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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爱妹如命白锦祁1

我是白锦祁,我的母亲不是妓女,但是她却有很多男人,并且发生过关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个的孩子,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我的父亲,但我和母亲从有记忆开始就住在舅舅家,她重病缠身,在我七岁的时候便故去了。

我很早就没有了孩子该有的生活与思维,当她不在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是七岁,而是十七岁,即便她是放荡自私,重病缠身,她也是生下我的,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生活还要继续,你会伤心,会流泪,会惋惜,会思念,但还要照常做事,因为生活不能停止,从此舅舅不是舅舅,舅妈不是舅妈,他们成为了我的父母,他们真的将我当亲生子女看待,好到我都快忘了我的我不是亲生的孩子。

不久,父亲母亲生下了个女孩儿,她出生的时候天象骤变,像是老天都在庆祝她的出生,她小的,我都不敢碰她,她那么可爱,紧紧闭着双眼,不哭闹,任凭接生婆怎么打她,她都只是笑着,我们知道别人生下哭代表活着,她,是笑,代表活着,大哥先天不足,智商情商比常人低一些,三弟又总被送出去拜师学艺,父母还在打拼,于是,日常带着她就是我的日常。

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她越长大越可爱,她不止是我的宝,她是全家人的宝贝,直到父母决定送她去石舍的那天,我讨厌那个道人,就是那个疯癫的道人非说小妹命格不同,必须修炼才能活下去,父母也不会把她送走。还好,我从七岁开始就学会了赚钱,父母也因为我的能力而将家里的一些小事交给我管,我是小大人,我在外面养了很多的“兵”,这些兵,只听命于我,向我报恩,而我向父母报恩,也要保护好小妹。

这个叫丝雨的姑娘年纪与妹妹相仿,学习能强,我想,她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她办事不力,竟然没有和小妹分到一个地方,还放任她和陌生男子有交往,我知道小妹的所有事,可当着小妹的面,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每次看到她,我的眼里只有妹妹,我也不会说与她,我只珍惜,她每次回来看望的日子,我总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越飞越高,她的路和我不一样,可我也会守护她,竭尽全力。

但是人长大了就是会变,小妹越来越远离我的保护,这个丝雨的任务也总是出差错。我眼看着小妹离帝城越来越近,受到的陷害,经历的挫折也越来越多,而我无能为力的时候却越来越多,我不能保证她在外漂泊的安全与幸福,但是我要打造好她的港湾,随时等待她的停靠,无论她野成什么样,伤成什么样,都有最后的退路。

父亲的胸痛症状越来越频繁,脾气也越来越固执,也不好好看病,总是为朝堂的事情忧心,母亲打理好家中一切事宜,解决了父亲的后顾之忧后,便时常去寺庙烧香祈福,可这烧香礼佛,也不安静,竟然还遇上了山匪,应该是流窜的山匪,帝城周围,也没有什么山匪敢落脚,母亲没有带什么人,险些有生命之危,幸得樵夫搭救,樵夫有一个女儿,因家境问题,尚未婚嫁,母亲便与樵夫结下这亲好,因为大哥确实脑子有一些问题,虽然不影响日常起居,但常和他呆在一起总有想打他的冲动,所以,大哥至今未娶妻,按照家族传统,我与三弟也迟迟不能结亲,这次既然说下亲事,便很快举行了拜堂仪式。

那次新年,伊莎欧带着司以恩回来,是家里最开心的事情,伊莎欧不在的时候,白府是严肃的,是安静的,只有小妹回来的时候,整个家才是热闹的,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家都是温馨的,小妹看起来很喜欢新嫂子,家里人却三句不离晋王,我赶话头赶紧出去了,我不喜欢这个话题,晋王确实很看重我小妹。

小妹的秘密也越来越多。

“你又去哪里了,小妹回来了,都没看到吧。”一回来大哥说道。

“小妹回来了?她落下脚就走了?你怎么不派人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呀,又不是找你的。”

“大哥!”

“真不是找你的!是找我....内子的!”

“大嫂?”

“是啊,把你大嫂带走了,神神秘秘的,两个人偷摸的说。”

入夜,大嫂便回来了,“小妹呢?”

“我自己回来的,不过是帝妃娘娘要学刺绣,我有些乏了,二弟,我先回去睡了。”

“好。”刺绣,如此神秘么?

第二天,大嫂便称自己月事延期迟迟不来,有恶心想吐,母亲高兴的请了大夫,大嫂,怀孕了。

奇怪,昨天密谋,今日怀孕,总觉得有什么关联,可我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关联,着帝医的手段我都不清楚,对了,还有丝雨,自从沙鸥来帝城,我倒是彻头彻尾的忘了她,我便写信问她便可,丝雨很快就回信了,按照她的说法,这孩子不是我白家的,是借孕,那这孩子,是帝妃的!!!!!!小妹,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千万不要被发现!

“二少爷!帝城传来消息,要老爷出征。”

“什么。”

“旨意应该马上就到。”

接到了旨意,父亲便拿出了他的刀,反复的擦,反复的磨,直到出征的前一天也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父亲战功显赫,与那晋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可是他一身战伤,内里早就都坏了,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八十的老人,说倒下也许就倒下了,我猜测,帝王不想要我小妹嫁给那个晋王,他是一种变相的威胁,我的妹妹啊,好不希望,你长大,数月后,嫂子终于临产,伊莎欧请旨回来亲自为大嫂接生,自此这个麻烦的小男孩白瑞鑫来到自己世上,但愿你一生安稳吧。

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小妹在这里和小妹在石舍没有什么分别,她终究不在我身边,还好她回来道别的时候,父亲恰好回来,也算是圆满,只是这一去石舍,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

可现在,无论是帝城还是石舍,都是我伸手不及的地方,我继续搭好我的港湾,最她最后最坚实的退路。

因为帝王降旨我娶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是裘首丞的女儿,我的心里只有小妹,我连个哥哥都没有做好,哪有心情住下另一个女人,小妹从石舍来看我们拜堂成亲,她就站在角落里,我感受不到她的情绪,也不敢一直看着那个地方。我承接旨意成婚,因为我知道违背旨意会害了白家一家,因为我知道娶了守丞的女儿会加大白家的势力,朝局越来越动荡,这是白家的一种保护,也是为了那个港湾。

小妹第二天敬茶后便离开了,转眼我这个新夫人就发现丢了她的陪嫁宝物,我的妹妹我了解,她这次不是来祝福的,宝物一定是她拿走的,可她不是这样的人,若不是万分需要,她也不会这么做,一定是有了难事,丝雨的回信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庆幸的是,这个新夫人倒是懂事,没有多余的追究,可越来越多的,也只是表面和平,我也知道她的悲剧是我造成的,但是这是我力所能及所给她最多的东西。

“你又要出去啊。”夫人说。

“嗯,有事。”我正要出门,夫人突然关上门,用身体挡住门,“你做什么。”

“我受够了,外面究竟有多好,让你对明媒正娶的夫人爱答不理,碰都不碰!”

“成亲那日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碰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了婚事!怕违抗圣旨,怕砍头是么!”

“是。”

“我真的这么难看么,让你吹了蜡烛,都无法忍受。”她摸着自己脸上的胎记。

“就算你是个天仙,我也不会碰你,你不用自卑,你可是首丞的女儿。”

“你也知道我是首丞的女儿,那你连一点儿颜面都不留给我么,这白府上下,谁不知道你不碰我!”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不碰我不是因为我的胎记,是因为,你心里有人了是么。”夫人说,我默认,因为我的心思确实只在一个人身上,“看来是真的。”夫人放下阻挡的手臂,我正想用手示意她让开,她却率先让开了,愧疚让我心疼,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离开。

我收到了丝雨的信,说小妹与晋王下山私定了终身,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喝了很多的酒,回到了家,我知道,是我的夫人照顾了我一整夜,当我醒过来看到她熬了一整夜的脸,我的心疼与愧疚油然而生,白锦祁啊白锦祁,你对你的夫人好一点儿,你的妹妹已经不需要你了,我努力的对她好,尝试着做一切的事情,除了和她同床共枕。

“你知道么,在成亲前,我就见过你。”夫人说,“不瞒你说,那个时候在极乐寺上香的时候,我见过你陪母亲去,那个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当我知道帝王殿下将我许配给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是么,多吃一些。”

“好。”

可是愧疚不能让我坚持下去,没有真心哪里来的耐心呢。

没过几日我便又把时间花在外头上,慢慢的又开始了吵架,也不知她从哪里知道的那青楼古落花的事情,甚至说了愿意退一步,让落花成为他的妾室的话,我再过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我愿意解释,解释和不解释有什么区别么,可这夫人竟然火烧青楼,想要活活烧死古落花,这个女人心肠可怕。

小妹与晋王私定终身,晋王到我白府负荆请罪后向帝王禀明正式迎娶我的小妹,自此以后,我的小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我很难过,因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既是我的小妹,又不是我的小妹了,但是只要她幸福就好。正式出嫁前,我这个小妹也闲不住,管起了我的闲事,本来我就难过于她成亲之事,我只能转移话题,带她出去转转,却碰到了那个麻烦的女人,古落花,她喜欢我,为了气我竟然准备在青楼从卖艺不卖身变成了一个妓女,怎么有如此不自爱的女子,还有这些饿虎扑食一般的妓女,今日为何风骚的让我恶心,我妹妹在这儿呢!都滚开!烦!

落花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你有本事就作践自己,我是不会管你的。

“三百两!”三弟忽然大喊道,三弟不会喜欢这种风尘女子吧,“怎么,不够啊,那就……四百两!”真是浪费钱,不过看着小妹的样子似乎挺开心的,那就好,这钱也不算浪费了。

“你要怎么谢我呀,我可是守住了二哥心上人的首夜。”三弟说,这傻三弟竟然以为...怎么可能,不过就是我顺手搭救的众多人中的一个罢了。古落花和她哥哥古落木因为家境落魄不得已在青楼做卖唱的,就是因为她卖唱不卖身,坚持自己的底线,我对她才能另眼相待,因为她和这楼中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但是她也算花容月貌,当然比不得我小妹,所以,有很多色迷心窍的男人想要得到她,我只是给了她一个保护,让她护住她最后的底线,谁能知道她却说喜欢我,还纠缠上了我,如今更恬不知耻要卖了自己清白的身子,真是多余管她了。

“你回来了?”夫人怎么如此热情。

“小妹呢?还没回来么?”

“她出三弟去玩了。”

“出去玩了?和三弟。”这俩家伙又去惹事了。

“你干什么去!你别走!你又想保护那个小狐狸精是不是!!!”

“什么小狐狸精?他们真的去找古落花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碰你,也不会碰别人,你倒是恶毒,学会利用我妹妹了。”

“你在说什么,你妹妹是心甘情愿帮我的。”

“帮你?哼。”我得赶紧去找他们。

“白锦祁!”夫人又拦住我的去路。

“你让开!”

“我不让!白锦祁,白二少爷!你妹妹帮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从来就没有利用她!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你对你的妹妹是不是太好了。”

“我对我的妹妹好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么?你不觉得你过分了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带过来的陪嫁的宝物就是你妹咩偷走的,你们全家上下帮她隐瞒,我忍了,因为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回头的,无论是你在外面怎么野我都不怕,因为你没有真心,可是除了你妹妹,你对她的好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哥哥对妹妹该有的感情!”

我冲动的一掌打了下去,“你不要玷污我妹妹的名声,从小到大,小妹都是我们白家的掌上明珠,任何人欺负她都不可以!你以后最好掂量掂量再说话。”我赶紧跑到青楼,这三弟和小妹已经在古落花的房间里了,那我先坐在下面,静观其变,古落木也来了,这俩家伙又开始捣乱了,古落木冲了进去,这古落木,根本不可能是我小妹和三弟的对手,算了,没有闹腾起来,让他们继续耍吧。

这小妹开始想法设撮合我和夫人,竟然还误以为我和那古落花是一对儿,可自从和夫人上次吵的那一架,我便无法再正视这个夫人,但是这个古落花也是没完没了,纠缠不休,给我写的信又被夫人看去,又是大吵大闹,好啊,那就去怡红楼赶紧解决了这个事情。

到了怡红楼,我坐在一旁,假装听不家这两个人指鼻对骂,小妹果然赶来了,驱散了围观的众人,关上门,这夫人倒是聪慧,知道向小妹求救,拉着小妹站在她的阵营上,小妹对这古落花也确实不留余地,但是也软硬兼施。

“你姓伊!!”古落花大喊,“白府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你什么人,敢这么和我妹妹说话,我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落花的脸上。

“我都不会跟小妹大小声,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回到家中,我与小妹一起练字,畅谈,解释。

小妹出嫁前治好了夫人的脸,可她还是不明白,我并不在乎那一张脸。

小妹成亲前日倒是忙到的很,我们都忍不住在她出嫁之前,和她交流,怕她嫁过去会过的不好,尽管我们都知道小妹的性子不是受欺负的性子,可终究是舍不得的。

只不过这古落花的事情竟然还没结束,竟然胆大包天的绑架了我小妹,还敢送信来说要见我,赤裸裸的威胁,这是我最讨厌的,她怎么不知道呢,可小妹身子越来越弱,也似乎没有了法术。我找人匿名捎信给晋王,晋王带人救了我小妹,杀了落花,她看到了我,她们都看到了我,我没有打算救古落花,眼看着她死了,是,有一些惋惜,但是没什么比我妹妹的安危更重要的,你敢抓我妹妹你就是死路一条,是你们不听话,我告诉过你们,敢动我妹妹一下,我就要了她们的命,还有一个古落木是不是。

这古落木还敢入府刺杀,正好落在我的手里,古落木被我关在了我家地牢,我先让人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再出现在虚脱的他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他,他狠狠的瞪着我,“瞪着我做什么,愚蠢,我要是你就马上跪下来求我了。”

“你害死了我妹妹。”

“是么?你说是就是吧,权当是我让古落花绑架了我妹妹,你心里能舒坦一些?”

“我会杀了你们这些人,你们所有看不起我们,直接间接害死我妹妹的人,然后我再自杀。”

“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么?”

小妹听了消息回来,还是心软,竟然想要放了他,不过本来也是要交给她解决的,我小妹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

“回二少爷,小姐放走了他。”这个妹妹啊,“小姐说给他三次行刺她的机会。”

“放虎归山,这样的人一定会是个狡诈的老虎。”

这边境又出事了,这莱嘉族数次骚扰边境,掠夺粮食布匹,已经到达了民众的极限;然而当今帝王的成就也要靠莱嘉族的辅助,帝后便出自莱嘉族,帝后推荐父亲出征,并以我们兄妹四人的未来作为许诺,却偷偷赏赐了我父亲一杯命运酒。喝下命运酒,号称无人能医,只有命运眷顾的人才能留下来,父亲知道帝后的目的,想让父亲的死变成战死沙场,而这酒的来源就是古落木,如果小妹知道,她一定会自责,我们全家人决定瞒着她。

我们联系石舍舍主请他救命,可舍主早就言明,需要小妹亲自去找他,这石舍的舍主队小妹有所图,总感觉这石舍的舍主有问题,这一切似乎都不是帝后想把握更多的势力想消灭更多对立势力那么简单,一定有问题,可还不清楚其中的秘密,被动让我难受。

只能让三弟跟着父亲走了,晋王也派了蔡昊轩跟着去,小妹却没来的及送送父亲,瞒着妹妹也是怕她鲁莽行事。

数月后……父亲重伤返回,帝医说知他的生命力在逐渐的流逝,无奈之下,小妹还是被告知了真相,因为我们需要石舍的舍主救治,她的自责可想而知,她自己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脸上。

晋王陪小妹回去了,带回了石舍舍主,救下了父亲的命,却失去了丈夫,看着她的眼泪,我不知道有多心疼。

“我想过投机取巧,大不了我再重新嫁一次,可是,我发现做不出来,我为什么做不到呢。我只要耍些无赖,我既可以有父亲,也可以用有爱情,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我擦掉小妹的眼泪,“因为我的妹妹的内心其实很有责任感,我的妹妹这么好,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去爱你。”

“可是我只想要他。”

小妹离开了石舍,离开前夜,我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当心舍主,而我鞭长莫及。我废了古落木的一身武艺,看在他同我一样爱自己的妹妹这个共同点上,我留了他一命,但若不是因为父亲活过来了,我一定折磨他到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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