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眼角抽了几下,还是给自己辩解道:“我没变,只是你今天才发现而已。”
“你果然变了。”东方子沂叹息道。
不想再过多争辩的夜殇问道:“东方公子,捉弄人家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这就让东方子沂侃侃而谈了,“有意思啊,和你说了也不懂,你们几个都和夜一样,都是些木头,是不会理解我的乐趣的。”
夜殇确实不能理解他的恶趣味,就说了正事。
“王爷让你快点过去,慢了就等着被打断腿。”
东方子沂收起了不着边际的样子,埋怨地说:“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就运着轻功急急忙忙地走了,又无辜躺枪的夜殇被丢在了原地。
最后,夜殇也只能跟了上去。
……
被搅合成这样的宫宴,也没有再进行下去的理由,自墨修夜离开后不久也就散了席。
影灼坐上回驿馆的马车,还在思考找什么理由回宸越,就有人送来了理由。
他的贴身侍卫也是影阁的暗卫,给他呈上了宸越的紧急飞鸽传书。
影灼打开了纸条,看了眼俊脸立马阴沉下来,厉声吩咐,“回皇宫。”
匆匆忙忙赶回了皇宫,影灼就入了御书房觐见。
墨政玄看着额角都出现薄汗的少年丞相,便问:“来使是有何事?竟是如此仓忙。”
影灼也不拐弯抹角,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墨皇,在下前来,是想与皇上辞行,宸越有急事需要立马赶回。”
见着少年因太过慌忙衣袍微乱的模样,墨政玄也没有强留,大度地说:“急事要紧,来使准备何时动身?”
少年抬起头,目光灼灼,薄唇吐出两字。
“今晚。”
得到准许,影灼果真今晚就动身离开了天桓,走得异常匆忙。
同时宸越使臣返回皇宫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众人都猜测是宸越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影灼这么急。
这些影灼都不知道,马车上他眉头紧锁,周身放出骇人的气势,沉声问:“皇上怎会昏迷不醒?”
暗卫单膝跪地禀告:“属下不知,皇上是突然昏迷,御医都找不出病因。”
听见找不出病因,影灼的脸完全沉了下来,说话都带着戾气。
“加快速度,要在两日内赶回宸越。”
“是。”
马车一路颠簸,影灼却稳坐如山,眉宇间是久久不散的阴郁之气,心中百转千回。
·
醉生楼的闺房内,暮迟已准备梳洗入睡,突然一阵风吹过,窗户被吹开来。
同时出现的还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房间立即变得逼仄。
暮迟蹙起眉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与几人拉开了距离,有防备却没有紧张,就好像她认识这几人一样。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少女的声音都带着提防,眼里也没了那种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意。
为首的蒙面人拉下黑巾,持剑单膝跪地,恭敬地道:“大小姐,请和属下回去。”
“如果我不呢?”说着暮迟步步退到了梳妆台前,玉手抓起一个簪子藏在身后。
暗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垂死挣扎的动作,嗓音冷漠,“如果大小姐不配合,那属下只好把小姐打晕了带回。”
这么一听,暮迟更加抓紧了手中的簪子,可实际上她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