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快笔急书将轻功心法写下来交给魏湛,嘱咐道:“我没有时间教你了,你看着自己学吧!要领全在其中,你多读几遍就能知其含义。”
魏湛连连道谢,季风回屋休息后魏湛将纸张吹干就塞给赵鸢,他笑道:“比起我,你更该学点保命的东西。”
赵鸢没有推拒,她是该学些东西,小玉儿在一旁眼巴巴的等着,魏湛左环娇妻右抱俏女找了间玄字号房,大被同眠。
次日,他们吃过早饭便坐在马车上被带往巫虞山。
江离下令快马加鞭,是以他们不到三日便抵达目的地。
安顿好魏湛一家后,让他们休息半日,魏湛便被拉进山里,有天然的窑洞在也不需费多大的力气开凿。
当然,这种力气活也不需要魏湛上,魏湛把制冰的秘诀告诉了单谦,单谦告诉几个同僚,十人制冰,千人抬冰,不到三个月,冰窟已经完成。
魏湛开始教授冰雕,首先得教美术不是,但是学徒太笨了,根本学不会。
魏湛也是头疼,牛不喝水哪能强摁头?难道他要在山上混一辈子?这不行。
他去找冰窟江离说情,意思是自己先撤,五年之内冰棺不可能损坏,若是有瑕疵,他可以让单谦找他,他给再做一副冰棺便是。
然而,这一去人生便拐了个弯。
他到冰窟以后发现江离奄奄一息,冰棺里的人消失不见。
魏湛赶忙掐人中,扇巴掌,做人工呼吸,江离获救,眼神迷茫,他抓着魏湛的胳膊说:“这世间真的有死而复生吗?”
魏湛瞳孔紧缩,看江离注意力没在他这便恢复如常,宽慰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死而复生之事有一两件也不稀奇。”
“是吗?”江离直勾勾的看着魏湛,看的魏湛心发慌,不禁心生杀意。
江离哭丧着脸说:“芊芊死而复生,我该高兴才是,可她破冰而出,便要取我性命。
我自问对芊芊一往情深,她为何要杀我?”
魏湛:“咳咳,王爷,你有没有想过,那活过来的芊芊姑娘其实不是芊芊姑娘,试问你的芊芊会对你下毒手吗?”
江离对魏湛所说的你的芊芊姑娘很是满意,他清醒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魏湛,笑道:“没错,我的芊芊绝对不会置我于死地,再者她本是身无寸力,为何会身怀绝技?”
魏湛挠头道:“这~我也不清楚,毕竟我见到芊芊姑娘的时候,她已经……”
江离冷笑道:“无需多言,定是有妖物占了芊芊的身子,泾阳梦事中有记载:百年前龙家有女,年十六,出外游玩,被雷劈死,一日后死而复生。
生者竟言她为男子,是边关将领,闻达圣庭,召集其亲,果真是他。
我原以为只是前人痴人说梦,原来真的有借尸还魂之事。
不行,芊芊便是死,那也是我的人,魏湛你背我下山,方才那个人打碎了我的膝盖,日后怕是要与腾椅为伍。”
魏湛点头,在杀了江离跟与江离交好中选了后者,轻功有学,形意拳也不曾间断,他背着江离下山。
回府后,江离用虎符调兵遣将,封郡搜索芊芊,此女好似消失无踪。
江离回朝,请旨诸郡各府通力查人,皇帝心疼胞弟任其借势力追捕,但是追查一年有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魏湛一家三口被软禁起来,江离的意思是等找回芊芊让魏湛接着做冰棺。
软禁的范围在乐府城境内,吃穿用度全由江离报销,时不时还邀请魏湛他们看杂戏。
虽说锦衣玉食,吃穿不愁,但魏湛觉着活的有点憋屈,他怀疑周围全是江离的耳目。
要不然他在府中多喝了两杯或是频繁房事,嬉言蜜语之类的,江离为什么一清二楚?
赵鸢不知情,反倒是乐的安逸,魏湛也没跟她言语过,多是陪着她看戏赏景。
浑浑噩噩,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年,魏湛感觉自己跟提线木偶似的。
入冬,天降小雪,小玉儿在院子里高兴的蹦跳,吵着要他堆雪人,魏湛笑骂道:“蠢丫头,这雪还没纸厚,怎么堆雪人?不如爹给你雕凤凰花?”
小玉儿摇头道:“不要,爹爹我要小雪人。”
魏湛揉眉道:“那你得等雪下一指厚,天寒,我们回屋好吗?一会爹让你娘带你去找萌萌玩。”
萌萌是单谦的闺女,与小玉儿同年,单谦的娘子时不时带萌萌过来,说是玩耍,与赵鸢说些体己话,实则只有一个目的——监视。
魏湛也没理由将人撵出去,赵鸢与宋悦颇为投缘,他就放任自流,没办法,也不是他想不出对策来,只是赵鸢喜欢。
魏湛有时候就想为了家人让他蜗居在乐府城也没关系,他愿意放弃一些东西。
小玉儿一听要找萌萌玩,很是欢喜,小跑着去找娘亲。
魏湛仰头看飘落的雪花,心有所感,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人不就是一直在得到一些东西放弃更多的东西吗?
现在他过的也不错,这样将就着也可以,江离找不到那位芊芊姑娘,他追查三五年或是七八年好不好,遍查无踪,由不得他不放弃。
魏湛决定投身商道,争取早日富可敌国,他日夺了江家的铁桶江山,改朝换代,培养明君,重点是让他能逍遥自在的畅游天下。
他曾与单谦交谈过,龙乾确实有江湖武林,其中高手云云,亦有宗师之境,有明面上让人知晓的,也有混迹在市井的。
不存在什么侠以武犯禁,上到圣上,下到乞丐,皆有习武之风,当然,龙乾疆土辽阔,不是人人习武。
更何况武功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再厉害的高手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
单谦看魏湛学武心热,便提出带他去修武堂习武,魏湛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那修武堂只教人拳脚功夫,他看不上。
雪越下越大,魏湛耳朵被冻的通红,他不在院子里傻杵着,快跑回房,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煤烟味,忽然想到一条发财之路。
更为去年靠一身正气过冬的自己默哀,遥想险被冻成傻逼的自己,很想回去问问当时自己在想什么,怎么就不知道盘炕,整地暖,再不济做个暖水袋呀!
糟糕,魏湛猛然想起赵鸢娘俩,急忙进去找,赵鸢人不在,小玉儿倒在床边,魏湛赶紧把小玉儿抱出去,掐人中,为其做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