定下来了。我和老爷自有一番打算,只是老爷说现在是新时代了,要驱逐什么酸腐的旧理念,这些事也得问问女儿才好。我一个女人也不懂什么新的旧的。不过我想是该知道女儿的心思,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可惜她房里没个稳妥的聪明人,还好昕儿一向信你。下人中也就你说话她也肯听几句。所以我想让你替我留心一点。”

景行恭谨回话:“太太说哪里话。我是下人,哪有资格置喙小姐的终身大事。”

若晔方才幽幽开口,把茶盏搁置,眉眼薄唇都极为冷厉,正色道:“自然不会让你管,让你留意罢了。我就开门见山吧,你大概听说了一些。我的小叔也十五岁,到了定亲的年纪。只是公婆也不知谁家姑娘是真好假好。媒人口里没一句是真话,全是吹嘘奉承,惯会糊弄人。所以两位大人想还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好。二姑娘是庶出,自然不行。我公婆好意亲上加亲,我们总不能轻薄了他们。现下三丫头年纪相仿,论品貌再合适不过,又是我娘家人。若真有缘,过去后有我这个大姐,自然也是家和万事兴的。两家长辈商议后都很满意,问过叔叔,他也说听父母安排。如今就是不知道三姑娘怎么想的。你服侍她三四年,母亲又说你是个稳妥人,所以让你替我们留个意,寻个机会等没人的时候聪明些,把这话放缓了跟她说。”

若晔透过白纱窗看着景行的身影消逝在门边,拢了手炉,疑虑道:“母亲放心把事情交给他?”

“他伺候了昕儿三四年,我瞧着放心。落霞心太死,一根筋只想着为主子办事,倒教她像回禀大事一样说了,万一昕儿不肯,反伤了颜面。锁红那蹄子是机灵,就是太爱闹,说话没个把门的,也不稳妥。至于挽绿……也不是个中用的。唯有他,说话办事都聪明又懂分寸。昕儿又肯听他的,平日只黏着他。我也想提醒他,等昕儿的事一定下来,他也该明白自己的去向了。”

“下人的去向,自然是在主子手里。凭他是什么好的聪明的,也逃不过这个命数。”若晔抿一口茶,唇角轻挑,收起刚才打赏景行办事的装金银锞子的荷包,又和孟氏絮叨起家常事来。

若昕在听到景行说完那番话后,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木讷地发问:“你说是娘和大姐姐说的吗?”

正好挽绿从外面回来,她身上也积了些雪,头发也是松垮的,许是冰雪浸湿的缘故。她双手环抱,对火盆搓了搓手,奇道:“诶,怎么那个蔡小公子一个人站在湖边的芭蕉树下呢。我看他呆立在那里,这么大的雪,竟也不撑伞。过去问他几句,他只说想看看这湖。又问我,这些芦苇白鹅是不是三姑娘养的。”

然而她并没有泛起任何明媚的笑意,仅是往门外走去,景行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回廊转角处,她才回顾浅笑道:“我出去一下,外面太冷了,你回去吧。我——我很快就会好的,你别担心。”

又是同样的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听不懂她的语意,只能伫立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枯枝横斜的琉璃世界中。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才归来,居然顶着一身的雪。落霞等人见了都吃了一惊,忙让人打热水换衣裳,又骂道:“谁让小姐独自出去的,没眼睛吗?成天斗牌偷懒,小心哪天无常来索命了都还在偷乐呢!倘若小姐病了,太太一知道,你们就等着挨鞭子吧。”

小丫头素来见识过林固贞的雷霆秉性,忙跪下哭求,说一时眼瞎,并没看见她出去。她温声道:“不妨事的,我想去看看雪景。人多了扫兴,我才偷偷溜出去的。你们不要怪到别人身上。”

等热水烧好,落霞放下帘帐,又命人移好屏风,便伺候她沐浴。景行走出房间,沿着回廊漫不经心地徘徊。有不少雪飘进缦回廊腰,靴子踩在上头沙沙作响。院子已经披上一袭白袍,像是街上最青春自由的学生刚换上的崭新西装校服。纯白色,在传统文化代表哀悼素朴;随着新文化入内,它也换上一层崭新的含义。那是极具浪漫色彩的纯洁,自由与平等,宛如一群从晨钟暮鼓里飞出的洁白鸽子,象征着若要天下太平,首先须信奉众生平等的佛学理念。

明年,他正好十六岁,他想他应该走了。

他发愣了很久,直到挽绿出来叫了他一声。

“小姐让你进去呢。”

景行转过身刚要进屋,忽然看见她的手腕处有一圈勒痕,虽然那里套了一个翠玉镯掩盖,但半隐半露的红色依然很明显。“你手怎么了?”

她像是惊弓之鸟般,迅速地把手移到身后,干笑道:“没什么,新衣裳袖口收得太紧了,勒出来的。”她拉了下衣袖,以一种不协调的步子快速离去。

到夜间,谢家又请了一等戏班子。胡琴簧鼓,水磨昆曲,撕裂了原本噤若寒蝉的晚间。那一帘夜幕就是无法合上,空等这场纷繁杂乱的春花秋月谢幕。

因孟氏整月照料新生儿已十分辛苦,根本无暇分身。玉玫刚出月子,操劳不得。孟氏遂将安排家宴戏班的琐事教给二三院的姨太去做。翠羽一贯温婉识礼数,只说长幼有序,一切都以二姐为主,她只在旁襄辅。孟氏也觉得有礼,对她称赞了一番,便把牌子都给了月现。

那一晚的戏排的很是热闹。不仅请了名角,连场面上的行头器乐都是极出名的上品。单是胡琴,就出自马良正铺之手。此外又请杂耍班子,顶碗,舞剑,高跷,枭巨索;又有十来个不过一米高的红兜金童女娃,互相攀爬叠起罗汉,又各摆滑稽扭曲姿势,细看无一重复;再有幻术一流,后设烟花烂漫为背景,术师掷杯化飞鸠,又以水盏盛牡丹,令满座咋舌惊叹。真正是“前头百戏竟撩乱,丸剑跳掷霜雪浮。”

谢欲看得抚掌大笑。当戏班老板在结束后上来领赏,他一乐之下就赏了二十块大洋。那老板走惯了江湖,极为聪明狡黠,又躬身哈腰走到玉玫面前,陪笑道:“闻姨太太新喜,故小人排了这出不入眼的玩意逗您一笑。也让小人沾沾您的喜气吧。”

玉玫本无心理会,只是吩咐丫鬟取荷包来打赏。当老板涎皮赖脸地抬眼领赏时,迎面而至的却是一碗滚烫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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